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企鵝人正在那小聲低咒着關于小醜和謎語人這種神經病……之類的事情。
其實他們對于‘傑森’……或者阿卡姆騎士的态度要比自己想象中要來得友善得多。
提姆貓貓自認為排除掉一點說不清的濾鏡來評價:客觀來說,的确是這樣。
要明白一點,哥譚人并不會輕易信任外地人,也同樣不太會信任對方所說出的承諾,即便他們清楚對方究竟多麼有能力也一樣。對于外地人的排外,讓他們在集體面對外界的強勢威脅的時候,更可能會達成一種無聲的默契來暫時聯合對付對方。
……就像是偶爾小醜和蝙蝠俠那樣。
但或許是‘傑森’本身挑選的服裝、刻意所展示的處事态度,讓原本就處于弱勢的超級罪犯容易下意識失去那種特定的堅持而動搖,也許對于比如說在隔壁大都會的人來說,‘傑森’的動作隻會給他們帶來不安,但這裡是哥譚——而經常回阿卡姆瘋人院的超級罪犯,則非常容易将這一切都視為親切的正常。
他們也會吐槽、會嘲笑,但就連這種嘲笑都是建立在已經完全習慣并且理解并視為常識的前提下。
就像是沒有見識過超能力或者魔法的人們,看見對方舉起手做出姿勢并且念念有詞的時候,可能還會嘲笑對方;但是如果對方直接掏出槍的話,他們就會就會瞬間理解對方的危險性以及警告的含義。
在到這裡之前,就已經被‘說服’完畢的黑面具,在此刻已經成為了一支标杆——他不需要說什麼,也不需要多動,隻要他還好好的站在這裡,那就說明了阿卡姆騎士是可以談判的對象。
和哈莉·奎茵的對話,讓所有人确定了眼前這個家夥确确實實是個哥譚人——或許他們會想到新人之類的,畢竟從年齡上來說是完全說得通的,并不覺得他們會在乎的提姆貓這麼猜想到。并且事實上,超級罪犯們也并不是一直都用同一個代号的,有的時候套個面具就能換掉對外的身份。
……至于為什麼哈莉的情緒這麼波動,一副和對方關系匪淺,而對方則是了解她卻對她一副不耐煩乃至于忍耐的樣子……
哥譚從來都不缺各種意義上的故事,就連受害者轉變為加害者的事情也都如同吃飯喝水般正常,甚至更狠點的,比如說堕落騎士那樣極端分子的存在,在路邊上搶個冰淇淋說被她看見了說不定都要認為有罪然後被殺了。
這種矛盾反而隻能讓他們确認‘傑森’和哈莉·奎茵的曆史是真實存在的。
并且他那句關于綠箭俠的小道消息更加證明了屬于他的情報網。
至少證明了,‘傑森’完全可以摸到正義聯盟的通訊情報。
‘傑森’好像間接導緻了他們自己的世界接下來會在意什麼什麼。但總而言之,這種問題應該是蝙蝠貓他去煩惱。
關于小醜的……信息。提姆貓整理着腦内亂七八糟的情報,這麼想到。至少那些感染者現在還沒被放出來……事實上他們沒有談關于小醜的事情,反而意味着,真把被感染放出來的話,恐怕除了哈莉之外所有人都想要趁着對方沒有立足就先殺了他們。
更何況除了以上之外,還有支撐‘傑森’一切行動的足夠的暴力震懾。
原本說不清楚身份,但下手狠厲的蝙蝠俠年輕版就非常容易讓他們感到忌憚,提姆貓甚至懷疑可能他們相當一部分人都多多少少在懷疑他的身份…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熟悉蝙蝠家族的風格了。
隻是那個‘自己’太過明顯地表現出了,一切由‘傑森’做決定的态度,反而讓他們沒辦法直接暴力強逼詢問。
而接下來出場的,屬于哥譚超級罪犯的熟人,喪鐘——則給‘傑森’添加了砝碼。
絕對的暴力碾壓,毋容置疑的,且毫不留情地使用他們自己性命作為威脅,絕對能夠說服這群超級罪犯的腦子保持冷靜。
特别是,當‘傑森’使用了稱呼——
‘我們’。
來稱呼自己和喪鐘的組合的時候。
黑手套的貓貓前爪不受控制地伸出了爪子,眼睛盯着晃到他面前的短毛兔耳朵。
其實哥譚的相當一部分超級罪犯都對喪鐘的存在并不陌生,事實上,很多人在搞事的時候都會把他給雇傭過來……嗯,比如說這個世界就明顯的,黑面具曾經雇傭過喪鐘來對付蝙蝠俠。雖然說從他們的後續看來,提姆貓有理由懷疑被雇傭的喪鐘,可能當時在摸一種奇怪的魚……
被另一種說不清的濾鏡糊臉的提姆貓貓這麼想到。
……但是喪鐘基本上無法作為計劃者在哥譚聯合搞出類似于小醜經常搞出的那種類型的大新聞——也不太會被視為被認為可以這麼做的人,這就是哥譚的排外大環境所導緻的。
但是現在好像加上‘傑森’的話,事情好像就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