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格斯特心底發涼,臉色煞白,焦急地想自證清白卻無從下手。
“先生,真的不是我。”
薩德挑起他的下巴,壞笑道:“那你慌張什麼?”
他才不相信歐格斯特會悄咪咪地殺人呢,得把規訓好的雌蟲逼到什麼地步才會動刀。像歐格斯特這種雌蟲,大概隻有太陽從西邊升起的時候才敢做壞事,他光明磊落得很。
隻不過是瞌睡來了正好有人送枕頭,拉蒂瑪最懂他了。
歐格斯特死死咬住下唇,屏住一口氣思考着。
聯邦内禁止雌蟲讨論雄主,即使被抛棄後也不能提及雄主的缺點,不可以損害雄蟲光輝偉岸的形象。
薩德的拇指按住他的嘴角,把被咬出齒痕的唇肉救出來,繼續忽悠道:“所以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如實相告,我隻能帶你去警察廳。”
“那些蟲子可急着交差呢。”
“歐格斯特,你的身體狀況可不好。但警察廳的手段又多,一輪嚴刑逼供下來,誰也不知道你的下場啊——”
歐格斯特曾是軍雌,他清楚這些黑暗面,橫豎都是死……他想活下去。
“我的胳膊是被雄主打斷的。”
歐格斯特說完就不敢看他了,呼吸沉滞,心一下一下的猛跳。
薩德扳過他的臉,笑意全然消失,語氣未變:“原來你還和你雄主見過啊,他還是對你念念不忘,感情挺深嘛。”
歐格斯特皺眉否定:“先生,他沒有。”
“他是來殺我的。”
一時寂靜。
薩德徹底冷了表情,臉頰突然神經性的抽了抽。
蟲母神明啊。
他見過那個雄蟲,尖嘴猴腮的腎虛模樣,公鴨嗓子時時刻刻都不消停。身在福中不知福,即使不喜歡了還要對歐格斯特痛下殺手,又醜又窮又摳。
歐格斯特真是瞎眼才看得上他,薩德哪裡比不過這小玩意兒。
薩德咬牙笑道:“是他抛棄你的?”
歐格斯特強顔歡笑:“是的先生,因為我不如亞雌……”
聲音越來越小。
“明天你有事兒麼?”薩德說完意識到不對,語氣蠻橫道,“明天跟我把那個标記洗了去,他不要你了就沒必要腆着臉為他守節。”
歐格斯特驚得微微張嘴,下一刻搖頭無言。
薩德不明白:“你不願意?”
歐格斯特不喜歡這個話題。
薩德一愣,将歐格斯特扼住脖子按在沙發上,委屈地氣惱道:“憑什麼啊。”
歐格斯特慌了,隻感覺呼吸不上來,單手去推他:“先生?”
還敢反抗。
“他有什麼好的……”薩德想不通,“他都不要你了,你還不願意去洗标記!難不成你還等着他帶你回去過苦日子?”
歐格斯特眼神迷離,輕聲辯解道:“沒有,咳,您到底在說什麼?”
随着力道加重,薩德聽到雌蟲的聲音越來越輕,掙紮間有間無,推拒的左手幾乎要從肩上滑落。
他憤恨的松開手。
一瞬間,歐格斯特終于能呼吸了。
他趴在沙發上咳嗽,淚眼朦胧中反應過來味兒,邊喘氣邊去摸薩德的手:“先生,我從來沒有被标記過。”
薩德錯愕,沒被标記?!
平心而論沒有雄蟲能拒絕歐格斯特,他可是個容貌清俊的軍雌。軍職在身的軍雌的數量并不比雄蟲多多少,光是身份拿出來就能讓雄蟲搶破頭,一到手不得立刻蓋個戳宣誓主權啊。
薩德盯着光潔無痕的後頸,冰涼的溫度激起雌蟲的戰栗,懼怕地瑟縮不敢擡頭。
他用力。
“唔。”
屬于雌蟲的信息素随着施力在空氣中逐漸彌散,甜甜的,讓人很舒服。
薩德沒想到他的白月光會變成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稍稍欺負一下就信息素外溢,向他示弱讨好。
而且是用他的身體。
瘦弱的雌蟲嗚咽着縮成一團,上衣随着動作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身,随着無聲喘息起伏。
算了,好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