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揭露
沒有鍊結系統,那亂舞和習合也不存在?
狐之助點點頭肯定了我的猜測。
傷腦筋。
為了掩蓋事實,就要用謊言去彌補,可是現下連說謊的機會都不給我。
“時政的官員什麼時候能到?”
聽見我的問題,狐之助突然背部僵直,片刻後回答我說。
“今晚七時。”
“你剛剛突然僵直是在和時政打電話嗎?”
“請不要在意細節,審神者大人。”
“真冷淡啊,狐之助。”
“比起這個,審神者大人,請您先把這次出陣的詳細情況向我闡述,狐之助需要數據進行分析。”
狐形式神一闆一眼的說着,看樣子還沒有消氣。自知理虧,我隻能如實向他彙報。
“從‘通道’中脫出後我們在函館某段海岸線落腳,之後遭到了敵短刀的誘餌攻擊。”
可能是落地本丸的時候摔到了頭,我的記憶有些混亂,複述給狐之助的信息斷斷續續毫無邏輯。
“吉行擊斃了棕熊,後來發生的事情我不太清楚,醒過來的時候在一個小屋子裡,三振敵短刀攻了進來...呃...然後....”
壓切長谷部顯現,三振敵短刀被擊退,我帶着大家回到本丸。
是這樣的吧。
“主。”
長谷部輕輕拍我的肩膀,把我從恍惚狀态中拉回。這時我才注意到愛染和吉行表情有異。
我說錯什麼了嗎?
“看來是修正力的影響。”吉行說了我不明白的話,“您不記得‘冶鐵修平’了嗎?”
冶鐵修平?
“我應該記得的,對嗎。”
“是的,為我們提供暫時居所的獵戶,被敵短刀殺害的普通人類。”吉行說,“您目睹了他的遺體。”
理應印象深刻的場面于我卻如同抽絲,無法在記憶中搜尋到痕迹。狐之助打斷我的思考,開口道。
“這也是我想對您強調的。包括您在内的人類,一旦被溯行軍殺害,就會從這個世界上被抹去存在。”狐之助悲切的說,“所以請不要再做出私下出陣的行為了。”
後背滿是涼意。
被抹去存在這種事我從未聽說過。一直以來我都太天真了。其實這幾天發生的每件事都在提醒我,現在我面對的不是遊戲,不會讀檔重來。
這是戰争。
若我落敗身亡,本丸就有可能失守,那個時候憑依我存在的大家會怎樣一想便知。
所以在函館時吉行才會對我說出“隻要我活着,就是他的勝利”這麼殘酷的話。
而我當時做了什麼?用主命強迫吉行允許我參戰?
想到這裡,胃部如受重擊鈍痛難忍,食物争先恐後的朝着喉嚨口上湧。不自覺吞咽又扯到脖子上的傷口。兩種不同的痛感交織,終于讓我清醒過來。
“抱歉。”
事到如今我的道歉也不知是為了誰。
也許我不去函館,那個名為冶鐵修平的獵戶就不會死去。
“把頭擡起來吧,主。”
說話的是長谷部。自顯現來我還沒有好好的和他說上幾句話,他突然開口我很意外。
和立繪留給我的印象不同,長谷部的眸色偏淡。不可思議的,這雙眼睛有讓人平靜的力量。
“已經過去的事無法改變,”長谷部拉住我的手,暖暖的感覺似曾相識,“無需迷惘,向前走即可。我壓切長谷部會跟在您身後的。”
無需迷惘,向前走就行了嗎?
不對。
我猛地收緊手指,把打刀付喪神的手鉗在手心。
“你到底是誰?”
我想起來了,這句話我聽到過。
“那天在通道裡的人不是吉行,是你對吧。”
【20】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