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等我回答,他卻自己想通了答案:“哦!原來如此,你應該同上弦之一的黑死牟一樣,原本是呼吸法劍士,後來才變成鬼的……說起來黑死牟曾經說過他曾經給一個劍士身體裡注入了血液,難不成那個人就是你?”
一提到黑死牟,我的怒火又上升一層……看來同他說話,先被激怒的應該是我才對,我遲早有一天親手殺了他!
“不說話了?看來是我猜對了?”童磨有些壞心眼的探頭問道,報複一般裝模作樣的感歎道,“隻被說這麼一句話就破防,你還真是小孩子氣啊!”
我緊緊握住手中的日輪刀,越握越緊,越握越緊,幾乎是用盡渾身力氣,将滿腔怒火都注入進去,似乎是要将它捏碎一般,手掌咯吱作響。
憤怒到極點,怒火燒透天靈蓋時,我反而露出了微笑:“你知道我為什麼被成為噬鬼者嗎?”
他敲着扇柄:“嗯?是因為你會吃鬼?”
“不僅如此。”
話還在原地,我已經瞬間沖過他身邊,在他反應過來躲閃并且攻擊時,我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手上還拿着童磨斷掉的一條胳膊。
“咦?我的胳膊?”他疑惑的看看我手上的手臂,又看看他刀口的斷面,想要嘗試重生,卻被手臂斷面灼燒般痛楚刺激的皺住眉頭。
“好痛!為什麼不能重生了?!”他不斷嘗試着重生手臂,每嘗試一次迎接他的都是更強烈得痛楚。
此時的童磨終于沒有那種輕松的感覺,他開始有些緊張起來,而更讓他緊張的就是接下來他看到我的動作——我大口大口吞咽下他的手臂。
他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愣愣的看着我大口将手臂吃光,半晌後他才喃喃自語:“……原來看着自己的身體被吃掉是這種感覺啊!”
來自上弦之二的美味大大刺激了我很久沒有嘗到食物的味蕾,一條手臂被吞噬殆盡後,我久違的感覺到了饑餓,而且越來越餓,餓得我看向童磨的眼神直冒綠光。
吃掉童磨一隻手臂後,被無慘血液折磨到幾乎快要衰竭的我體内重新湧入生命力,我感覺到許久未動的實力又小小得增長了一截,看這苗頭我還能再活幾百年不成問題。
見我饑腸辘辘地把目光瞄向他的另一隻手臂,童磨有些無奈的笑了。
“原來噬鬼者是吃掉鬼後就能提升實力的意思嗎?我明白了,你不要吃這麼快,不然我的重生跟不上速度。”他說着,手臂斷面的痛楚應該已經減輕了,他的手臂也在不斷恢複原狀,此時的他顯得有些興奮,一雙眼睛都要發出光來,“我對你有一些感興趣了,就讓我們來勢均力敵的打一場吧!”
當童磨不再輕敵時,他的速度和實力都極為可觀,隻憑借兩把鋒利的折扇就幾乎和我打得不相上下,一邊打着他臉上還帶着笑容,時不時同我搭話。
“你是叫香檀子沒錯吧?你為什麼可以解開無慘大人的束縛呢?還有你的噬鬼能力是從何而來?我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此時的我恐怕一張嘴就會忍不住慰問他家所有人,香奈惠死去的悲傷和面對罪魁禍首時的怒火随着時間推移越來越盛,我恨不得生吃了眼前這個混蛋。
“話說你和小香奈惠認識嗎?當你得知他被我吃掉時氣得不行,我從沒見過哪個鬼對人類會有這樣的情緒,你說是吧?”
我沒有做出任何回答,揮刀向前,身後卻傳來炭治郎的聲音:“你剛剛說什麼?香奈惠小姐?”
自從蝶屋創立,炭治郎受到大大小小的傷害都會去蝶屋醫治,有時候是忍,不過大多數時候還是香奈惠在操持這份工作,因此炭治郎同香奈惠的關系十分之好。
驟然聽到童磨剛才的話,炭治郎還沒有太反應過來。我大聲開口:“這是上弦之二!血鬼術氣體有毒!”
童磨忙于應付我,并未察覺到炭治郎的到來,當他從我的話中察覺到有人時,炭治郎已經二話不說直接使用日之呼吸縱刀揮砍向鬼,童磨猝不及防被他砍掉小臂,回身使用血鬼術的同時企圖撿回斷手,卻被我一刀将其釘在地上。
他啧了一聲在炭治郎下一次攻擊到來前暴退數步,與此同時我已經挑起那隻手吃了下去。炭治郎雖沒有吸入血鬼術,卻因為直面冰霧身體微微有些凍僵,在童磨第二擊即将迎向炭治郎面部時我一把将炭治郎甩到身後,炎之呼吸燃燒的火焰将毒霧燒得一幹二淨。
“你們二人的呼吸法正好克制我的血鬼術,看來我今天是無法戰勝你們了。”童磨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揮了揮手,“那我先走一步。”
“你給我滾回來!”炭治郎氣得留下淚水,他沖童磨吼道“你把香奈惠小姐還回來!”
“小香奈惠已經被我吃的幹幹淨淨了哦,什麼都沒有留下……唉?”他好像想起來什麼,手在身上掏來掏去,終于摸出來一個什麼,拿在手裡反複觀賞着,“這個蝴蝶發飾我看起來還挺漂亮的,就沒有一起吃掉,這就當做我的紀念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