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餘錫文會這樣說,秦宜書再次加碼:“曲子要嗎?”
剛才要歌的時候餘錫文小心翼翼的,沒想到不過幾個小時,他竟然主動用作曲做交易。
他餘錫文絕對不會為區區一首曲子折腰,他冷哼一聲,随後義正言辭地開口:“兩首。”
秦宜書自從接手“維宜”以來,就将老本行與靈感一同關進雜物間裡,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年的時間。
“可以。”秦宜書答應過後,餘錫文語調顯而易見地上揚,“我會好好跟程楊聊的,你就準備好合同吧。”
電話被挂斷,秦宜書嘴角的笑容立即收回,看向偷窺他的狗卷。
車廂再次恢複平靜,直至車輛停下,兩人走到上樓開燈。
一路上都沒被理會,狗卷垂着頭有些沉默,并沒注意前方人已經停下腳步,額頭撞上一堵肉牆,秦宜書看着狗卷擡起頭,臉上滿是委屈。
兩人對視良久,最終還是秦宜書敗下陣來,他輕歎一聲,握住狗卷的手腕讓他坐到沙發上,開門見山地問道:“你今天在車上看到什麼了?”
他看到了咒靈,雖不是特級,但也是真的有危險,它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
狗卷目光突然變得冷冽,他打開手機戳了戳,調出動漫中的畫面,翻過手機讓秦宜書看。
秦宜書視線中滿是打鬥中的狗卷,他拿着一個喇叭,随便一開口便将一坨坨非物體碾碎。
秦宜書壓下他的手,表情仍舊嚴厲:“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先别逃避話題,我在問你看到了什麼?”
雖然秦宜書的話對狗卷确實很受用,但他真的沒有這種想法,他搖搖頭,将視頻暫停,指尖移動到那坨咒物身上:“鲑魚。”
秦宜書表情錯愕,好一會兒才開口确認:“你确定沒看錯?”
狗卷收回手機,認真朝他點點頭。
既然狗卷都能夠從動漫世界出來,咒物出來他也很快就能接受,但事實卻沒有這麼簡單。
記得在動漫裡,咒物是邪惡且扭曲心理的存在,按等級分為四級到特級,等級越高越難消滅。
秦宜書看向狗卷,沉聲詢問:“這個是什麼等級的咒物?”
狗卷低頭在手機備忘錄畫了三個橫。
三級咒物,有槍就能對付,但秦宜書總不能報警告訴警察說有咒物,需要調派武警過來清掃,如果他真這樣做,一定會被當成瘋子。
“你已經消滅掉了?”
或許是一直在等他問這句話,狗卷聞言輕笑一聲,揚起唇角和下巴,很是驕傲:“鲑魚美乃滋。”
這次恰好被狗卷發現,才會消滅的如此順利,如果他沒發現的話,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秦宜書不再詢問他有關咒物的事情,而是讓他回到房間早點洗漱休息,畢竟明後兩天還有跆拳道比賽要參加。
狗卷陷入夢鄉,秦宜書卻沒睡,他靠在床頭,将那部動漫從頭到尾全部看了一遍。
看過之後,他不僅對咒物有了理解,對咒術能力和消除咒物手法也有了新的見解。
他本以為或許可以幫狗卷的忙,卻在看完動漫後發現,普通人根本連咒物都看不到,更别提幫忙的事情了。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秦宜書窩在椅子裡,閉着眼睛冥想。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湧入腦海,秦宜書猛然睜眼,看向窗外的方向:如果狗卷和咒物都出現在這裡,豈不是說明世界交界處産生了裂縫。
秦宜書的思緒太過大膽,他搖搖頭,這又不是虛構世界,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思索停止,秦宜書帶着困惑進入了夢鄉。
翌日的跆拳道比賽如期進行,秦宜書帶着狗卷抵達現場時,莊一澤和季召都還沒來,蕭文龍和那名女生已經到了,正讨論着什麼。
或許是昨天被季召警告過,兩人看到狗卷後不再有之前的表情,但也不會對他太熱情,于是秦宜書便看着他們轉過頭,忽略狗卷的存在。
上午的小組賽狗卷被分到A組,等廣播喊完卷卷的名字後,秦宜書才知道他第一組上場,秦宜書把他的頭盔戴好,又幫他把腰上的綁帶系緊,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盡力就行。”
狗卷學着他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眯着的眼睛裡滿是勢在必得。
直到狗卷站上台,莊一澤和季召才姗姗來遲,季召匆忙站到台下,莊一澤則越過人群坐上狗卷的位置。
莊一澤喘着氣坐下,拿過一旁包上的紙巾擦拭着鬓角的汗:“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