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計劃一開始就直接讓哥譚市從蝙蝠俠手中失去了控制，那麼他們完全就可以在那之後再慢慢針對彼此，看究竟誰能夠赢到最後。

達米安貓回頭看了一眼一直以來都并沒有怎麼說話，但是态度卻表現得極其明确的未來的那個德雷克，他身上穿着似曾相識但是又從各個方面都不一樣的蝙蝠俠制服，仿佛就像是一個陳設一樣，隻對着别人的疑惑或者是故意試探的表情做出回應。

這個所謂的蝙蝠俠會确保‘傑森’在整個計劃裡處于優勢地位。

稍微一想就又能夠回憶出來，這個混蛋德雷克故意給‘傑森’看原本會發生什麼的影像的事情。

即便是再不懂對于精神操縱壓迫方法的人，在看到了‘傑森’之後的下場之後，也都肯定能夠明白他究竟造成了什麼結果。

達米安貓一點都不覺得這種陰險的家夥就真的是這麼樂于助人。

至少在四舍五入之下，他都是那種極端傲慢的以‘想要這樣的未來’為名——因為覺得‘傑森’不應該和父親和解——而行動，絲毫不會考慮他人甚至是時間線錯亂後果的類型……而這一點，在某種程度上倒是意外的不讓他感到奇怪。

失去了牽制他們的底線的結果，大概也就是這樣，無論是‘傑森’還是未來的提姆都是這樣，最多隻能說是後者在某種角度上因為年齡與閱曆的關系，反而變得更加強硬而不管不顧。

出身于刺客聯盟的達米安貓在一定的層面上來說，對于這種處境并不感到陌生。

耳邊傳來了屬于哈莉·奎茵的抽泣呻-吟-聲，屬于貓類的耳朵能夠清晰地捕捉到甚至是哪怕肌肉和骨骼在折磨之下發出的令人牙酸的悲鳴聲。

毒藤女……不，準确的來說，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在此刻那種呼吸加重、心跳加快的聲音讓他感到了幾分不快的煩躁。

哈莉居然會真的照‘傑森’說得去做……

思緒在一瞬間飄向了并不在這裡的傑森貓身上——估計這家夥就是因為猜到了會發生什麼，所以才不願意跟着‘傑森’他行動的。

根本就沒有把什麼哈莉·奎茵會對‘傑森’感到極端愧疚以至于甯願折磨自己這種選項放進腦子裡的達米安貓，努力地揣摩着那些他實在是無法理解的神經病腦回路。又一邊近乎于回到了刺客聯盟時代一般，那個‘自己’此刻仿佛如同隔着一層透明的玻璃一般淡漠地看着這一幕。

——親手造成了這幅局勢的哈莉·奎茵被要求斷指這種事情，在現在的他看來其實甚至都還沒到達同态複仇的級别。

就如同‘傑森’所說的那樣，在那之後不是還能接上嗎？

這僅僅隻是警告與懲罰而已，并不是‘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