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咒靈看上去沒有之前見過的那麼奇形怪狀,它仿佛一隻袋鼠,扒着伍鑫澤的衣領不松手,秦宜書看着伍鑫澤脖子上被衣領勒出的印子,又把視線轉移到伍鑫澤臉上。
他面容平靜,似乎并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秦宜書在猶豫,首先他不會咒術,即便能把咒靈從他身上弄下來,他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麼做。
他的眼神太過炙熱,伍鑫澤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叔叔,你沒事吧?”
“沒事。”秦宜書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決定不去管閑事,他看着伍鑫澤走過去,下一秒他朋友說的話卻落入秦宜書耳中,“話說你那個按摩店開得怎麼樣?”
秦宜書剛擡起的腳步頓住,他聽到伍鑫澤輕描淡寫開口:“一般吧,可能因為地點太偏僻了。”
他說完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過身剛好與秦宜書對視,他眼神立即變得慌張,秦宜書這是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但他也不算騙人,伍鑫澤那天晚上确實去了那家按摩店,雖然是自家的。
既然老闆是熟人,那就好辦得多,秦宜書頂着伍鑫澤的目光走到他面前站定:“原來“輕松按”是你的店,我有一些關于開店的問題想請教一下,現在有空嗎?”
秦宜書話說得很客氣,又是長輩,伍鑫澤為了禮貌,隻好沖他點點頭:“有空。”
他把手中的籃球遞給朋友,跟着秦宜書的腳步往路邊走去。
秦宜書站定後轉身,看着他先進行一通誇贊:“伍同學真是年少有為啊。”
伍鑫澤把他的誇獎照單全收,他揉了揉後腦勺的頭發:“還行還行,所以卷卷跟着我一定不會受委屈的。”
他還在想着狗卷,秦宜書打了聲哈哈,繼續轉移話題:“我前幾天又去了一趟你的店,發現有張畫不錯,不知道你是在哪裡買的?”
“啊,店裡的畫啊,是我上半年去旅遊的時候在路邊買的。”伍鑫澤回想過後告知他,并将當時的場景也演繹了一遍。
“當時那個紮馬尾辮的男子非要讓我買,甚至願意虧錢,我當時裝修經費不夠,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紮馬尾辮的男子。
秦宜書把整個動漫裡的人物從頭到尾翻一遍,隻有夏油傑最符合這一特征,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早就到了現實世界,比狗卷早了不止一點。
“他還說什麼?”秦宜書追問道。
伍鑫澤按着太陽穴,秦宜書眼睜睜看到那“袋鼠”爬到伍鑫澤肩膀上,目光直直盯着自己。
“好像隻說了普通的售賣話術,比如買我的話會暴富、漲客之類的。”伍鑫澤回答他的話,手指伸向肩膀處撓了撓。
秦宜書對他的話表示沉默,确實漲客了,看上去還不少,不過這些客人似乎不能變現。
伍鑫澤拍了兩下肩膀,都覺得還是酸痛,秦宜書看過去,繼續忽悠他:“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右邊肩膀有點酸?”
伍鑫澤拍的動作猛然停下,随即睜大眼睛看向他:“你、你也會看玄學?”
秦宜書面色平靜:“隻會一點皮毛,不過沒有卷卷厲害。”
他說完走到伍鑫澤身前,伸出手猛地拍了下咒靈的腦袋,它身體向後仰,抓着伍鑫澤肩膀的爪子也松開。
伍鑫澤眸光一閃,看向秦宜書:“真的變輕了!”
然而他話音剛落,那咒靈又拉着他的肩膀爬了回來,伍鑫澤的笑容停在臉上:“嗯,好像又有了。”
秦宜書收回手看過去:“我說過我隻會皮毛,但我能告訴你這些東西是從哪兒出來的。”
秦宜書若有其事地眯起眼睛,聯系上下文和他剛才詢問的東西,伍鑫澤很容易猜到他說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那些髒東西是從畫裡出來的?”
他越想表情變得越驚恐,看到秦宜書點頭後,恐懼心理抵達高峰:“那我應該怎麼做?”
“我先把你的畫帶走,具體還要問卷卷。”秦宜書表情嚴肅,看上去很讓人信任。
伍鑫澤立即點頭,連籃球也不去打了:“好,我們現在就去拿畫。”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行動派,兩人各自駕駛一輛車往“輕松按”的方向開去,兩處相隔不算太遠,十幾分鐘兩人便到達停車場。
把車停下,他們一同往秦宜書上次按摩的那個房間走,幸虧那間現在沒有接待客人,兩人走進去後,伍鑫澤讓出位置方便秦宜書操作。
既然伍鑫澤說使用膠水粘的,那就可以直接拿下來,秦宜書站在那副畫前,手指握住相框,猛地用力。
秦宜書力氣并不算小,然而相框就是一動不動,伍鑫澤也覺得奇怪:“叔叔,你力氣這麼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