月鈴:“你能肯定他并不愛美人?”
“是的,從前他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惜娶了一個醜女為妻,這其中一定有其他原因。”南夕沉思,“莫不是他被控制了?可誰又能夠控制的了他呢?”
月鈴:“有件事,你或許不知道,千年前,是南棉頂了黎姝犯的錯,後受她控制,被擺布千年。”
南夕猛地清醒過來,原來那日是這樣的。
南棉不知道,那件衣裳被毀,她安然的背後是南夕替她承受了所有的處罰,更是令族中長老大失所望。
她比南棉大兩歲,南棉資質很高,每一次,隻要給她講解一遍,她都能領會其中的七八分,也是正因如此,她必須付出比南棉更多的努力,可是想要在資質上越過南棉,不是光靠努力可以完成的。
她們的長兄就是因為成為那個所有人都期盼的候選者,才在大選中喪命的,長兄經常摸着她的頭,眼神飄忽:“這條路,真的好長。”
“哥哥,太長我們就不走了,我們倒回去就是啦。”
“這條路,隻有前方是直的,後面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條大河,給攔住了,回不去了,更何況,兄長走了,你們怎麼辦?”幼小的她還不懂當時的含義,直到他身死那刻,她才真正明白。
還是三歲的她就被送進了一個冰冷的密室,冰冷的石雕一遍遍對她說:“娃娃,打敗我,闖過去。”
她被傷的傷痕累累,卻又進入另一片恐怖之地,四周都是野獸,她的身上數不清的傷口,正當她即将閉眼時,有個聲音闖入了她的意識:“我可以幫你,隻要你替我保管好這縷魂魄,等待它的主人前來尋它。”
那縷魂魄飛入了她的額間,周圍撲來的野獸瞬間倒在地上,走在血淋淋的路上,她幾乎是顫着身子回到族中。
後來,她站在靈台前,出現了千年難遇的奇景,就連木兮族當代的王都被驚動,一時之間,所有族人都認為她會是下一代的王。
她表面承載了多少光輝,背後就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她從一個天真活潑的女孩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候選者。
她數次徘徊在生死之間,若是沒有那縷魂魄相救,她怕是早已屍骨無存。
魂魄給予她掩飾一切的可能,她就要把所有可能變為現實,隻有如此,南棉才不會經曆,她想,哥哥,曾經就是靠這份期許走下去的。
“這件事恐怕要真的瞧見莫千堯本尊才能夠确定。”南夕道。
月鈴:“好。”
話音剛落,兩個人就從南夕的面前消失了,南夕笑道:“仙子,當真是善良,不似魂魄,冷冰冰的。”其實,如此小的木兮族,她本可以插手不管的。
木兮王宮,莫千堯躺在一張大床上左擁右抱,盡是各類妙齡美女,淑妃把手放在他的胸前,問道:“王上,你喜歡臣妾嗎?”
“當然喜歡。”
“那王上,你願意成為臣妾的傀儡吧?臣妾保證時時刻刻留在你的身邊。”
莫千堯大笑一聲:“莫說傀儡,若是愛妃讓我去死,我也願意。”
“王上,你真壞,又調戲人家。”
如此風光,當真難以啟齒。
月鈴實在不願再看,北夜則是一臉驚奇:“原來男女□□就是如此場景。”
月鈴連忙捂住他的眼睛,“這個……”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怎麼打消他心中好奇的想法,拉着他的手朝另一邊走去,“你别看了,我們快走。”
北夜看着眼前的月鈴,嬌羞膽怯,他不由握緊了手中那隻細小的手。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南棉重新見到他們,頓感驚訝。
月鈴道:“你又為何要回來?”
“你不懂,黎姝在我身上下了傀儡術,離開太久,她會發現的。”她頓了頓,又繼續道,“不僅是我,整個王宮到處都是如此,包括當今的木兮王。”
月鈴驚愕道:“當真?”
“自然,你們快些離開吧,我知你們修為不低,可面對大内高手,怕是也難以招架。”
月鈴朝北夜道:“我先離開此處,”
“站住。”一道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黎姝臉上笑着,可讓人覺得越是詭異。
“姑娘是仙域的仙,還是神域的神?如此大費周章潛入我木兮王宮,又是何居心?”她擡眼看向旁邊的北夜,“這位公子好生英俊,不知是出自哪裡?”
聞言,北夜幽深眼眸陰暗了許多,此女,好生大膽,竟然敢如此對他說話,月鈴暗中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心,北夜這才沒有發洩出來。
“閣下可是木兮宰相黎姝?”
“哦?你知道我的名字?”
“當真是久仰大名。”
随後,黎姝手上多出了許多細密的長線,瞬間就牽在南棉的身後,南棉眼睛裡變成了空洞洞一片,立馬朝她襲來。
是傀儡術,月鈴拉上北夜飛向上空,就在此時,數百名宮人同時向他們攻來。
月鈴道:“此地不适合動手,我們先離開。”
北夜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逝,他便同月鈴一起消失了。
黎姝猛地吐出一口血,手中的權杖強撐着地面,她才不至于倒下,她捂住胸口:“他,好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