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莊一澤沖他挑了挑眉,“你倆剛剛挺激動啊。”
看來他是看到了狗卷剛剛的動作,秦宜書擡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别在意這些,他剛剛有點緊張。”
“嗐,緊張什麼啊。”莊一澤往後一躺,環臂看向台上,跟他分析對手的狀況,“你别看他往那一杵挺吓人,雖然也是上屆青年跆拳道比賽的十強,其實實力也就那樣,卷卷撩倒他隻是三兩下的事。”
他這麼認可狗卷的實力,秦宜書聽上去也有點驕傲的感覺:“我也覺得。”
上一場的兩人在結束後走下台時,季召不知道在跟狗卷叮囑些什麼,直到對方站上台,季召才停下叮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松。
“要是有爆米花就好了。”莊一澤搓了搓手,饒有興趣地看向台上。
秦宜書按了按放在地上的包,開始懷疑莊一澤是不是看過,不然他怎麼知道裡面有爆米花,不過不能拿給他,這是他帶給狗卷吃的。
莊一澤本來就是随口一說,不過看秦宜書的樣子好像真的有,但他平日裡不吃零食,所以一看就知道是給誰帶的,他總不能搶人家男朋友的東西。
比賽哨聲響起,秦宜書坐直身子,看向台上的場景。
狗卷握起拳頭,頭上帶着藍方的頭盔,從秦宜書的角度隻能看到他露出的雙眼以及迅速出擊的動作。
“诶對,就這樣,弓步沖拳、橫踢、勾踢、下劈……”
莊一澤在旁邊一直喋喋不休,秦宜書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莊總,您能不能低聲些。”
周圍的視線瞬間變得清晰可見,莊一澤朝旁邊的人揚了揚手,道了聲歉後往秦宜書這邊靠了靠:“你覺得卷卷能在第幾局打得那人沒有還手之力?”
這樣讨論選手,秦宜書總覺得有點不太好,他沉默着,不予表達自己的想法,目光直直看着台上:“想知道的話好好看就行了,過一會兒不就有答案了嗎。”
莊一澤縮了縮鼻子,不再搭理他,半彎着腰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上。
雖然秦宜書不去猜測對方怎麼樹,但憑借狗卷的實力,能赢基本是定數。
第三局時,對方就已經變得頹廢,原本興緻勃勃的模樣已經不複存在,看向狗卷的眼睛裡滿是屈辱和無奈。
最後一局結束,狗卷以壓倒性的分數取得這一場勝利,不過這隻是第一輪,後面還有輪轉賽,但狗卷的對手應該已經無緣下一場比賽了。
選手有三百多人,他們隻能憑借這樣的爬樓梯式選拔來挑出合适的人選,畢竟最終參加的是國家級的比賽,自然得謹慎些。
或許是對手的頭銜比較哄人,所以觀衆席上的觀衆才會對他有很大期望,所以在他輸給狗卷後,觀衆們才會連帶着對狗卷刮目相看。
掌聲震耳欲聾,秦宜書看着狗卷朝自己走來,觀衆們的視線看向他,直到他坐下都還有一些人的目光沒收回去。
頭盔已經被狗卷取下來,額前的頭發被汗水打濕,秦宜書從包裡拿出水和紙巾,等他坐下後幫他擦汗:“要不然下一場把口罩取下來吧,我們待會兒去洗手間補下妝。”
狗卷搖搖頭,明顯的喘氣聲落在秦宜書心上,他看着都難受。
把電腦放到一旁,秦宜書把水擰開遞到他手上,又将他輕輕拉到懷裡,用手臂撐開外套擋住他的臉:“先把口罩取下來一會兒,喝口水。”
狗卷擡眼掃向四周,等他們的視線不太炙熱的時候,鑽進秦宜書外套裡取下口罩,又從秦宜書手裡接過吸管,一口氣把水喝了大半瓶。
狗卷低着頭,喝水時臉頰鼓起,從上方看仿佛嘴裡塞着存糧的倉鼠,秦宜書再次揪出一張紙,把他鼻尖的薄汗擦去:“說真的,剛才的動作挺帥。”
被他誇贊,狗卷把水放下,剛想仰頭就被秦宜書按住:“口罩。”
狗卷低着頭把口罩戴好,繼續做剛才沒做完的事情,他仰着胸脯,擡起下巴,把傲嬌模樣做得出神入化。
“行了,知道你很厲害了,繼續看吧。”
狗卷結束後,緊随上台的是剛才瞥向狗卷的女生,女子組勝負含量更高些,那女生實力也不弱,三個回合下來成功晉級。
她下台後把頭盔放在一邊,坐下時還瞄了一眼狗卷。
狗卷盯着他,甚至朝她鼓掌,女生冷哼一聲,以為他是在示好,開玩笑,他搶了自己男朋友的參賽名額,她怎麼可能接受他的親近。
狗卷怯怯停下手,轉頭看向秦宜書。
秦宜書也看到剛才那女生的目光,确實有點不對勁,他拍了拍狗卷的肩膀:“沒事,我們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