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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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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煊柳在聽到下人通傳時,便知這個生辰是過不好了。

先來個程五不說,現又來個壽靈長公主李清绯,身旁還陪着濟淑公主李惠雲。

李惠雲為何來他倒是清楚,她與谷靜濯關系不錯,谷靜濯現在被下了禁令不準出門,她或許隻是受谷靜濯所托來看看而已,可壽靈長公主究竟……

不到一刻鐘後,他知道了答案。

在他的書房外,應亦骛身上還裹着程五的貂氅,面上未散盡的潮色,淺浮在面上的薄汗以及淩亂的發絲都無聲地說明了一切,程蕭疏神情也不太好,側身擋住那些窺探的目光,擡眼喚道:“姑母。”

李清绯别過頭歎息,不知道幾分真情幾分假意,隻道:“小五,你當真糊塗,可現在木已成舟……”

——

壽靈長公主在喬府親自為程蕭疏和應亦骛賜婚的消息傳回穆國公府後,将李清妙直直氣暈了過去。

她榮寵無限,自小到大便沒少壓着李清绯一頭,兩位長公主不睦已是人盡皆知的事,可如今卻讓李清绯鑽了這個空子。

直到夜間,李清妙方才睜開眼睛。

子女們都回到府上,齊齊守在她身邊,李清妙心中寬慰許多,然而在見到面前的幼子後,她頭腦又是一陣發暈,氣血翻湧,不住咬牙斥道:“孽種!你給本宮滾出去跪下!”

這次他錯得太氣人,兄弟姐妹也不好再過分維護,程蕭昕隻道:“母親,外邊天冷地寒的,叫小蜧去祠堂便……”

“二姐。”程蕭疏出言止住她的話頭,也不再李清妙頂嘴氣她,隻轉過身出去,跪在廊上。

夜間驟然變冷,雪簌簌下起來,飄入廊中。程蕭疏是幼子,自小便被如珍如寶地捧着,這兩年卻是将從前未挨過的打、罵全都得了個遍。

唐意何從内間走出來,小聲勸他:“小蜧去向母親好好道個歉,她會原諒你的,怎能一直跪着?”

程蕭疏隻搖頭:“大嫂不必為我憂心。”

唐意何拿他沒法子,向婢女使眼色示意她去拿個軟墊來,卻被程蕭疏看出,他制止道:“我能跪,外邊風大,大嫂進去吧。”

不曉得跪了多久,下人已經來給廊上點燈,他二姐還在陪母親,大哥大嫂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搖頭離開,程蕭若則是問他要不要吃些東西再跪,也被程蕭疏拒絕。

夜半雪停,一隻麻雀飛到他身邊,抖了抖翅膀上的雪,程蕭疏伸出手來學了兩聲鳥叫,那麻雀便跳上他的掌心。程蕭疏将手收進袖中,用手去溫暖那隻麻雀,它已經有些凍僵了,約莫半刻後,身體才漸漸放松。

他哪裡還想不明白那些事……程蕭若也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不過此番下來……自己倒要感謝這個姐姐。

待那鳥在他掌心裡待夠了,掙紮着翅膀想要離開時,恰好程蕭昕裹着大氅走到廊下,又彎腰來扶他,心疼道:“小蜧快起來。”

到了這會兒,估計李清妙的氣已然消得差不多了,程蕭疏方才直直站起,臉已經被凍得發白,程蕭昕也顧不上什麼,抓着他的手給他暖着,又塞給程蕭疏暖爐:“快跟姐姐進去。”

房中暖氣熏人,程蕭疏跪了近五個時辰,已是大半夜,進去後不免咳了聲,程蕭昕還當他是個小孩般拍拍他的背順氣:“我已叫人去端姜湯了,一會兒都乖乖喝掉。”

她又壓低聲音,溫言好語道:“你好好向母親認個錯,我再勸勸她,定能如你所願的,是不是?”

程蕭疏愣神一瞬,而後忽然問她:“時至今日,二姐後悔嗎?”

程蕭昕微笑,緩緩搖頭,柔和卻堅定道:“無怨無悔。”

李清妙叫程蕭昕去歇息,依舊讓程蕭疏跪在她跟前,睇他一眼,而後憤恨冷笑:“程小蜧,答應本宮的事出爾反爾便算了,現在還甚至勾結李清绯給你賜婚,你可真是本宮最疼愛的小兒子。”

程蕭疏并未應聲,李清妙知道他也在怄氣,卻不得不服軟:“娘問你,你究竟怎麼同李清绯說的?”

直到她改口,程蕭疏方才回答:“李清绯并不知道是我故意引她去的。”

李清绯恐怕隻當他是一時興起才這般,若是真知曉他的目的,隻會想方設法令他與李清妙都不得如願,故而做個糊塗混球,讓她覺着自己大獲全勝最好,結果是如此便好。

李清妙閉目:“這般算計,連你親娘也不放過,就為了一個應三?你自小到大要什麼娘不曾給你?就連那個位——”

“娘。”程蕭疏出聲打斷她,不再就此多言,隻反問:“若我讓娘去應府提親,娘能許應亦骛正夫之位嗎?”

自然不會,這個答案他們二人心中都明白,折騰到如今,也不必再費口舌。李清妙已是疲倦至極:“既然李清绯趕着給你賜了婚,明日我便讓人去應府走一趟,你也下去歇着吧。”

——

喬夫人到院子裡時,文氏和應亦羅正在勸應亦骛進食。

應亦骛看着十分憔悴,面如死灰,隻是搖頭,連話也不答,恍若魂都被抽走一般。

喬夫人閉上眼睛,心中不住歎息,這是做了什麼才招惹到那程五,叫好好一個人被糟蹋成這樣。

“穆國公府上來了人提親,許的是正夫的位置,你父親的意思自然是無法推拒。”喬夫人雖然不喜文氏,但到底好聲好氣:“三郎還是吃些東西吧,通書後總要出去的,這副模樣怎能見人?”

應亦羅也幫腔勸道:“三哥縱然傷心,卻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不是?”

文氏則頻頻垂淚:“夫人,當真沒有一點轉圜的機會麼?”

“壽靈長公主賜婚,壽德長公主也許了這樁姻緣差人來提,如何能拒?”若是拒了,應祯榮明日也不用去上朝了。應亦骛并不令她為難:“多謝母親,我知道了。”

見他如此懂事,喬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到底也是看着他長大的,開口道:“你若實在不願,請期時将日子往後推個一年半載也好……”

“不必。”應亦骛搖頭,他整個人都站在暗處,仿佛被無光的世界牢牢囚住,再不能出:“遲早都要來的,盡早便是。”

喬夫人欲言又止,但到底沒再說什麼,很快離開。

往後的時日他依舊過得渾渾噩噩,多數時間是在勸解文氏,或者将自己關在房内。那日的場景時常在他眼中浮現,自三杯酒飲下肚後便有如一場無窮無盡的噩夢,混沌的四周、熱毒的陽光、忽然撲來的涼風,還有柔軟的皮毛,至今挂在那兒的一身貂氅。

應亦骛隻看一眼,幾乎就要止不住嘔吐,然而還是不住地盯着那黑色,皮肉仿佛都被什麼東西爬過般,惡心無比,直到淚流滿面,哭得泣不成聲後,他方才喚來人道:“把它扔出去,燒幹淨!”

應亦骛蒼白如紙,如鬼影般單薄,又難得厲聲厲色,府中的人哪裡見過他這般瘋魔的樣子,吓着連連應允退出。

提心吊膽地拿着那身貂氅走到廊下,方才見得文氏與喬家大公子正憂心地說着什麼。

“亦骛如今也不願見我。”喬煊柳叫住他:“這是做什麼?”

“三公子命小人将此物燒去。”下人規矩答。

文氏一見到那貂氅,便禁不住皺眉難過:“骛兒回來那日,身上便披着這件。”她隻想着那日的情形便覺得天昏地暗,“罷了,你遂三公子的意去做便是。”

“慢着。”喬煊柳卻出聲制止:“這貂氅似乎還有些來頭,是太後取了天守節魁首的獵物親賜給程五的……亦骛馬上要嫁入他們府中,萬事都要小心,還是不要燒去為好。你将它收起來,不要讓三公子瞧見。”

文氏垂眸,也知喬煊柳不會害他們,雖然有萬般無奈,卻隻能令下人照做。

這樁叫人看盡笑話的婚事有條不紊的推進,沒過幾日,合完八字後便是納吉,按理來說是要相看的,但壽德長公主性高,自然不會來,便由長嫂唐意何上門定親。

與此同時,那程五竟也跟着來了。

喬夫人看見跟在後頭的少年時心下一驚,不過想他連那樣驚世駭俗的混賬事都做得出來,自顧自跟着上門也不算什麼,再說就是尋常婚事也該在婚前見上幾面,便未多言。

與唐意何談過三兩句後,對方也不再迂着來了,隻淡笑着問:“說來我還未曾見過那孩子,他現可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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