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安一開口,一旁的應钺和左律均對她側目而視,目露疑光。
“你有何辦法?”應钺明顯不相信她。他對這個牙尖齒利的柳玉娘全無好感。
雲時安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将黛眉微微擰起,“我自是有法子,隻是得先解開這個。”她擡起手,手腕上血迹早已凝固,血色斑駁,與繩子粘在一起,看上去就疼。
應钺和左律猶疑地對看一眼,兩人皆未動。
雲時安心裡恨不得将這兩人的頭撞到一起,表面上還是不置可否。她看出來了,那個少年不點頭,應钺和左律是絕不敢擅作主張。
“随你們吧,這般婆媽,再耽誤下去,就一起等着喂蛇吧。”說話間,剛才被震開的蛇群再度聚集攏來。她誇張地歎一口氣,滿意地看到應钺明顯着急了。遍地都是向他們而來的毒蛇,再這樣下去,他們幾個不被蛇咬也會被累死。
“嗆——”的一聲,斜方有一抹冷厲的刀光如流星般自上而下劃過,雲時安手上的繩子應聲而斷。
少年出手了,“你若有本事,就亮出來,用不着激将法。”他的口氣冷的不像話,也聽不出急迫。
雲時安隻一笑,也不答話,忍着手腕上的不适,将背上的包袱取下來,放在地上翻找,從裡面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
瓶塞一打開,一股異常難聞的氣味溢了出來。應钺和左律忍不住捂住口鼻,“這什麼味道?簡直比千年老妖怪還惡臭。”兩人差點吐了。
殷越離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高看這小乞丐了,身上邋裡邋遢就算了,随身帶的也不是什麼好玩意,這味道聞所未聞,且聞之難忘。
“此為何物?”他一臉鐵青。
雲時安沒回答,她小心翼翼地從瓷瓶中倒出來少許液體,快速地抹了一些在手上。
“妖女!沒聽到大人問話嗎?”這個柳玉娘居然敢無視他家殿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想也不想,應钺的長刀又唰地橫在雲時安頸側。
不過這回,雲時安眼都不眨一下,自顧自迎着蛇群的方向去。
應钺的刀放下也不是,抵着也不是。隻能被動地跟着她往前走。
一旁的左律見狀翻了個白眼。這傻子,今後别說認識他。
倒是殷越離未發一語,諱莫如深。眼中幽暗未明,不知在想什麼。
走到離蛇群還有不足丈餘的距離,雲時安轉過來看着應钺,揚眉問道:“應大人,您這般威武,這毒蛇定是不怕的,對吧?不然也不會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