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貓試圖性質的去理解他身邊出現過的惡棍們——比如卡珊德拉與希瓦夫人——以各種扭曲的方式去‘愛’的思維方式。

……如果此刻的‘傑森’去相信那份支撐他活下來的過激情感或許隻是人為塑造的水中之月的話，會怎麼樣？

————在找到代替物或者自身成功成為了填充物之前，喪鐘隻能選擇讓‘傑森’繼續憎恨憤怒下去，不然如今的他無法正常活下去。

即便是真的讓這個世界的蝙蝠俠來處理，又能怎麼樣？

一個還活着的羅賓即便内心滿懷着對他的恨意——為了複仇的目的哪怕逼着自己也要吃好喝好把自己給複健回來——也總比一個死羅賓要好一萬倍。

對于斯萊德·威爾遜而言，顯然為了讓‘傑森’的情況安穩下來，去屠殺都是正常的。

至于蝙蝠俠…——先不說這應該是留到最後的獵物，即便選擇這麼稱呼‘自己’有些奇怪…但，因為蝙蝠俠的特殊性質所以尚且還有點緩沖期，不至于一下子沖入進了災難性的懸崖下無法生還；而且更何況恐怕如果真要斯萊德來做決定，他當然會覺得蝙蝠俠用死亡作為背棄的代價是正常的。

……

——不誇張的來說，多虧了超級血清的強力效果，現在‘傑森’即便是隻用蠻力都能夠單手把人給掐死。

上戰場都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障礙。

‘傑森’和喪鐘一起回來的時候身上彌漫着的濃郁的血腥味顯然不會是從什麼廚房後面帶來的。

要麼就是殺了足夠多的人。

要麼就是故意讓别人以痛苦至極的方式折磨着人去死。

不過這其中二選一。

——然而這對于斯萊德·威爾遜而言，顯然還不夠。

“就算是從小跟貓生活在一起的小狗崽子，也别忘了，身體結構都不同的情況下，他們用以僅僅隻是用爪子摁住獵物就算抓捕的戰鬥方式已經不是你所需要的了。”

“…——誰他媽的，是狗崽子！你這個老男人！”

根本是以傷換傷的，‘傑森’在他們面前，根本就是脖子都擦着劍刃的栖身而上，試圖拉進距離進入纏鬥的階段。

“那麼就來啊，别用蝙蝠教給你的技巧，你的目的是殺了對方，而不是給對方撓癢癢。”

那劃開溢出的血紅幾乎條件反射着地讓貓貓們感覺到神經下意識地抽搐了一下。

然而在貓的優秀動态視覺下，他們卻意外——但是又在意料之中——看見了那點傷勢不過是眨眼間便已經消失到連點白痕都看不到了。

血清帶來的強化或許能夠壓制普通人，但是對于喪鐘——或者說，在他們看來的，對于‘傑森’之後會遇到的敵人而言那還是不足的。甚至有畫蛇添足之嫌。

——學自蝙蝠俠的格鬥技巧，更多的讓他以一種不緻命也不造成終身殘廢的原則下進行約束作戰。而才剛剛成為了強化超人類的‘傑森’，卻還沒能夠完全适應他自己的身體，就已經開始試圖跑在和喪鐘馳騁的賽道上了。

過強的身體素質導緻了就連他哪怕是使用完全的蝙蝠俠教導的格鬥技，都顯得不倫不類。

——同樣的動作，用着在自己記憶裡同樣的力道，約束的動作都能直接升級為殺人動作。

這份因為種種複雜的關系将這種不适從而升級為了内行人才能看得出來的大問題。

過分粗糙的戰鬥方式，被喪鐘摁着進行着重新的‘溫習’、‘洗禮’。

即便‘傑森’罵着對方，不過貓貓都能夠看得出來，‘傑森’自己選擇了接受了喪鐘的訓練——他事實上，恐怕比誰都上心自己的訓練。

他正在一點點，将自己的戰鬥模式硬生生坳成類似喪鐘的風格。

“……喵？”

迪克貓貓神情複雜地歪了歪頭。

「…喪鐘他，是在讓‘傑森’習慣并且利用自己擁有高速自愈因子的體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