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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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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一周再上紀老師的課,柏閱冬就不住觀察紀老師,企圖從他今天的語氣起伏和看莊遂平的眼神判斷出他可憐的舍友會不會再次挨打,可是也不知是紀老師僞裝得太好了,還是柏閱冬的觀察太拙劣了,他竟沒得出任何結論。

下了課,紀老師再次冷淡地下了命令:“莊遂平,跟我來。”

莊遂平心髒“突”地一跳,還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條件反射似的縮了起來,看看劉巍思,又看看柏閱冬,深呼吸兩次,起身跟出去了。

始終牽挂着舍友的柏閱冬自然曉得這是求救信号,至于要怎麼救,他也早有了計謀。

莊遂平跟着紀老師來到熟悉的辦公室,照舊關上門,走到桌邊站好。紀老師不動聲色拿出了他的文章,上面寫滿了紅色的修改意見,密密麻麻,仿佛全文都找不到一個值得肯定的句子。

再接着,紀老師就拿過了那柄戒尺。

莊遂平直到現在,才看清楚這戒尺的模樣,不過半米長,兩指半寬、一指後,通身烏黑,四周打磨得光滑。他必須承認,這是在比掃把棍子和雞毛撣子都精緻太多了,精緻得不應該和打屁股這樣的事聯系在一起。

可是下一秒,紀老師就用這柄精緻的刑具點了點桌面:“撐好。”

莊遂平正要動作,卻又聽紀老師歎了聲氣:“褲子,脫下來。”

莊遂平的臉瞬間紅到脖子根,整個人都被羞恥感淹沒,以至于他根本沒注意到老師那聲歎息裡所包含的複雜情感。

他兩手搭在褲腰上,緩緩扣住彈性褲頭,一左一右往下扯,大約扯到大腿根的位置,紀老師喊了停,他便停手了。但這樣的動作,已足以讓他羞得擡不起頭。

紀老師再次用戒尺點點桌面作為提醒,莊遂平接收到信号一般,機械地撐了過去。

和上次一樣的姿勢,可因為脫了褲子,莊遂平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後那赤裸的兩團肉上。他感到那兩個肉團起了一層又一層雞皮疙瘩,也感到肉團内部似乎“突突”地跳,好像裡面也有一顆心髒似的,卡在大腿根的褲子奇異地産生了一種緊繃感,仿佛是刻意将受罰的部位托住,好讓它更方便地接受責打。

這些聯想讓莊遂平更覺尴尬,渾身都不自在,總不自覺地繃緊屁股,可過一會又撐不住,隻得放松下來,反反複複。

上次隔着褲子的一頓戒尺,雖說疼得厲害,卻沒有傷太久。莊遂平用了柏閱冬買回來的藥膏,隔天就不怎麼疼了,三四天過去,紅腫就漸漸消退,到現在幾乎沒有痕迹了。

紀老師隻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道:“自己看你的文章,批注,從上到下,一條條給我讀。”

鮮豔的紅色,顯目到令人難堪。莊遂平避無可避,隻能硬撐着早已破碎的自尊,從頭開始念:“題目,沒有研究意義和價值,寫了……也是白寫。”

“啪!”戒尺突然抽上來,莊遂平沉浸在羞恥與沮喪中,竟沒覺得有多疼。

“我讓你看别人的文章,你得先看人家是怎麼選題的,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湊出一片文章來,明白嗎?”

莊遂平眼底含着一層薄淚,也沒有心思把老師的話聽進腦子裡去,隻是嘴上還應着是。

“繼續。”

“引言,千篇一律,生搬硬套……”

“啪!”

莊遂平不由自主縮了下屁股,被抽打的熱度漸漸擴散開來,終于讓他産生了痛覺。

“你不要看别人引言介紹詩人你就跟着介紹詩人。都是介紹,但是側重點會有不同,你的引言要順利接入你要寫的内容,知道嗎?”

其實老師還是在教他的吧,可是到底是老師教得不夠具體還是他太笨,即使聽了,到下次也還是不會寫。

“知道了。”莊遂平自覺看向下一條批注,“語言口語化、散文化,有歧義……”

“啪!”三下戒尺,已經把臀尖到臀腿這一片打出了绯紅顔色,足以看出紀老師責罰之重。

“寫論文,要有論文的語言,要規範,嚴謹。想要追求語言之美,當然可以,但是你還不夠格。”

太直白了,簡直像是羞辱。莊遂平眼眶一酸,幾乎要落淚,卻仍強忍着應聲:“是。”

隻有一個字,但是哭腔太明顯了,以至于紀老師都愣了一下。

“這麼大個人,打兩下就哭了?”

莊遂平一驚,更加隐忍起來,文章寫得這麼差、被打屁股已經很丢人了,要是再讓紀老師知道他哭,真的要笑掉大牙。

“沒有,我、我要繼續了嗎?”

“繼續。”

卻說那一頭,柏閱冬見莊遂平出去了,就立馬收拾東西,準備實施自己的救人大計。原本劉巍思還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柏閱冬匆匆拒絕,背起書包就跑去三樓找秦昭陽了。

“師父,徒兒來給您請安了。”

秦昭陽正翻書找資料呢,聞言皮笑肉不笑:“托孝順徒兒的福,師父我還能再活兩三年。”

不愧是毒舌,損起自己來才是真損。

柏閱冬放下書包,貼到秦昭陽跟前扒拉:“師父,您先看看徒兒我呗,我那文章還差得遠呢!”

秦昭陽不耐煩地往書裡放了張紙當書簽:“差啥?别轉别轉,轉暈我了。”

“就是文獻啊!之前跟您說過的,怎麼又忘了?”柏閱冬急得直跺腳。

“那不是跟你說了嗎?找你們紀老師去!”

“可是,”柏閱冬一臉為難,“紀老師太兇了嘛,我一個人不敢去。”

“喲,你還有怕的人呢?你都打算欺師滅祖了,你怕啥紀老師啊?”秦昭陽沒看出他的着急,還在取笑他。

可是柏閱冬卻沒跟他打嘴炮的心思了,拉着他的手臂:“老師,求您了,您帶我去吧。我可是您親親學生,開山大弟子啊!您總不希望您以後的學生有一個廢物大師兄吧?那您的一世英名不就毀了嗎?”

實則秦昭陽還沒答應,但人已經莫名其妙在去系主任辦公室的路上了:“不是我說,你們剛才不就是紀老師的課嗎?現在拉着我去找紀老師,你可真行!”

“哎呀,為了我的文章,老師您就去紀老師面前低頭哈腰一下,面子算什麼?文章才是實實在在的啊!”柏閱冬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拼死拽着秦昭陽往前走,心中還不住祈禱莊遂平可千萬别挨太多,要是紀慎那老家夥打得狠了,他非拼命不可!

秦昭陽一臉生無可戀,這哪裡是收了個學生?簡直是收了個祖宗!“你的面子是面子,你老師我的面子就不是面子,柏閱冬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不是人話?”

“對,不是人話,是神話。”眼看着就要到紀老師辦公室門前了,柏閱冬還回頭叽叽喳喳,“等徒兒我出息了,桃李滿天下的,讓每個徒孫都來給您磕一個,喊您師爺,那時候您就知道這是什麼話了……”

秦昭陽被他說得迷糊,反應過來時柏閱冬已經抵着那扇門了,便伸手一攔:“先敲……哎呀我去……咋回事?”秦昭陽受力不及,往前一趔趄,眼前已是辦公室内的景象,一擡頭,媽呀,紀老師正收拾學生呢!當即老臉一紅,舌頭都不利索了:“那個,紀老師,小、小、小……我們家小孩要問你個問題……”

四個人,四個心眼子,隻有秦昭陽真的認為他是陪小孩來問問題的。

沒敲門就直接進來是柏閱冬的釜底抽薪之計,雖然很有可能會尴尬,但是他也算準了,要是辦公室裡沒什麼,尴尬的就是他這個沒禮貌的學生,要是辦公室裡真有什麼,大家就一起尴尬,以後紀老師也不敢再這麼肆無忌憚。

結果也不出他所料,紀老師就是在打莊遂平,但稍感意外的是,莊遂平他沒穿褲子啊!什麼年代什麼年紀什麼地點,居然脫褲子挨打!要死!

但他隻能故作鎮靜,看看莊遂平,又看看紀老師,道:“我、我想向紀老師請教一下關于文獻的問題。”

莊遂平挨了十幾下戒尺,臀上火辣辣一片,可是秦老師和柏閱冬的推門而入讓他頓時忘卻了屁股的疼,從腳底到頭發絲都被難堪填滿了,以至于他沒辦法思考這是不是柏閱冬說好的來救他,他隻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小孩子的把戲,都是紀老師當年玩剩下的。紀老師放下戒尺,靠在椅背上輕笑出聲:“柏閱冬,你和莊遂平感情挺好啊,還把你老師牽扯進來,連我都要誇你一句有本事。”

秦昭陽隻是沒反應過來,不是真笨,到了這會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色一變再變,最後鐵青得難看,拉着柏閱冬的手,道:“紀老師,抱歉,是我們唐突了,小孩子不懂事,我會教訓的。柏閱冬,跟紀老師道歉。”

柏閱冬固執地甩開老師的手:“我不道歉,我就是來找遂平的,我說了要來救他,紀老師,您不能打人,打人是不對的,您上次都打傷他了!”

紀老師再次笑出了聲,但卻讓在場的人都毛骨悚然:“莊遂平,柏閱冬說來救你,說我不能打人,是這樣嗎?”

柏閱冬握緊拳頭,想,遂平一定要奮起反抗,隻要他不答應,紀老師也不能太過分,難不成還能把人綁起來打嗎?

可是,莊遂平哪有他那樣的膽量和勇氣?面對着一對無關師生的審視和老師的質問,他隻能選擇屈服。

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幾乎發不出聲,莊遂平咽下好幾次唾沫,才嗫嚅出聲:“不、不是……”

“柏閱冬,你聽到了?”

“不是的!”柏閱冬想,他是迫于你的**,這根本不是真心話!

但紀老師也不想與柏閱冬一個小孩子糾纏,隻對秦昭陽道:“秦老師,如果不是真的有事相商,以後就不要随便過來了,進來之前記得先敲門。”

同為老師,秦昭陽隻比紀老師小三四歲,卻被教“進來之前先敲門”這樣的事,一時之間既羞又愧,不由得站直身體,再躬身道歉:“紀老師,今天的事,是我教導不利,我會回去好好教育柏閱冬的,晚些再帶他來給您道歉。紀老師,我們先走了。”

柏閱冬自是千般不肯,但敵不過發怒的老師,不過片刻,兩手就被扭在身後押走了。秦昭陽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貼心地幫紀老師關上門。

重新封閉下來的空間,卻再也不适合繼續訓誡了。紀老師沒打算再拿起戒尺,隻是兩手交叉放在身前,甚至放松地翹起了二郎腿:“莊遂平,其實你心裡,不願意受我的罰,是不是?”

莊遂平心中湧起一陣驚慌,立馬回頭道:“不是的,老師,我沒有……”

“狡辯是沒有意義的,聽其言,不如觀其行。哪怕你再說你願意受罰,也改變不了你和柏閱冬串通一氣企圖逃罰的事實。”

莊遂平幾乎要哭了:“老師我沒有……我不知道他會來,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老師您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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