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哭過一場後輕松了很多,耀哉沒有再在我面前繃直身子,而是有點軟軟的坐着。
“我聽說過您與鬼舞辻無慘的分身正面交過手,因為參加過那場大戰的劍士們都已經去世了,雖然有留下一些關于無慘能力的猜想,但是年代太過久遠,有很多記載已經模糊,我想聽您說一下當時大戰的詳細經過。”
來時我猜到他會問我這個問題,于是盡量簡明扼要的描述了當時的大戰,那種慘烈程度盡管過了如此之久,回想起來還是令人有些心驚。
“這樣啊,原來先祖們也經曆過如此艱難的戰鬥,我大概心裡有點數了。”小耀哉用超乎我想象力的冷靜思考了一會,“也就是說,如果無法開啟斑紋,鬼殺隊便幾乎沒有戰勝上弦的希望嗎?”
一提到斑紋我便喉嚨發緊:“是的。”
“這樣啊……”他沒有多問,隻是說,“如今鬼怪如此嚣張,鬼殺隊最緊要的任務應該是擴大規模以及盡可能的對劍士們進行培訓去增強戰力,真是嚴峻的形式啊。”
耀哉又問了一些關于無慘能力和戰力的問題,沉思片刻:“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無慘仍然沒能克服陽光,劍士們不能做到一擊砍殺他的所有心髒和腦子,能夠殺死無慘的方法隻有将他拖入陽光之下。”
得出結論後,他對我笑了笑:“您有得知消息嗎?您的家族誕生了新的孩子。”
明明他自己也是一個孩子。
“我已經很久沒有同族人聯系過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問道。
“大約是兩年前吧,您可以去看看,您家的地址一直沒有改變,或許也是在等待着您前去呢。”
直到最後他也沒有詢問我日之呼吸的事情,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愧疚,複雜的心情圍繞着我。
煉獄家的孩子叫做杏壽郎,看到這孩子時我恍惚間以為小小的延壽郎就站在我面前,這兩個人實在長的太像了,我的心狂跳起來,忍不住伸手觸碰他。
“呀!”他吓了一跳,看向我,竟然也不怕我,反而開始研究起我的長相。片刻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高興起來,“你是爸爸!”
我隻好解釋:“我不是爸爸。”
“你是爸爸!你們好像!”他伸手去抓我的長發,我一起身,他竟然抓着那束頭發晃晃悠悠飛起來了。
吓得我趕緊接住他的身子,怕這孩子把自己蕩到一邊去,腦子裡不由得想:“真的很像嗎?”
回過神來,話已經問出去了。
“超級像的!我帶你去叫他!”他抓着我的手一路狂奔,我在身後一直跌跌撞撞怕踩到他,接着一擡頭和杏壽郎的父親進行了面對面。
“你好……”在我打算打招呼的時候,杏壽郎的父親煉獄槙壽郎已經搶先開口。
“您,您是那個,那個……”他說着,腦子不太好使的用手砸了砸頭,“我記得是叫,檀香子來着。”
“香檀子。”我面不改色的更正。
“是的,香檀子大人。”他把杏壽郎招呼過去,悄悄的指指我,“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一直保護咱們家族幾百年的先祖。”
“啊……”小杏壽郎用他的大眼睛望着我,這個模樣和延壽郎更像了,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頂很軟。
在煉獄家被好好接待了一番,我和杏壽郎的父親槙壽郎聊了這些年家族的情況後,就杏壽郎的發展教育問題展開了探讨。
“……所以你決定讓杏壽郎繼承炎柱的名号嗎?”我問他。
“是,照理來說應是如此,我也對杏壽郎寄予厚望。”
“那便好,你的心裡有數就好,杏壽郎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培養他。”我摸摸懷裡杏壽郎的頭,不知為何這孩子十分粘我,就連我與他父親談話時也要賴在我身邊窩在我懷中,讓我有些不忍心拒絕他。
槙壽郎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哈哈一笑:“我兒真的很喜歡您呢!您要不要考慮指點他練習?”
“這……”我有些猶豫,小杏壽郎撅着屁股,用毛茸茸的腦袋在我懷裡一拱一拱的,曾經延壽郎也會這麼窩在我懷裡蹭我,讓我摸他的頭,那畫面仿佛還在眼前。咬咬牙,我還是狠心拒絕,“不了,我隻是今天前來看看你們的情況,不打算久留。”
“這樣啊……”他很遺憾,“那是我兒沒有這樣的福氣,不過您今天願意前來看望我們我們已經很知足了,除了小時候的那一面,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想再見到您,您和以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您是不會變老的。”
我笑了笑:“在我的眼裡,你一直是小時候那樣的孩子,這在你長多少歲都不會改變。”
他擦了擦眼眶:“您會一直守護我們吧?”
“嗯,會的。”
和槙壽郎又說了一會話,杏壽郎已經躺在我的懷裡睡着了,最後我和槙壽郎都很有默契的不再發出聲音,任由杏壽郎呼呼大睡,直到快天亮,我才不得不起身告辭。
杏壽郎被我輕輕放到小褥子上,他依然沉睡着,隻是不安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