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吧!”
秦宜書隐約能聽到狗卷的聲音,跟動漫裡的相差無幾,面前的咒物也在他說完話之後炸開,留下點點的痕迹。
秦宜書身子僵直:他能看得到。
狗卷松開捂住他耳朵的手,卻低聲咳了咳,看上去有些難受。
動漫裡他出任務時經常帶着薄荷糖,主要就是拍嗓子使用過度,但秦宜書現在手邊确實沒有,剛才車輛路過一家便利店,那裡應該有賣的。
“我去給你買薄荷糖。”秦宜書轉身想離開,卻被狗卷攔住,“木魚花。”
秦宜書沒懂他的意思,狗卷便主動拉着他的手走向室内,将暫時昏迷的技師叫醒,秦宜書被他按在按摩椅上躺着。
技師看着兩人一臉懵,還沒開口詢問秦宜書就主動出聲:“我們剛剛進來時您好像睡着了,麻煩師傅了。”
沒多給技師插話的時間,秦宜書便趴在按摩椅上。
雖然睡着時的記憶有些模糊,但技師的專業性還是夠的,他擡手塗抹精油到秦宜書後背,用專業手法按着。
一次隻能一人,秦宜書看着坐在一旁的狗卷,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仿佛看他被按摩是什麼新奇的事情。
雖然說是全身spa,但如果要做整套的話時間耗費太久,他就讓他做了半身,随後将時間留給狗卷,而秦宜書卻出了門。
如果說纏在伍鑫澤身上的咒物是意外,這次出現的咒物就是告知他們不是意外。
沒有狗卷那樣關閉門就能感受的能力,秦宜書就順着走廊一步一步走,從門縫裡聽着房内的聲音。
直到走到樓梯口,他都沒發現什麼東西,秦宜書準備轉身回房間,卻在轉身後與一串白眼球對視着。
秦宜書心髒驟停,腳步卻仿佛被定在原地,他動不了。
汗水從鬓角向下流,從下巴滴進衣領又隐沒于深處,此時秦宜書猛然看到咒物背後出現一道紫光。
但下一刻,狗卷的聲音再次襲來,秦宜書意識瞬間變得模糊,隻能看到一道虛無的身影。
一陣鈍痛從後腦勺傳來,秦宜書睜開眼睛時發現他身處車内,他正坐在駕駛位上,副駕的狗卷正皺着眉頭盯向他,似乎在等他醒過來。
身上衣服已經被換回原來的,秦宜書看向車内的時間,發現距離他清醒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他清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狗卷的咒言,難道是咒言對自己有了影響,他擡手拍了拍狗卷的肩膀:“沒事了,我們回家。”
盡管他說着沒事,狗卷的目光一路上仍舊在看着他,不僅有疑惑還有探究,秦宜書窺他一眼,總覺得他看出些什麼來了。
但他暫時不想告訴狗卷他單獨行動的事情,畢竟這是當時他們兩人交易的條件,借他的手送他回動漫世界,這算怎麼回事,他要自己來。
“我真的沒事。”秦宜書實在受不了他炙熱的視線,隻能說着話轉移他的注意,“被你吓了一跳,主要還是你的聲音太好聽了,不用自責。”
狗卷當然沒在自責,隻是在懷疑他能否看到咒物,按理說,普通人是看不到的,這種能力是天生的。
狗卷瞥他一眼:“鹹菜?”
他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說辭,秦宜書松了口氣,向他點頭又望過去:“既然咒物出現在這裡,那我們過幾日還要去你家鄉那邊嗎?”
雖然發現了咒物突然出現的地點,但秦宜書曾經答應過他的話肯定不能食言。
狗卷似乎思索了幾秒,最終還是點點頭:“鲑魚。”
既然如此,秦宜書便給任助撥了通電話,不僅讓她訂機票,還讓她對旅遊路線做出規劃以及找個導遊。
國慶放假一周,秦宜書在這段時間裡将所有工作做完,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加班,總算在國慶假前完成了堆積的工作。
放假當天下午,秦宜書一下班就立即開車前往狗卷所在的跆拳道館。
自從上次跆拳道比賽結束後,狗卷雖然仍舊在這裡訓練,教練和班級都換成了另外的。
車輛停下,任助立即從後座下車,轉而接過他手上的鑰匙準備當司機,秦宜書則站在門口等着狗卷從館内走出來。
下課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分鐘,當一頭白發出現在視線中時,他旁邊一道颀長的身影卻格外吸引秦宜書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