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說話的時候,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司裁,很快便嘴他,“别,别啊,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放心不至于現在就對你下手。”
胖子單手撐在石頭上,抱怨那黑毛獒這會兒倒是不出來了,不然的話我們說不定追上它就能出去了。
他說得很有道理,我默默地把自己的牛肉條掏了出來,擺在了地上。
從抗拒陰兵,到接受陰兵,再到迫切希望見到陰兵,我也沒有料到這種心态轉變隻需要短短一天不到的功夫。
我有點累,大腦短暫凍結,支着手麻木地看向胖子。
突然發現他撐着的那塊石頭有點似曾相識。
尤其是上面剮蹭的痕迹。
感覺就是之前胖子磨鐵釺子的地方。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胖子“啧”了一聲,我們四個都過來研究那塊石頭。
石頭是偏黑青色的,但被胖子磨過的地方有點泛白。
蕭肅生點了點頭。
我非常相信他的判斷,那看來沒錯,我們走來走去,也不過是反複地在原地打轉罷了,我很難相信自己這麼迅速便已經接受了這樣離奇而玄幻的事情。
“不對,”蕭肅生看着看着,卻搖了搖頭,他手指在石頭被磨的地方蹭了下,擡手舉到眼前,聞了下。
表皮青黑的石頭,少說也得有幾十年的曆史了,無論如何都不會隻是簡單地磨刮了下,就脫下一層皮。
更何況,蕭肅生手指上蹭下來的全是粉末。
隻有一種可能,我們其他三個人很快便反應過來。
“是人造的!”胖子叫出了聲。
我們在旁邊迅速生起了火,一手舉着鏟子,一手舉着鏟子,回歸到了最原始的方法,準備開始挖山。
這山壁的表皮果然隻有薄薄一層,裡面的質感蓬而脆,挖起來還挺容易的。
隻是我們開工沒多久,火就滅了,不得已暫停。
司裁重新生起了火。
我們又挖了挺長時間,帶着一種刨根究底的心态,我挖得挺有勁兒的,不過這裡火好像确實不太好生,中間反複滅了好幾回。
我們四個人同時開工,很快就挖掉了一大塊出來。
但也很快就見底了。
脫去了外面的一層表皮和瓤,山内部的石頭呈現出了一種玉質化的趨勢。在手電筒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一種泛白的溫潤質感。
司裁就叫我們先别挖了。
他從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了雷|管。
我們都不知道他還随身帶着這種危險的玩意兒,分散開,看司裁的操作。
難的是打眼兒。
他弄了挺長時間,我擔心火又會滅,就一直往裡面添木頭,當起了燒火工。
司裁弄好之後,我們一起退到一邊,退出去了挺遠。
就聽到轟一聲炸響,等那邊的塵霧略微散去了點之後,才重新上前。
山壁上被炸出了一塊兒不小的洞,越往裡,果然裡面石頭的玉質化程度就越深,就我們現在看到的最裡處而言,已經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玉石了。
地上有被炸下來的小塊兒,胖子随手撿起來了一根兒。
那東西看上去是被炸斷了,也就十厘米左右的長度,略扁,是彎的。
蕭肅生從胖子的手裡接過來,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終于有了點細淺的波動,眉頭微微地蹙了下。
司裁拿着手電筒招呼我們,叫我們過來看。
“這個洞像什麼形狀,你們看看,”他拿着手電筒在洞的周圍繞了一圈。
那洞就是兩個不規則的橢球形連在了一起,我和胖子都沒看出來,不過胖子沒太多耐心,叫他不要賣弄,發現了什麼都趕緊說,咱現在是被困在這兒了,可不是來觀光旅遊的,他叫司裁趕緊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
不過我沒像胖子那樣指望司裁,我看向了蕭肅生。
他跟我對了一眼,“兩個蹲着抱頭的人,”蕭肅生把那根棍兒一樣的東西遞給司裁,“看一下,肋骨斷了。”
我起先還以為蕭肅生在說别的,正琢磨着内容,眼神兒無意中瞟到那洞上,頭皮瞬間便炸開了。
那兩個橢球,連在一起可不就像是抱頭蹲在一起的人麼,并且看樣子并不隻是兩個,周圍連着的還有更多……
司裁接過了那根棍兒,“啧”了聲後,手便往往洞裡的一邊摸過去,過了會兒後,他叫我們俯下身去看裡面。
一個被炸掉半截的骷髅頭還正結實地嵌在石頭上,骨頭已經完全玉質化了,頭頂上方兩隻黑洞陰森森地沖着我們的方向。
我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半步,蕭肅生的臉色倒是已經恢複了正常。
“看樣子不止這兩個,”司裁起身拍了拍手,往四周望了望,“兩邊石壁上鑲着的應該都是這種東西吧,看來埋骨之地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