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
“主?”
若說别的長谷部又要追根究底。
“我現在改變主意,想要步行。”
長谷部松開箍着我小腿的手臂,讓我順着他後背滑下來。我拍拍衣角,走到他前面。
鬧了一通山路沒爬多遠,體力消耗不少。後面的路程我憋着氣不出聲,身後刀劍男士們說說笑笑,跟冬遊似的。
直到過了正午,藥研才終于提出就地修整。我松了口氣,把“壓切”牌拐棍丢到一邊,坐到台階上揉腿。
審神者有什麼好當的!
若是一年前誰這麼對我說,我能列舉出一百條理由駁回,如今卻是一個字都懶得開口。
青江笑夠了,坐到我身邊,打開他的修行道具(我是說那個藤編的方形小箱子),肉香味從裡面竄出來鑽進我鼻腔。
“是獾肉制成的幹,要吃嗎?”
他用布墊着拿了一根在我眼前晃,我張口接住。被鹽浸過曬幹還能保持肉的香味,看來青江的手藝不比專業的差。
可能是我吃相難看,青江歪着頭問。
“這是獾肉,你不怕嗎?”
獾有什麼怕的。
這個年代獾不算是稀有動物吧,之前出陣還吃過熊。
在本丸時,廢了我們不少力氣才成功種活作物,這次特命調查的地點又是饑荒區域,攜帶的食物數量有限不容浪費。比起害怕食物本身,饑餓才更令人恐懼。
我掏出兜裡的飯團和他交換,青江盯着米做的食物表情複雜。看他這樣子,怕是很久沒有正常用餐。之前講給我們的故事中提到他的審神者大約一年前失去蹤迹,尋主的這段時間他一定吃了不少苦。
想到這裡我鼻子發酸,淚水在眼眶打轉。
“青江,我....”
安慰的話沒說完,笑面青江突然摁着我的頭往他那邊倒。我鼻梁磕在他腿上,眼淚終于還是沒憋住,嘩的湧了出來。
周圍氣氛忽然變化,我從笑面青江腿上擡起臉。
一直箭矢插在眼前的地上,尾羽微微顫動。
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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