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别RED,各個路口保證完畢?——我們的最終目标可不是現在這樣的‘簡單難度’。”
耳邊是‘傑森’一如既往決策果斷的聲音,迅速的都甚至讓迪克貓還沒從之前的情緒之中抽離出來就已經被迫本能地将注意力注意在了現場的指揮上面…就仿佛對他而言,剛才那種事情隻是一件任務中的‘小插曲’一般,對于‘傑森’而言既不值得思考也不值得為此感到絲毫觸動。
不。
…迪克貓并不想要知道與此刻‘傑森’口中的‘簡單難度’相對的又究竟是什麼目标。
在迪克貓的視角裡他能夠看見‘傑森’此刻将手指搭在槍身上,槍托正抵着他的肩胛部分,即便在有着幾個累贅在身上的情況下也依舊絲毫不顯得有疲憊感。相反的,‘傑森’呼吸輕緩,而托着槍身的手臂更是紋絲不動。
身體素質強化的優點在此刻暴露無遺。大概對于此刻的‘傑森’而言,多提一隻布魯斯貓可能都不比多帶把匕首重到哪裡去。
更何況,‘傑森’還是處于戰時指揮人員的隊列裡。
按照他那詭異的,可能在阿卡姆瘋人院中被扭曲自哈莉·奎茵的思考邏輯,都不會把類似把寵物帶上戰場事情當回事。
——反而還希望他們早點‘适應’……!
随着槍械轟鳴聲所一并帶來的後坐力,迪克貓聽到的除了喧鬧的人聲之外,更為刺耳的人聲嘈雜與尖銳的鳴笛聲。
身着蒼藍色盔甲的青年保持着姿勢,似乎确認對方絕對無法找到他——做出任何反擊一般,呆在原地饒有興趣地觀察着什麼,對着那灘遙遠的血色觀察了最起碼十秒。随之就如同之前一般,習慣性地單手按在了耳邊,繼續吩咐到。
“組别RED,F計劃風險已經清除,阿爾法目标已擊斃,轉變為R計劃。阿爾法-1目标正在路上,你們知道要做什麼。别驚擾他們——”
“要友善地對待他們。”
如果說讓迪克貓來評價自己的感覺的話——那就是、糟透了。
他并沒有‘傑森’的那些高科技設備能夠看清楚具體的現在局勢,但是光是憑借着高度優勢他就能夠看見遠處的突然交通停滞人群混亂、然後又被迫安靜下來的樣子。
警笛不過鳴叫了數次,在‘傑森’的一通電話過後,當場的警戒人員就不知道為什麼地應該是自己關閉了警報。
迪克貓他自覺即便他并沒有如同提姆貓那樣故意跟着‘傑森’一般長時間一起行動,但是呆在喪鐘基地裡的那些日子他也沒有覺得是多麼的距離對方很遠,甚至‘傑森’在做飯之餘還會也給他們做點貓飯——雖然說是貓飯,但對于迪克貓他們而言也就其實相當于白煮雞胸肉之類的存在,就算有幾分受不了但理智上卻是完全能夠接受的。
在午後喝了杯咖啡的‘傑森’會處理些他們……無法接受的事情,包括且不限于傭兵小隊的‘小任務’之類的。
——而下午與晚上則需要接受喪鐘的‘教育’。
而後者相比起當年身為羅賓的教育而言,則更顯得強硬與血腥了很多。喪鐘不會考慮自己學生的承受能力——或者說不會表現出考慮這種傾向,在訓練之中,是真的竭盡一切的壓榨幹淨一切‘傑森’的體力——畢竟喪鐘他可不用去想明天的‘傑森’要不要去上學,需不需要保留能夠行動的能力——以至于‘傑森’甚至在面對着靶子都能夠閉着眼睛對着一百五十碼外進行射擊。
而又因為自愈因子的關系,他們之間互相下手地幾乎顯得毫不留情,能夠弄得滿地鮮血。
迪克貓隐約能夠猜到偶爾他們集體失蹤的時候去幹什麼了——畢竟‘傑森’他們也沒有在自家貓面前隐藏身上的那些血腥味和談話的意思——隻不過…所有人(貓)都故意沒提起來而已。
迪克貓貓卷了卷尾巴,趴在騎士頭上的他試圖看了一眼提姆貓。
——然而後者顯然并沒有注意到,後者正專心緻志地盯着‘傑森’正在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是眼下現在正在有條不紊進展的計劃卻無疑等于告訴了他,這一項計劃已經進展了多時了,他隻是沒有發現而已。
以及、更可怕的是,‘傑森’暴露出來的某種微妙的特質。
迪克貓聽着此刻在街道上的汽車轟鳴聲,掙紮着試圖眯了眯眼睛,将那份升騰而起的警惕與脆弱感小心地收斂了起來。
那是在耐心與冷酷之外的,是‘傑森’明白,且知曉怎麼使用自己部下以及如何拉攏利用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