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自己的某些秉性，他雖然會希望迪克傑森他們一直處于自己的管控下，但是事實上關于他自己的事情，他卻很經常希望他們不要被卷進來摻和。所以對他而言，當在事态進入某種‘絕境’時，反而會選擇斷錄像和通訊對他而言才是不折不扣的常态。

【“他們應該能夠告訴我們稻草人的計劃。”】

蝙蝠貓貓皺了皺眉頭——即便在貓臉上看起來更像是眉頭上的胡須顫了顫——首先來自畫面中蝙蝠俠一句話就确定了，他首先就不知道有‘傑森’的參與。

【“什麼鬼…？”】

随着戈登的一句話，蝙蝠貓看見了風格似曾相識的一架直升飛機迅速升起，而随之而來的則是毫不留情地掃射與導彈洗地。

——他多看了一眼畫面中好像依舊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蝙蝠俠，嗯，的手指。

因為是第一人稱的關系，所以完全沒有收錄到他整個人，大多數時候隻有手或者披風這種部分。

但是這并不妨礙蝙蝠貓幾乎是審視一般看着對方面對着‘傑森’卻依舊什麼也不知道，并且還試圖激怒對方的行為——沒錯，在蝙蝠貓看來，這個蝙蝠俠的行為簡直就是在‘傑森’的那條神經線上跳踢踏舞。

……蝙蝠俠表現出越多的‘你是誰’，那麼‘傑森’積攢的怒氣反而也就越高。

而蝙蝠貓清晰的知道，一旦爆發，對于蝙蝠俠而言就隻能是引火上身。

【“今夜就是結局。”】

随着這麼一句話，騎士暫時性選擇了撤退——但是蝙蝠貓卻也同樣某種程度上毫無意外地看到了門内堆得滿滿當當的坦克，與更為危險的彈炮火焰。

……甚至讓他産生了奇幻的疑惑感：雖然他并不懷疑傑森的能力，但是他究竟是怎麼做到把雇傭兵連同大批的物資和重型裝備全部帶進哥譚還沒被任何人發現的……——毫無疑問的來說，這種規模的物資調動如果是需要在短時間内完成的話，那根本就是後勤的噩夢。

——不過如果考慮這是騎士策劃了多年的異常忍耐多時的複仇的話……。

趴在‘傑森’懷裡的蝙蝠貓并沒有反抗‘傑森’的撫摸。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做到的……忍耐、理智、抵抗誘惑，這些都是通向成功的鑰匙。

他看着自己遠遠站在ACE化學廠的高處俯視着幾台武裝軍用運輸直升機分别降落，将人員與物資大批量的放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明顯跟随計劃的行動。

蝙蝠貓記下了這些信息。

【神谕，無論這家夥是誰，他組建了一支軍隊。我需要他的名字。】

聽着投影裡蝙蝠俠那依舊找不到重點，也沒有發現線索的行為，蝙蝠貓甚至此刻的心情都并不存在任何荒謬感，反而在一種疲憊的‘習慣’下，隻感覺到一種近似于怒其不争的奇怪情緒。

……——他，甚至開始有一絲懷疑，換做是自己真的……也能察覺到嗎？

僅僅隻憑借着‘阿卡姆騎士非常了解他’這一點……換做是他能夠想到什麼？

【“好的，我發現這是一支藏匿在委内瑞拉的私軍……有一支秘密軍隊的徽章和這一模一樣，但是我們對他的指揮官一無所知。”】

【“人們隻知道被他允許的稱呼是——‘阿卡姆騎士’。”】

布魯斯貓能夠看得出來視頻有着剪輯的痕迹，幾乎是明顯的跳過了些許追逐戰以及其他一些在地形上花費時間的部分。他确定‘傑森’同樣也能看得出來，隻不過他可能暫時不會表現出‘在意’的成分。

他看着視頻裡的自己為了解救在化學工廠裡的人質，或許隻有部分是人質……有一部分已經死了，直接被民兵包圍的樣子——抱着他的‘傑森’沒有為此感到任何驚訝，他也并沒有感到自己會使用這種手段而奇怪，無論是呼吸頻率還是肌肉肢體都協調的仿佛将這一切都當成是什麼廣告片來看一般。

【給我用槍指着他。】

【如果他看起來像是在想怎麼逃走，就開槍。】

【哦，别瞄準蝙蝠标志，那是……一個小把戲，蝙蝠标志是他盔甲最硬的地方，首先瞄準肩膀的薄弱環節。然後對着看盔甲的連接處開槍。】

……是的，其實他也不太應該感到奇怪。

他垂下了腦袋，尾巴也跟着一并垂下。

蝙蝠貓自己對着自己說道，畢竟其實他才見到過‘傑森’輕松地把整個國家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樣子。

——蝙蝠貓清楚的知道，在這份‘輕松’之下，他必然會在使用手段的時候做出了多少惡劣的事情。

騎士在視頻裡面惡劣地——那嗓音中都帶着扭曲的笑音地開口道。

【總是要保護弱小和無辜對吧，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