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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景堯讓人繼續安撫安安的父母,自己則準備回辦公室寫個報告材料,甫一進門,就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紙張。
紙張有些皺皺巴巴,還沾着可疑的濕意,柯景堯眉頭皺起,剛準備找個人來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卻在看到上面的字時,眉目瞬間斂起,眼神如炬。
——兇手:陳慶。
幾個簡單的字卻讓柯景堯一瞬間警惕起來,他環顧四周,來來往往的同事們秩序井然地幹着自己手裡的工作,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異常。
柯景堯心神微斂,走到隔壁辦公室,沉聲問道:“小張,有誰來過隔壁辦公室嗎?”
小張的位置坐在門口,如果有人要過去隔壁必然會經過他這裡。
小張搖了搖頭,“沒有啊柯隊,沒人過去,軒兒他們不都在審訊室嗎?你沒看到嗎?”
柯景堯點頭,“行我知道了。”
然後重新回到隔壁。
他盯着手裡的紙條仔細端詳。
一張普普通通的橫格紙,歪歪扭扭地寫着幾個大字,字的顔色是最常見的藍色圓珠筆的顔色。
除了所寫内容之外,别無新意。
沒一會兒辦公室的其他人回來。
蔣譽銘心情不似往日,帶着些沉重,但還是注意到一動不動的柯景堯,他有些不解道:“怎麼了?你不是要寫材料嗎?”
柯景堯擡頭看了他一眼,再次低頭看向桌面,神情是鮮少的嚴肅,“剛才你們沒回來的時候我撿到了這個,是有人故意放在我們辦公室的。”
蔣譽銘探頭,“什麼東西?”
姚軒等人已經圍了過來,好奇着開口:“什麼什麼?我也看看!”
幾個腦袋湊了過來,在看到紙上的字時,眼中的好奇刹那間變成了驚懼。
“兇手...”有人驚呼出聲的後半句話被姚軒一手掌捂回了嗓子眼裡。
“這...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意思啊?所以說有人在我們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不可置信。
最可怕的不是ta已經提前知道了兇手,而是對方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把這樣一張紙條放到他們辦公室來的?
“柯隊...”姚軒臉色嚴肅起來,“我一會兒先去調監控。”
柯景堯點了點頭。
但他心裡清楚,既然對方敢這樣傳消息,隻怕監控也調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蔣譽銘被這群人的反應搞得有點懵,終于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也走了過來。
看到紙條上的紙也是一滞,“在剛剛陳慶承認之前我們誰都不敢确定他就是兇手...”
所以這張紙的背後,為什麼如此笃定?
蔣譽銘和柯景堯對視一眼,神色更加凝重。
希望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有人弱弱地出聲,“會不會是有目擊證人啊?”
“應該不是,有目擊證人的話大可以在我們詢問的時候直接說,我們對證人采取保密原則,又不用擔心會被報複。”有人立刻反駁。
“那也不一定,還是有膽子小的,采取這種方法也可以理解,我相信不是每件案子背後都有那麼多故事的!”姚軒也同意前者的觀點,他實在是不想把事情想複雜化啊!
救命,他們剛結了這樁案子,就這麼沒有波瀾地結束好了,别再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意外了。
其他人也不再反駁,都沉默下來。
害,誰不是那樣想的,他們熬夜熬得夠多了,真不想再熬了。
柯景堯知道衆人的想法,沒說什麼,開始條理地安排接下來的工作,“姚軒你一會兒調完監控後把這張紙拿去物證鑒定處,看看除了我的指紋外還有無其他指紋,其他人去核對一下之前的筆錄,确認有無遺漏,之前的詢問視頻也找出來再翻一遍,有異常的地方通知我。老蔣你和我再去一趟審訊室。”
“知道了柯隊。”
一群人立刻四散開來,開啟了下一步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