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貓被挂在彈夾袋裡,眼睛看着散落在四周枯萎成了碎屑的植物,又像是嘲諷又像是憤憤一般評價着眼前的這一切:他怎麼不知道陶德那個家夥什麼時候這麼擅長這方面的事情了。
達米安作為羅賓的這些年基本上已經不會為了毒藤女莫名其妙的發飙而感到奇怪了,與之對比的則是,他也同樣見過蝙蝠俠威脅毒藤女的樣子,又或者至少是部分的資料。大概是因為精神構造相對穩定的關系,她的弱點相對來說容易拿來威脅,因此隻要不是真的極端危機的程度的話,父親也不會願意和這麼一個強力而能力穩定的超能力者撕破臉。
并不是說達米安貓沒有見到過這種類似的藥劑,但是效果強烈到了這種植物直接見之即死的程度的話,其實大概率對于人類而言也不可能會是無毒的。
傑森貓他有學過這種特殊的‘藥劑學’嗎?達米安貓并不是特别清楚。
理所當然的,作為羅賓來說,很多科目的基礎項目他們都能夠看懂、解析以及自己親自去制作,但是真正達到特化的這種程度的話,幾乎沒有……哦,排除掉那個過于依賴道具的德雷克。
他記得母親,塔利亞曾經在當年給傑森貓找了許多老師。
但大概從結果論來說,從現在的表現來看的話,他們所接受的教育與成就導向是完全不同的——也可能是因為母親給傑森貓找的老師太廢物了,不過達米安貓覺得這種想法也會直接波及自己,畢竟他的老師也一樣,除了外祖父雷霄奧古所布置的之外,也全是塔利亞所找的。
達米安看着一群呱噪的阿卡姆長住客們,說着莫名其妙的話語,又像是故意一樣重複着某些詞句——他明白騎士多次所說的‘我們’,一是指在場的所有超級反派們,又一次代指的是喪鐘,不斷的用着話術強化着群體的概念的同時,也不忘故意的顯露出來跟自己最為親密且絕對緻命的同夥。
也同樣明白對于小醜女而言,‘小醜’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随之她表現出來的态度簡直就是對于小醜女來說,‘傑森’也仿佛是個值得信任的好孩子……說得有點讓達米安貓想吐。
然後他們就簡直像是瞬間與‘傑森’——阿卡姆騎士,他,達成了共識。
不可思議嗎?
在原本預計之中絕對應該會和‘傑森’互相敵對一段時間,乃至于強行威脅血腥暴力壓制一部分的場面并沒有出現,相反的是,阿卡姆騎士的話語帶着一種森然的條理感,一種似乎能夠被這幫神經病所理解的邏輯,他們輕而易舉地就反過來被‘傑森’所說服了參與事件。
但這又根本不算是奇怪。
從旁觀者的視角來看的話,很容易就能夠明白一點:在小醜死後,本身哥譚的地下世界情況就變得壓抑且易爆,隻等着什麼人來出頭引爆這一切。
被那個未來的德雷克指出的犯罪率下降現象,其本身并不是因為所有人突然改頭換面棄惡從善了,而僅僅隻是因為他們處于一種戰争的準備期,不約而同地選擇‘降低損失’與舔舐因為阿卡姆之城計劃帶來的傷口而已。
雖然被挂在彈藥袋裡,但還是有努力使用自己超越人類的聽力收集情報,其中也包括‘傑森’所使用的耳麥,的達米安貓這麼理解着這一切。
而阿卡姆騎士走向幕前,告訴着他們要怎麼去做,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可思議但卻又理所應當’的事情;本身似乎在沉默的時間中積攢了大量能量的‘傑森’比起他們而言,要更為來的準備充足,直接讓他們被當場打得措不及防 ,甚至他的言語話術之中都透露着一種讓這些罪犯們都感到迷惑而盲從的自信。
至于計劃正式開始之後……
達米安貓見慣了超級反派們各自亂七八糟地拖彼此後腿的樣子。又不像是‘傑森’那邊的軍事集權化的樣子,本身哥譚的這些人一開始就并沒有完全統合,各自有各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