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去追小偷了,沒功夫注意這裡。”
正當氛圍冷淡,沈怆詩也開始猶豫要不要去和師父他們彙合時,付諸流的目光巧合地移動到她手握的長劍上,識海裡傳來她激動而喜悅的聲音:“這是....陰陽!這把劍出自我母親之手。您就是沈家唯一的後人?”
唉?她不是付承舟的女兒嗎?這種語氣,感覺恢複了想和人交朋友的活潑少女狀态呢。
“呃,你肯定會有些顧慮啦。不過我親生父親是蕭景來着,母親被迫嫁入付家以來,一直在策劃着處理付承舟的事,所以完全不用擔心~總之母親會很高興見到你的,就當是你幫我隐瞞的報酬了。”
“唉?對了,父親他呢?沒來衛傾州嗎?”
“啊,這個嘛....”雖然有所預料,沈怆詩還是沒想好該如何回答,大腦飛速運轉,棕黑的雙瞳在眼眶裡轉了又轉,“他還在淺風州,脫不開身,讓我來衛傾州先探探路。”
對方畢竟年紀尚小,不如到時直接告訴衛長老,讓她抉擇。
雪花無端出現在幽暗的房間裡,冰晶反射燭光,竟将整間暗室照亮。暮色行者扯過身後披風,瞬間遁入黑暗,無影無蹤:“今日申時,辟邪峰下見。”
“他跑了。”沐楓返回暗室,言簡意赅,用冰霜抹掉巨劍上已經冰凍凝固的血液,“傷在右腰,不影響他行動。”
顧南焱受傷了?下意識便将手放在脖頸紋身處的沈怆詩及時控制住自己通訊的想法,轉而從識海中鍊接更為隐蔽的主仆契約。
頸側的雀形圖案并未發亮,隐隐約約傳來暖意,仿佛真是隻輕輕啄她脖頸的熾熱小鳥,耳邊傳來顧南焱若有似無的輕笑。
“小傷,并無大礙。”
你這家夥,這種語氣說自己沒事怎麼讓人信啊?.....不過聽這聲音中氣十足,沒有忍痛的感覺,傷勢的确不算太重。
“他修為不在我之下,還有神偷門功法,能逃走也算正常。”不慌不忙笑容自若,玉竹手中長劍入鞘,臉上表情絲毫不像剛丢了一件神器,反倒像是午餐豐盛心情愉悅,“剛才拖住他的是傳聞中的暮色行者吧。修為才三境,就能感知出小偷所在,肯定有些法寶傍身的。有錢有閑,我估摸着是哪個大家族的年輕人。”
推測得真準。
不過要是沒這點洞察力,也當不上玲珑閣閣主。
那會不會.....神器這件事,他也另有考量?
手指捏了捏下巴,少女決定放棄思考。罷了,現在想也沒什麼用,不如順其自然。
“喂,我說你們,把本小姐丢在大廳自己跑過來,果然沒抓住犯人吧。”最先映入眼簾的是被金屬小人擡着的藤條轎子,趙曦瑤靈巧地從上躍下,笑容得意洋洋,手上還拎着一位神态惶恐的成年男子,模樣有些滑稽,“這位是魔族僞裝的,往神偷門發信号,被我逮了個正着。你可真是找對人了,這種通過命珠傳遞的特殊信号,除了天族魔族,還真沒人能發現。”
唉?所以這位明月樓的人,是在幫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