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先生正在廚房裡下面條,忽然聽見門口一陣窸窣,探頭一瞧,是易堂生拽着劉巍思回來了。嚴先生知道他們今天的活動,問:“回來了?”
“老師,”易堂生死死掐着師弟的手腕,生怕他一到家就躲起來,“您先忙,我得教訓巍思幾下,您别見怪。”
嚴先生看小孩撅着嘴,一副受了委屈,卻又不太敢反抗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犯事了,擺擺手道:“去吧。”
可憐的劉巍思就這樣被生拉硬拽進了書房。
他這大師兄雖然是很早就跟着他老師學習的,但好像從沒學到老師的溫和寬厚,教訓起人來倒是和紀老師如出一轍。劉巍思怕挨打,更怕被大師兄打,要是被大師兄打一次和被老師打十次放在他面前給他選,他一定毫不猶豫選擇被老師打十次。
但是被大師兄打這件事就擺在眼前了,想逃也逃不了。
“褲子不脫,等我請你?”易堂生不知何時拿了戒尺,重重地在桌上敲了一下,吓得劉巍思一縮,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最外層是一條藍色燈芯絨褲,中間是一條保暖秋褲,最裡面還有薄薄的内褲。雖然這幾年也在大師兄手底下挨了不少打,但每一次脫褲子,都好羞恥,就像是要準備出門裸奔一樣。
磨磨蹭蹭脫完幾層褲子,劉巍思一扭一扭地走到桌前,趴下身子,小臂撐在桌上。
用小臂支撐,上身就趴得更低,身後那兩團肉也自然而然更撅高了。劉巍思也不想用這種羞恥至極的姿勢,但是以他大師兄的狠心,用手掌根本撐不住啊!
易堂生見他擺好姿勢,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腰,“啪啪啪”三下戒尺重重抽在臀尖上。劉巍思後腦一空,連連倒抽涼氣。
“為什麼打你?”
太疼了,劉巍思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摸一摸他的屁股,左手更是不受控制,緩緩伸到身後。可還沒沾到屁股,就立刻被大師兄抓了扣在腰後,屁股又為他的不自覺挨了三下狠戾的戒尺。
“啊!!大師兄……”
“撐好!”
劉巍思欲哭無淚,隻得默默抽手回來擺好姿勢,剛一擺好,戒尺又“啪啪啪”地追了上來,一連五下,把他那兩團肉打得熱乎乎的。
“為什麼打你?”
“我……我沒禮貌,不懂事,沒去跟紀老師打招呼。”
雖然送走紀老師之後,大師兄一直沒提,但是劉巍思知道,那隻不過是顧着他在柏閱冬跟前的面子,這樣的事,終歸是要挨一頓打的。
“啪啪啪啪啪”,又是五下戒尺,劉巍思整個屁股都紅彤彤的,跟動物園裡的猴子差不多,可易堂生還覺得打太輕了,喝問:“為什麼不去?”
劉巍思眼角飙淚,眼眶濕濕的,這該怎麼說啊?總不能說是柏閱冬不許他去,就算說柏閱冬不許他去,師兄肯定也會說你那麼大個人,你要堅持去他能拉得住你?
說到最後,都是他的錯。
“對不起,師兄,是我錯了。”
易堂生高高揚起戒尺,手上蓄足力氣,照舊一連五尺抽打下去,疼得劉巍思直叫喚。
“這就疼了?我看你是不知道什麼叫疼!見到紀老師為什麼不去問好?紀老師這些年怎麼對你?你這個樣子,多傷紀老師的心!”
“師兄師兄,我知道錯了,我去給紀老師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啪啪啪啪啪!”
“啊!師兄别打,輕點輕點!”
“你還有臉叫我輕點?!你是老師養在身邊的,這樣的事傳出去,你要人家怎麼說老師?你把老師的顔面往哪裡放?”
劉巍思真被打哭了,眼淚一顆顆往外掉,屁股疼得跟燒起來一樣,他想大師兄一定把他打腫了,也不知道要打成什麼樣。
“師兄我錯了……”劉巍思委屈哭道,“我沒想那麼多……”
一陣“啪啪”聲,又是一輪狠責,易堂生罵道:“沒想這麼多,那你這個腦子長來幹什麼?還是都用你這個屁股想事情?”
“不是不是,師兄,我真的知道錯了,您饒我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