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瞬間怒火中燒,我極力控制自己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身體,用手臂按住他:“别激動……”
此時我的虛弱期還未完全過去,如果硬拼的話不一定能夠獲勝,可如果就這麼放他走了我心不甘。雖然此時我看起來還算平靜,但如果讓我讓我說說最真實的感受,我恨不得将面前這隻鬼碎屍萬段。
“炭治郎,盡量砍下他的肢體,别的就交給我。”心裡短短的鬥争了一秒後,想要殺死鬼的心情壓倒性的占了上風,我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對炭治郎說道。
“嗯!”炭治郎點頭,我們的說話聲作為鬼的童磨一定聽得清清楚楚,可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并不在意他是否知道這件事。
所以,當我沖上前與童磨纏鬥,炭治郎借機砍向他的手臂之時,因為聽了我們的交談而一直注意着炭治郎的童磨果斷用另一隻手向着炭治郎發起血鬼術……就在此時,我硬吃下他對我的所有攻擊,呼吸法全面展開,翻湧着火焰的赫刀一刀将他從脖子側面到腰間——一條胳膊帶着肩膀狠狠斬落下來。
童磨大吃一驚,情急之下他放出及其華麗精緻的大型血鬼術企圖将我淹沒,炭治郎卻不管不顧的再次砍向童磨另一隻完好的手臂,童磨一時間分身乏術,隻得後退。
隻是這一瞬間,一直埋伏在其身後的蝴蝶忍将手中日輪刀準準刺入童磨脖頸,隻是一瞬間的遲疑,炭治郎再次欺身而上,而我也吞下了那條連着一部分身體的手臂,身體的虛弱感得到極大緩解。但礙于結結實實吃了童磨大型血鬼術身體有一部分阻塞,因此在炭治郎揮刀砍向童磨時我才向他沖刺而去。
将将躲開炭治郎迅猛的攻擊,童磨再次揚起手臂,身體卻出現了僵硬,忍注入他體内的毒素從他脖頸的傷口處蔓延開去,幾乎覆蓋了他半張臉。
沒想到忍的毒對上弦之二也能具有一定效果,此時的忍因為極度憤怒渾身都暴起青筋,她在一擊擊中後迅速調整好位置和角度企圖再次展開攻擊,可明明看起來中了毒吐着血的童磨卻向着她一揮折扇,大量富有劇毒的霧氣将其掩埋,一時間竟找不到蝴蝶忍嬌小的身影。
“小忍!”我不禁大喊一聲,正面受下這一擊,就算是屏住呼吸恐怕也行動不能,更何況蝴蝶忍身闆太小,童磨的血鬼術對其造成的傷害更為巨大。
沒時間想太多,我隻有趕緊牽扯住童磨的注意力才有機會救她,因此我怒喝一聲,日輪刀上火焰滔天,龍卷風般的烈焰席卷而去,将周遭的霧氣盡數焚燒,我身形在空中蓄力連轉三圈,地獄焰火帶着濃重殺意幾乎要将童磨撕裂。
童磨的血鬼術已經奈何不了如此威力的炎之呼吸,旁邊炭治郎口銜怒焰,斑紋不知不覺爬上他的額頭,他抱着必殺的決心斬斷了童磨的退路,童磨不得不縱身一躍,可在此之前另一發更為迅速的攻擊刺入他的大腿,動作隻慢了一瞬,童磨的兩條腿被我和炭治郎齊齊砍下。
“香檀子先生!”戰鬥中無法過多交流,但隻此一句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炭治郎繼續揮刀斬向童磨,我則極速收攬兩條斷腿後将其吞噬。
兩條腿的能量較手臂的多出不止一星半點,童磨一個翻身躲過炭治郎的攻擊,之前被我斬斷的左臂還未能再生,但是隻一瞬間他的雙腿就恢複如初,在炭治郎再次發起攻擊時,他用恢複的腳夾起掉落在地上的折扇,狠狠對着炭治郎一揮!
也是同時,他完好的右手拿着扇子對着身後的忍重重一扇,原本就已經身覆白霜的忍再次被濃霧淹沒。我在攻擊到來前将炭治郎扔向身後,但以我的距離再去救忍恐怕是有些來不及了,為了不讓童磨再次攻擊忍,我直接沖着童磨揮砍而去。
此時我的速度比剛才已經快了不少,而童磨相較于剛才也被削弱,因此我第一次在面對他時憑借速度完全壓倒了他,他完好的那隻手臂被我一擊剁下,刀速未減,我再次轉腕,他新長出來的一雙腿再次被我一齊砍斷,赫刀帶來的疼痛令他不由得痛呼出聲,見我迎面而來,他一口白氣吐在我的臉上。
未料到他有這一招,我的動作放緩一瞬,童磨見機再次企圖起身,一柄尖細的長刀穿過他的脖子直直将他釘在地上。
“你……你應該死了才是啊?”極度驚訝下,童磨看着面前的忍不由得喃喃,日輪刀裡放出的劇毒很快發揮效果,他一口血咳出來。
迎着月光,蝴蝶忍的側臉處清晰浮現出蝴蝶狀的斑紋,她譏諷的笑着:“滾去地獄吧,下三濫!”
與此同時,我和炭治郎纏繞着火焰的刀一左一右砍在童磨脖子上,二人齊齊使出最大力氣,童磨的脖子應聲而斷。
他的頭因為慣性,骨碌骨碌在地上滾了兩圈,滿眼皆是不可置信,情緒短暫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歸為平靜。
“……你們可真厲害啊!希望你們能夠打敗無慘大人。”最後的最後,他笑着對我們說出這樣一句話,然後頭顱就這麼消散了。
“我們絕對會的!”忍對着空氣回應道。
使用斑紋劇烈運動後的炭治郎在确定勝利後腿腳一軟,卻還是堅持着在鬼的衣服中摸索着,半晌後他拿出一樣東西來。
“忍小姐,這是香奈惠小姐的發飾,你……”他強撐着說出這麼一句後,就因為脫力倒下了。
忍慢慢上前接過發飾,就如同無價之寶一般捧在手裡,淚水從她白淨的下巴滴在發飾上,忍終于跪在地上痛哭出聲。
我吸收掉了童磨還未消散的身體,然後将炭治郎抱回屋,再次來到忍身邊,她臉上的斑紋已經散去,也因為體力不支昏倒在地上,手裡還緊緊捧着那個香奈惠的發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