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他又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不禁笑道:“還有一件事,和師兄有關的。”
“何事?”
“我們出去玩的時候,一路上師兄被好幾個姑娘扔了東西。把他弄的是面紅耳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師兄們都在不停地打趣他。”
聽此,蘇璟也笑道:“小知平日裡雖不拘小節,但他面子薄,又沒怎麼和姑娘家接觸過,自然是渾身不自在。”
說着,蘇璟又問道:“那你呢?你可有收到東西??”
林安面上一僵,才搖頭道:“沒有。”
蘇璟眼中笑意更甚,問:“真的?”
林安噎住了,半晌,隻好承認:“其實……也收到了一兩個。”
“嗯。”蘇璟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我就想你怎麼可能不會收到東西。”
林安又忙道:“不過我都沒要的。”
蘇璟點點頭:“不要是應該的。”
二人談到此,林安不禁想道,師尊這般模樣的人,若出去逛,肯定也會收到不少禮物,說不定比白日裡那個什麼戚雲松都要多。
他心中這樣想着,全然沒意識到自己正呆呆地望着蘇璟。
蘇璟也是一怔,随即笑道:“你在想什麼?”
林安如夢初醒,忙搖頭道:“沒……沒想什麼……”
蘇璟沒再追問。
***
二月初五。
蘇璟帶着一衆弟子上了月山,一路上見了不少其它門派的弟子,皆和他們一樣,都是一個年紀稍長的修士帶着數十個十幾歲的少年弟子。
見了來人,蘇璟一一問好,過後又會和自己身後的弟子們介紹方才是什麼門派,什麼人。
進了璇霄丹台,便有離宮的弟子前來迎接。
離宮弟子多穿淺色衣物,大多皆為白衣,腰上又系了一塊如脂般的白玉。這白衣卻不是普通的棉布,也不知是用什麼料子做的,一步一行間似乎還泛着熒熒光亮。若再一群人聚在一起,更是流光溢彩。
蘇璟帶着他們驗明了身份,弟子們每人又領了一顆乳白色的珠子。這珠子不過成人拇指尖大小,用一根紅繩穿着,可以系在腰間。
這珠子?林安心中正疑惑着,就聽蘇璟道:“每個人的珠子都是獨一無二的,能從這顆珠子查到個人的身份,憑這顆珠子也可以進出丹台。”
林安恍然大悟:“聽起來有點像我們體内的靈核。”
領了珠子後,一行人又往别的地方去。沒走幾步便見路旁一男子,長身玉立,五官俊美,正低頭與旁邊的人說話。正說着,男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擡頭,正對上蘇璟等人。他面上沒什麼變化,隻對這邊作了個揖。蘇璟等人回禮後,便離開了此處。
林安不由得心想,這人确實是個好看的,隻神色太冷淡了,帶着幾分疏離。如果說師尊是一塊細膩柔和的玉,那他更像是一塊琉璃,觸之有涼意。
璇霄丹台正處于山林中,因着此地是個修行的地方,所以裡面的建築并不張揚,甚至算得上是質樸。住的地方也幾乎都是用竹木,茅草等搭成的小屋。
安排好了住宿後,一時無事,也不好在這裡面亂逛,林安和聞知便去找了蘇璟。
三人聊了一會兒此處後,林安想到上午見到的人,便問蘇璟那人是誰。
蘇璟道:“臨倦,離宮宮主的座下弟子。”
聞知驚道:“竟然是他?!聽說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本人呢。”
林安點點頭,道:“我也是。”
聞知道:“今天見了一面,那模樣那氣質,又是離宮大弟子,也難怪那麼有名。”
頓了頓,聞知又問:“師尊,他今年多大呀?”
蘇璟道:“二十有二。”
“那麼年輕?!”聞知雙手遮面,哀嚎着,“别人的二十歲呀!”
蘇璟笑道:“你還沒有二十歲呢。”
聞知一撇嘴:“也差不多了。”
林安聽他二人談起臨倦的年齡來,不免想到從前聽說的傳聞,便問道:“臨倦他……是不是在淩煙閣的那個療養陣法裡待過幾年?”
聽此,聞知忽的坐直了身子,忙道:“我也聽過這件事,隻是說什麼的都有,我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師尊,你知道嗎?”
蘇璟道:“他的事,也确實比較複雜,待我想想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