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看來我這玲珑閣的陣法系統的确得更新一下,連有賊來了都查不清楚。”玉竹稍有驚愕,順着沐楓的靈力指引放出神識,兩股法力合力,半晌才尋到顧南焱的确切蹤迹。
“兩個五境以上的修士加上陣法才找到他,他也真是厲害。”壓抑不住自己的驚訝,付屹川嘴張得老大。
畢竟在常人的認知裡,修為如此高的人,根本不需要靠偷來解決問題。
默默無聞的景淩天終于逮住空閑插上一句話:“畢竟要偷的可是神器。”
暗中順他們的靈力稍做探查,沈怆詩識海中傳來大緻的場景——全身黑色夜行服的持刀男子不知通過什麼方式找到并攔住顧南焱,與他在地下暗室中糾纏,隻是顧南焱明顯占據上風。
大約是出于對顧南焱的擔心,沈怆詩率先抵達目的地,掏出長劍陰陽以防萬一。
面前的場景和感知到的并無二緻,手持烈焰橫刀的男子遊刃有餘地化解黑衣人接二連三的雷電攻擊,擡手幾刀的餘波便将其按倒在地,無法動彈,臉上的面具滿是裂隙。
“啧,我可不想在她面前殺人,更何況你還隻是個小孩子。”簡單幻化幾根鍊條束縛對方,顧南焱用衣袖擦拭剛到手的燃柳,把它和當初便與封印同在赤闌合在一起。
看着面前地上明顯成年男子體型頭戴面具的黑衣人,沈怆詩狐疑地眨了眨眼。
不偏不倚,布滿裂紋的面具此刻突然破裂落地,露出裡面一張清秀卻依舊男子長相的面龐。
“易容術不錯。”顧南焱點點頭,揮手顯露出那人原本的模樣,原地消失不見,隻留下殘存的火與煙塵。
“都揭穿了,還算什麼誇獎?”黑衣人神情失落,喃喃自語。
那是位青澀淡雅的小家碧玉,眉眼間還帶着些書卷氣,笑則出水芙蓉,怒則眉頭微蹙,遠遠瞧去隻會将她與“窈窕淑女”“亭亭玉立”之類的詞語聯系在一起。唯有眼中那抹英氣的厲色與她方才僞裝的形象完全一緻。
“别說出去。”失去顧南焱的法術鉗制,她輕輕松松掙脫金屬鍊條,易容術幾乎瞬間重新生效,變成方才那副清秀的男子模樣,“在下暮色行者。”
“妹妹?付諸流,暮色行者是你?”在她施展易容術之前,付屹川不合時宜地來到現場,一副三觀被打擊了的模樣,炯炯有神的眼睛肉眼可見的黯淡下去,嘴巴大得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
“所以上個月揍了吳家那群欺男霸女的二境後期無賴的,是你?”
“鑄河城數百年輕少女的夢中情人,是你?”
“那天我被杜家那群人騙去喝酒神志不清被他們圍毆,救了我的也是你?”
如果目光能殺人,付諸流一定會把付屹川千刀萬剮。眯起的眼睛裡閃過無語的光,付諸流露出和善微笑,用男聲的語調回應:“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乖巧噤聲,付屹川還是忍不住和沈怆詩傳音:“我妹妹比我小好幾歲,現在都三境前期了,真不愧是我付屹川的妹妹。唉,不對不對不對,我真不愧是她兄長,呃,總之就那意思,你懂就好。”
付諸流?名字鑽進腦海環遊一圈,從角落裡檢索出需要的信息——衛荷與付家家主付承舟的女兒,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屬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深閨大小姐,和面前這副俠女形象不能說是一模一樣,隻能說是毫無關聯。
“屹川,師父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