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明智玉子相信我隻差臨門一腳,若在此時不能拿出與說辭相輔相成的“證據”,一切都會前功盡棄。我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同一個爛梗(指長谷部神父裝)會遭人嫌棄,可事到如今也實在沒有更好的招數。
抱歉,長谷部。
我雙手合十,向天花闆翻了個白眼,說。
“與我分頭行動的男人是上帝派遣在人間布教的信使,我們彙合後,他會向您仔細說明情況的。總之,請先離開這裡!”
明智玉子被我拉動向前走了兩步,即将跨出房間的瞬間她看見了什麼,呼吸頻率變化,視線的落點在我背後,應當是有誰正在向這邊接近,從明智玉子明顯放松的眉頭來看,來者不是陌生的敵人。
“玉子夫人?”
我的手反被明智玉子抓住,她的嘴角爬上笑容,引導我轉身。
“我願意與你一起離開,”她指着逐漸接近的人影說,“但是之之字要一起,我一直受他保護,不能不告而别。”
之之字(ののちぃ)?
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稱呼。
不容我細想,答案直截了當的在我眼前揭曉,隻見一個火紅的腦袋怒氣沖沖的頂到我面前,踩着台階向上瞪視,右手握住腰間懸挂的打刀刀柄,仿佛下一秒就能用那振快刀斬斷連接我首級的亂麻的惡鬼。
我想起來了。
在刀劍亂舞的舞台劇設定裡,太鼓鐘貞宗就是用之之字稱呼歌仙兼定的。
“哈,好巧。”我臉上的尬笑快挂不住了,向後撤了一步,險些踩到玉子的腳。
玉子夫人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窘迫,雙手摁在我的肩上,無視我的瘋狂拒絕将我推向她忠誠的“騎士”,還想将我介紹給他,“之定,這個人說她受神明的指示來接引我,我們正打算離開這裡,你也一起走吧。”
“神明大人?”
紅發歌仙不怒反笑,“是這樣啊,哈、畢竟是聆聽神谕之人(審神者)嘛。”
我從未覺得審神者的稱号聽起來能像現在這麼尴尬,下意識擺手,“不不,不值得誇贊,隻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
“那就麻煩你細述一番工作内容,”他蠻橫的揪住我的領口,将我從玉子身邊拖走,“夫人,請您在房間裡再稍等片刻,我去盤查一下此人的底細。”
“但是....”
玉子嘗試阻攔,卻被歌仙兼定特有的“和善”微笑阻止,不得不任由他将我拽到長廊另一邊的陰暗角落。
确認玉子看不清這邊的情況後,赤歌仙松開手,害我狠狠摔到地上。
他背着月光,居高臨下的審視我,藍色的眼睛森森然,盯得人背後發涼。
所以現在抓一條蚯蚓吓唬他究竟管不管用?
不——我欲哭無淚的想——在同人二設裡尋求解決方案我大概腦子已經摔壞了吧。
好在赤發歌仙顧忌着玉子夫人并沒有像初見面時那樣急着取我首級,而是相當文雅的蹲在面前,質問道,“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審神者?”
呃。
“糾正錯誤的曆史?保護人類?”
歌仙的臉明顯僵了一下,慘了,我的标準答案沒答進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