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猜到了正确的地方,狗卷朝他點點頭,又指了指空氣,秦宜書這下倒反應地很快:“所以這是咒靈吃的?”
狗卷再度點頭,秦宜書卻在沉默着思考:這咒靈難道還是小孩兒?竟然不拿貴重的電腦平闆,而是拿走桌面上的幾顆糖?
雖然事情讓人難以置信,但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止這一件,秦宜書已經開始免疫了。
“沒有其他東西丢就好,就當請它吃了,你再想吃的話我們明天去買。”事情已經發生了,秦宜書總不能帶着狗卷去找咒靈讓他還,隻能先這樣蒙混過去。
所幸狗卷沒追究,他轉身走到垃圾桶前,把糖紙全部丢進去。
下午睡了太久,直到淩晨狗卷的睡意還沒來,秦宜書看着他站在床上,随着投影儀上熱血動漫的打鬥而發出“嗬嗬”的聲音。
秦宜書靠在床頭,看着他玩耍的模樣有點犯困,可能是年紀大了,确實跟不上年輕人的體力。
眼皮越來越沉重,秦宜書逐漸陷入夢境。
秦宜書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在空中漂浮不定,下方的樹随着他的移動速度變得越來越小,他也能因此知曉他正離樹林越來越遠。
身體在一棟建築上空中停下,秦宜書俯視下方,看到一頭白發的少年從院子裡路過,熟悉感十分強烈,秦宜書想開口叫他,卻怎麼都出不了聲。
他眼睜睜看着少年走進和室,又關上拉門,将秦宜書隔絕在外面。
讓我進去!
似乎聽懂了他内心的想法,秦宜書身體再次漂浮着,穿過房門定格在屋内少年面前。
房間内不止少年一人,他對面站着一名威嚴的男子,看上去應該是他長輩。
秦宜書正猜測着,少年便出聲證明了他的猜測:“家主。”
被稱為家主的人冷哼一聲,坐到主位上,低頭俯視着他:“身為咒言師一族,你必須知道你的聲音就是武器,不要說不該說的話造成民衆受傷,給狗卷家帶來不好的影響。”
少年低着頭,對年長者的話并不反駁,等他全部說完後,少年才緩緩擡起頭:“請家主責罰。”
年長者一聲喝令,一名身着黑色道裝的男子走進屋内,接收到他的目光,男子朝少年擡手,将他請出房外。
秦宜書跟着少年的腳步飄過去,兩人在一間房門前停下,男子看向少年:“棘,保重。”
少年朝他點頭,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秦宜書看着他的身影隐于門内,他伸出手,試圖抓住狗卷飄動的衣擺,但他的手卻在下一刻穿過了衣擺。
狗卷棘!
秦宜書在内心喊着他的名字,卻沒得到任何回應,身體卻随着他的心意飄進黑洞中。
房間内的場景一片昏暗,秦宜書往前飄了幾步才看到面前的場景,森林被侵蝕,隻剩下枯木,泥土地被泛黃的枯樹葉鋪滿,看上去很是詭異。
狗卷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吸附在樹上的咒靈蜂擁而至,将狗卷整個包裹住。
秦宜書面色一怔,剛要往那邊走,狗卷的聲音卻猛然從那堆咒靈中傳出來,咒靈随之爆炸,液體彌漫在空中。
狗卷拍了拍手上的殘渣,繼續往前走,不知是他咒言師的身份吸引咒靈還是怎樣,整個森林裡的咒靈一股腦兒地往他身邊靠。
數以百計的咒靈發起攻擊,秦宜書現在隻相當于一個靈魂,他根本起不了作用,隻能看着狗卷被攻擊。
這時候的狗卷實力看起來并不強,沒幾輪攻擊下來,秦宜書就看到他嘴角逐漸流出血,看上去比他前幾天看到的還嚴重。
但他隻能在這裡幹着急,看着狗卷的狀态越來越差,吐得血越來越多,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
狗卷躺在地上,體力透支讓他動彈不得,嗓子也發不出聲音,他就這樣躺在荒野中,緩慢閉上眼睛。
直到一個小時後,房門才被再次打開,那男子緩步走進房間,拎起他的領子把他拽起來扛在肩上走出去。
畫面一轉,狗卷正躺在床上,秦宜書飄在床頭看向他,等着他睜開眼睛。
秦宜書看着他起身,走出房間,再次回到那間和室,年長者冷冷掃他一眼:“這次的懲罰就這樣了,記住我說的話。”
狗卷彎腰向他點頭,畫面再次向後延,從那天開始,他就沒再開口說過平常說的話,就算開口,也隻是說飯團食材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