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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上司用筆尖點點紙張,在某條記錄前畫下一個圓。
“你剛剛提到,冶鐵修平曾對你說過‘你以為我們都遇見過多少次了’?”
我點頭表示肯定。
冶鐵修平消逝前的話讓我很在意,這句格外印象深刻。若我們之前的推測無誤,初相遇時的冶鐵修平已經堕落,那麼敵短刀的突襲和他自身的“死亡”就都是自導自演。
他何必多次一舉。
既然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趁我們沒有防備解決不是更有效率?況且我們兩次相處都不長,聽他最後的語氣倒像是故意守在這裡等我似的。
“我猜是他認錯人。請問在您負責的區域,是否有和我長相相似的同事?”
聽我這麼說,非人上司合上筆錄,擡起右手放在我肩上。
“對不住,無可奉告。”
“這有什麼要保密的?”我追問,“難不成真有這樣的同事?那我算背鍋嗎?”
他輕輕笑着搖頭。
“你會明白的,有時候‘不知道’才是更好的選擇。”
說完他起身拍拍手,毫無預兆的消失在我的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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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來到本丸後,手入室也正式開放。作為首批入住的刀劍男士,愛染和吉行痊愈的那天,我準備了小型慶祝會。
“嘭。”
我扯掉小型拉花的拉繩,自行模拟煙火爆炸聲。
“感覺怎麼樣?哪裡疼嗎?”
說實話我有點忐忑。把吉行愛染從函館抱回來的路上他們一直都保持本體狀态。在藥研的指導下我嘗試向他們的本體輸送靈力。第二天,吉行率先恢複了付喪神體,愛染要晚三個小時左右。
“完全沒問題。”吉行元氣滿滿的說,“抱歉讓您擔心了。”
我松了口氣,餘光瞥見躲在障子門後的人。
長谷部跪坐在門後,面前擺着茶盤。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函館他向我表達擔心的呃...那個。
“吉行。”
“嗯?”
我湊過去,在吉行臉頰輕輕吻了一下。
“沒事就好。”
門外有動靜,好像是茶盤打翻和人匆匆忙忙走開的聲音。長谷部對我說了謊。
我早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