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助沒見過狗卷身側的人,她下意識看向秦宜書,卻發現老闆臉色有點駭人,難不成老闆不認識這人?
任助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
狗卷本就不太想搭理伍鑫澤,在看到秦宜書身影時更甚,他快步往門口走,而伍鑫澤卻亦步亦趨地跟着他。
秦宜書把狗卷的書包取下,轉過頭就聽到伍鑫澤開口:“叔叔好久不見。”
秦宜書接狗卷書包帶子的手指一頓,不可置信地看向伍鑫澤。
叔叔是在叫他?他看起來有這麼老?
不過也确實有點,畢竟狗卷在動漫中是少年的面容且永遠不會老,參加少年組的伍鑫澤年齡我不會大到哪裡去。
秦宜書沒心情理他,隻看向狗卷:“去後座坐着。”
即使沒人理伍鑫澤,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甚至還朝冷臉的秦宜書揮了揮手:“卷卷再見,叔叔再見。”
車内的沉默保持了很久,任助踩油門的動作都不敢太使勁兒,生怕惹到秦宜書。
“我看上去很老嗎?”秦宜書最終還是忍不住,他冷臉看向狗卷,卻在問任助。
任助“啊”一聲,借車内中央鏡觀察着他的表情,說話卻有些結巴:“沒、沒有啊。”
她一開口就直接暴露了内心的想法,秦宜書沉默半晌,卻越來越覺得伍鑫澤說得對,在他們眼裡,他确實是叔叔級别的存在。
以至于當他看向狗卷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有種罪孽感。
秦宜書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任助自從說完剛才那話後就開始戰戰兢兢,車廂裡的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
她偷窺秦宜書一眼,又看向狗卷,急忙找補:“秦總,您應該是西裝顯得有點老成,應該換身衣服才會顯出您的真實年齡。”
秦宜書聞言扯了扯西裝的袖口,任助說得确實有幾分道理,他一年四季都在穿西裝,而且都是這種老氣的顔色,難怪被人看成叔叔的年紀。
狗卷看着他變幻莫測的表情,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就看到秦宜書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眼神中透着些他看不懂的情緒。
任助的話确實有用,方才還在沉默冷臉的秦宜書這時已經恢複正常,他把電腦放在腿上,在餘後幾公裡路程裡完成了一個國際會議。
車輛在機場送客處停下,秦宜書把電腦丢在後座,直接帶着狗卷下了車,看樣子是不想帶工作。
秦宜書樂得自在,任助卻有些慌張,有時候在假期中秦維也會偷襲抽查,如果找不到秦宜書的話定然會找自己。
她拿起後座上的電腦,屁颠屁颠地走到後備箱,熱情地幫狗卷拿出他的箱子,順手把筆記本電腦遞給他。
秦宜書并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等到兩人到達候機廳時,他才發現狗卷懷裡的筆記本。
秦宜書:……
任助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秦宜書隻能歎口氣,将筆記本從狗卷手中拿過放到行李箱上。
飛機一如往常的晚點,狗卷似乎之前沒坐過飛機,他看上去有些興奮,但秦宜書倒累得不行。
為了能出門,他近期一直在處理工作,現在困倦得厲害,他拍了拍狗卷的手,看向他:“别亂跑,我先睡一會兒。”
狗卷最近沉迷一款手機遊戲,看上去是打鬥類型的,但秦宜書從小就沒有遊戲天賦,也沒有時間去陪他玩。
狗卷點點頭,手上操作不斷,很快秦宜書便看到上面顯示着勝利的标識。
本次飛機延誤了半個小時,廣播聲傳來的時候秦宜書剛好睡醒,睜眼時發現狗卷正看着他,手機屏幕也已經熄滅。
秦宜書直起身伸直胳膊:“登機了?”
狗卷再次點頭,兩人便拿着行李往登機口走去。
怕狗卷暈機,秦宜書提前幫他貼上一片暈車貼,又在換票的時候要了個靠窗的座位,讓狗卷坐下。
狗卷一坐下就激動地往窗外看去,秦宜書看着他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等會兒起飛了再看,現在先系好安全帶。”
“鲑魚。”狗卷應聲系上安全帶,但還是扭着頭去看,根本沒把他剛剛的話放在心上。
既然他想看,秦宜書也阻止不了。
他拿出平闆戴上耳機,準備把前幾天答應餘錫文的兩首曲子先寫出來。
很久沒碰到作曲軟件,秦宜書已經有些生疏,但畢竟是曾經吃飯的家夥,他沒過多久便恢複手感,甚至還在空姐路過時點了兩份餐。
狗卷從飛機起飛時就開始興奮,直到現在仍舊看着窗外,手機已經開了飛行模式,但相機功能還能用。
秦宜書眼睜睜看着他長按拍照按鍵,幾個十連拍便出現在相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