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南夕來到了客棧,同時,她背回來了一個老婦,月鈴雖然疑惑,但還是出手幫忙把老婦放在了床上。
南夕喘着氣,月鈴伸出手查看她的脈象,眉心微皺,“你又受傷了?”
南夕慌忙收回她的手,緩緩道:“修養一段時日便好了。”
月鈴微微蹙眉,南夕看了看床上的老婦,“她是我的祖母,南棉跑得太快了,意外之下我發現了祖母的存在,故此出了手,受了點小傷。”
她擡眼看了看月鈴,把手指放在額間,一團白霧霎時飄浮在她的手上,“仙子,歸還于你。”
月鈴伸手接過,她把它放在心口,頃刻融入了體内,月鈴的眼眸浮現點點淡藍色的光芒,額間冰蓮花紋案若隐若現。
“仙子,你可是要離去了?”
“是。”她的魂魄既然已經取回來,她也無需多加逗留。
“若是你再見到南棉,可否幫我轉告一聲,祖母安然。”或許,南夕猜測到,是南棉故意引她過去救下祖母,而如今,她隻是不太想見她罷了。
月鈴點點頭:“若是遇見了,我會轉告她。”
她打開櫃子上的包裹,将裡面的靈石遞給南夕,“這間客棧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到期,這點靈石你好好拿在手上,給老人家請個好點的醫師。”
南夕捧着厚重的靈石,心中充滿感激,此刻,她剛從封印出來,身無分文,祖母身體還不知是如何狀況,正是需要靈石的時候。
“謝謝!”
月鈴挪開眼,攜上北夜,一同離開了此地。
“鈴鈴是不好意思嗎?”北夜說道。
“并沒有,”月鈴冷着臉,“還有,不要這樣喚我,幼稚。”
北夜怔了怔,眼底閃過一抹喜色,嘴角上揚,他微微傾身:“那我該如何稱呼?”
她仰頭,溫熱的氣息灑在眉心,他眼睛純粹而幽深。
“随便,”她撇過頭,心口仿佛跳得更快樂,“隻要不那麼幼稚就行。”
北夜站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不論何時,她表面都是冷冷清清的,但他就是能夠感覺得到她心口的跳動,莫名有些可愛。
“前方好像情況?我們去看看。”月鈴說話時有些心虛,她試圖轉移注意力。
“好。”
—— ——
前方似有一衆官兵,他們抓住了一個女孩,女孩拼命掙紮,一邊搖頭一邊呐喊,“我不去,我不去。”
一旁還有個老人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的孫女才十三啊,她還小啊。”
一個官兵憤怒踢了一腳,吐了一口痰,“能得到大人的賞識,前去伺候貴人,是你們的福分,不要給臉不要臉。”
老人重新爬起來上去試圖阻止,又被踢開,一道白光沖向此處,瞬間将他們彈開,女孩見狀,連忙上前扶起受傷的爺爺,“爺爺,你沒事吧。”
老人被攙扶起後,四處望了望,沒有看見任何人,拉起孫女的手,“好孩子,我們快走。”
望着漸行漸遠的身影,月鈴與北夜現了身,周圍的官兵紛紛落荒而逃,北夜緩緩伸手,指尖的靈力凝聚,頃刻間,所有的官兵都被定在原地。
月鈴上前:“為何無故抓人?”
其中一個官兵道:“冤枉啊,我等都是奉命行事,上頭下了死命令,若是湊不齊人數,我們也難辦啊!”
“是何命令?”
“是這樣的,最近新進宮的美人不得王上盛寵,宰相大人就想着尋幾個更加稚嫩的美人坯子,說不定更能逃王上歡喜。”
“若是如此,也不該強搶民女。”
“可這就是規矩,近幾年來我們都是如此。”
月鈴與北夜對視了一眼,她開口道:“皆是如此?”
“是,不光這幾年,幾乎每年都會上獻一次美女入宮。”
“大人,我都交代清楚了,您可不可放過我。”那官兵瑟瑟發抖,他真的很想離開此處。
月鈴瞧了北夜,北夜就把他們放了,他們跑得極快,生怕被抓回去似的。
接下來幾日,月鈴屢次遇見類似的事情,看來,木兮族的生活并不是很安穩。
“我們回去。”
“回哪?”
“去找南夕。”既然南夕曾經是新王的候選者,對于如今的情況肯定更加了解。
南夕知道來龍去脈後,終是歎了口氣,“現如今,木兮族的百姓怕是不好過了。”
“木兮族會選出這副模樣的為王?”
“我也很驚訝,我曾見證過莫千堯的政論,不該是如此,縱然他有些陰謀詭計,也應當是個極愛權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