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伍鑫澤也不怕有髒東西,他争搶着想在秦宜書面前顯示一把力氣,他撸起袖子,讓秦宜書退開。
與秦宜書幾乎一樣的動作,當然,結果也相同。
伍鑫澤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副畫,又睜着眼睛轉過頭:“這、這真不是我力氣小,是他粘太緊了。”
他為自己辯解道,又擡手指向一旁大體格的經理:“周經理,你來試試?”
周經理應聲,也走到那副畫面前,又是同樣的動作,結果也仍舊相同。
“怪了,我明明隻用了普通的膠水,怎麼這麼慢弄下來。”伍鑫澤百思不得其解,秦宜書卻有個想法,“大概是有東西在裡面拉住,不讓我們動他們的位置。”
“啊?”伍鑫澤驚恐出聲,聲音都有點顫抖,“那那那那……怎麼辦?”
“沒辦法。”秦宜書搖搖頭,心中也在想着除了叫狗卷來這個辦法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沒有,雖然他能看到,但他仍舊是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這些東西。
時間剛到傍晚,這裡距離餘錫文家也不算太遠,秦宜書索性駕車去接狗卷過來。
秦宜書敲響房門,一陣腳步聲後房門被打開,餘錫文站在門口,臉上都是貼的白布條。
他看到秦宜書後很興奮地把他往屋裡拉,邊拉邊開口:“這麼快事情就辦完了?來一起玩一會兒。”
秦宜書掙開他的手,嫌棄地看向在客廳圍着桌子坐的兩人:“還沒辦完,事情需要卷卷的幫助。”
聽到自己的名字,狗卷擡起頭,丢下手裡的牌就往門口跑,對面的程楊臉色陰沉地盯着秦宜書:“有什麼事還要讓他幫忙,他一個小孩兒能做什麼啊。”
程楊沒好氣地開口,秦宜書又不敢反駁,但确實是沒他不行。
秦宜書當作沒聽見,他把狗卷臉上的紙條拿掉塞進餘錫文手裡,握着狗卷的手往電梯方向走。
雖然不知道什麼事需要自己幫忙,但秦宜書身上滿是咒靈的味道,狗卷大概能猜出來是與咒靈有關。
兩人坐上秦宜書的車,直到車輛停在“輕松按”樓下,狗卷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來這裡抓咒靈。
不過面前的人影似乎有些不該出現。
看着狗卷的疑惑,秦宜書向他解釋道:“他是“輕松按”的老闆。”
伍鑫澤憨笑一聲:“卷卷,我之前真的不是故意隐瞞你們的,再說了,你們也沒問我啊。”
他們确實沒問,狗卷也對他的身份不感興趣,他繼續看向秦宜書,眼中等待着他的解釋。
“抱歉,我确實能看到咒靈,回去我再跟你解釋。”這件事實在隐藏不住,秦宜書隻好承認,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那副畫拿下來,他低聲開口,“我找到了那些東西進來的地方,是一幅畫。”
狗卷表情沒多大變化,也是,畢竟他從小生活在咒術世界,什麼場面沒見過。
狗卷點點頭,又扯了扯他的衣角,擡手指了指嗓子,他在向他要薄荷糖。
上次買的薄荷糖已經被咒靈吃掉,回國後他事情太多,再加上根本用不着這東西,他也就忘記了這件事。
他神色一頓,還沒轉身就聽到伍鑫澤在詢問:“他要什麼?我可以去買。”
有免費跑腿的人,秦宜書自然樂得自在,他把需要的糖告訴伍鑫澤,兩人與經理一同率先上了樓。
他們被安置在貴賓休息室,秦宜書看着房間裡的裝潢,在心中狠狠唾棄一番:老土且虛榮。
狗卷倒對裝潢沒什麼想法,他的注意力被桌面上的水果所吸引,他盯着那東西眼睛一眨不眨。
“想吃?”秦宜書看着桌面上的榴蓮,沉默一瞬後看向他,“回家給你買。”
房門被打開,秦宜書看着走進來的伍鑫澤,他手裡拎着一個塑料袋,隻是看着就知道裡面的東西不少。
他走到桌前,把袋子裡幾種口味的薄荷糖全部倒出來:“不知道你喜歡吃哪個牌子的,我就都買了幾盒,你自己挑着吃。”
牌子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作用,而任何薄荷糖作用都一樣。
狗卷剛要伸手去拿,卻被秦宜書搶先,他從桌面上的一堆裡拿出兩盒裝進狗卷口袋,又看向伍鑫澤:“就這樣的就行,剩下的還是伍同學自己吃吧,或者退掉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