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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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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在某種程度上,也被賦予了“媽媽在保護我”這樣堅信不疑的念頭。

在大多時候,許冬生稱得上不近人情,但也不至于猜不透一個幾歲孩子的心理,從兒子把那隻小熊視若珍寶開始,他就知道這背後代表什麼。

許冬生遲遲不語,許寒也不期待許冬生會說出什麼安慰的話,他全程盯着手裡這隻新版小熊寶寶。

他用着輕松的口吻告訴自己:“沒關系,丢了就丢了,人生就是一個在不斷失去和得到的過程。”

或許失去的那些,本來就不該屬于他。

正當許冬生訝異兒子竟然能說出這種富有哲理的話時,又被兒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弄得心神不定。

“爸,其實那隻小熊是你自己買了送我的吧?”

這句話,許寒想問了很多年。

哪怕在貓貓老婆那裡得到了不知真假的美好答案,他還是這麼覺得的。

其實冷靜下來後,許寒内心深處,依舊認為池焱的話不太可信。

就如同當年的許總在他四歲生日那天,拿着一隻玩偶小熊,蹲在他身邊,鄭重的告訴他:“這是媽媽讓我轉交給你的禮物。”

那時候,他因為想媽媽而躲在角落生悶氣 ,聽到這句話,一聲不吭的把小熊寶寶接過來,緊緊地抱着。

吸了吸鼻子,才看向那個名為許冬生的男人,哽咽控訴:“你騙人,爸爸就是個大騙子、我才不信你的話。”

當時的許總闆着那張還年輕的冰塊臉,幹巴巴的說了兩個字,“沒騙。”

然後,許寒就信了。

如果當時他再大幾歲,或許就能看穿男人拙劣的謊言,看出他一閃而過的尴尬和無措,或者更多。

又或許,是謊言編織得太過美好,哪怕明知道是假的,還是忍不住嘗試去相信。

時間久了,也就徹底騙過了自己,一直活在美好的假象中。

交通燈換了,車子再次緩緩啟動,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左拐,許冬生對剛才的問題保持了漫長的沉默。

但大多時候,沉默即為默認。

意識到這點,許冬生暗惱,想要回複這個遲來的答案:“不……”

否認的話還沒說出口,許寒就出聲打斷:“爸,我們能在這裡多待幾天嗎?我還是第一次來燕市,想多待幾天。”

有了剛才的情緒鋪墊,許冬生沒有思索兒子的動機,沒有遲疑地點頭:“可以。”

太好啦!許寒偏過臉,一直看向窗外,免得嘴角控制不住的偷笑,會被許冬生看出異樣。

許寒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卑鄙,沒辦法,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而且,他問的也确實是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并不是故意想讓許總産生愧疚的。

許·心機·小狗,努力在心裡說服自己沒有壞心眼。

許冬生果然沒瞧出心思單純的兒子,還會和他玩這種小心機。

反而開始反思自己,當年撒下的那個善意謊言,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追根究底,善意的謊言本質上也是謊言。

揭開真相的那天,恐怕會比一開始就知道的殘忍真相,還要來得殘忍。

可為了圓第一個謊,許冬生已經撒了無數個謊,一旦其中一個謊言被揭穿,很有可能像多米諾骨牌形成連鎖反應,全軍覆沒。

或許是以前從來不覺得謊言會被揭穿,所以許冬生也就沒想過後果。

随着兒子漸漸大了,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許冬生才知道自己給自己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一開始抱着“成年了就告訴兒子一切真相,傷害或許會降到最小”的這個念頭,最近這段時間,他漸漸不太确定該不該這麼做了。

趁着前方沒車的空擋,許冬生用餘光看向兒子。

算了,從第一個謊言開始,自己就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條用謊言鋪成的路,也未嘗不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知道那件事的人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已經離開了他們的生活圈。

季之森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當年不小心聽到了他和弟媳陳嘉欣的談話。

許冬生對這個秘密戀人的人品還是比較相信的,季之森不可能對外說。

所以隻要他自己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許寒并不知道許冬生在轉瞬間,就做了一個對自己而言很重要的決定,他正垂眸凝視手裡的新版小熊寶寶。

流星雨在下個星期二才會有,也就是說還有六天,本少爺還有機會說服貓貓老婆。

雖然他至今也不知道貓貓老婆的住址,但人都被本少爺偷親過好幾回了,其它事情也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失去的那些東西,或許注定不屬于自己。

但如果是親手得到的,在抓住的那一刻,本少爺就不會放手了。

池焱你聽好了,你注定是我親手抓在手裡的小熊寶寶。

我和你才是命中注定,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不願意,也得願意,哼!

***

池焱悠哉地回到秦家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雖然是秦修羽給他打的電話,但秦修羽本人還在香江。

不過在得知弟弟險些被綁架的那一刻,他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所以出門在外才會主動聯系池焱,符合了他的“愛弟”人設。

池焱走進去沒幾步,就瞧見了一屋子的人。

林子清不在列,除了秦家那三個,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池焱目前的合作夥伴顧筝。

看到他進來,顧筝玩味地挑了挑眉,算是打了招呼,在外人面前,他和她依舊是點頭之交的陌生人。

顧筝旁邊坐着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也就是秦修羽的炮灰未婚妻顧琴。

另一位則是一個中年男人,想必就是兩人的父親,蔣先生了。

池焱立馬明白了蔣家人來這裡的目的,既然蔣太太這個最重要的人物沒出現,想必已經被警方控制了吧。

看到終于歸家的二兒子,秦業榮正想訓斥一番,又瞧見了兒子露出的手臂上有幾道傷,想起背後的原因,又把呵斥咽了回去。

顧琴見到池焱眼淚流的更兇了,起身就走過去,開口就是希望他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事出有因的蔣太太計較,她也是愛子心切昏了頭,希望他能簽諒解書。

說起諒解,最主要的還是被綁的另一個人。

隻是警方那邊說了,對方家長并不想對其他人透露他們的身份,他們也是在蔣太太被抓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也就是今天早上。

時間太緊了,蔣家一時也找不到另一個男生,隻能來找池焱了。

畢竟如果不是多出了一個和他長得相似的男生,被綁的可就是這位秦二少了。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秦業榮從早上到現在,沒有給蔣家人什麼好臉色。

從妻子那得知真相後,秦業榮也狠狠訓斥過她為什麼不早點說。

不然又何至于給蔣家人反應的機會,現在還有臉上門求人。

二兒子再如何,也是秦業榮血脈相連的親兒子,他怎麼可能容忍外人想要謀害自己兒子的性命?

偏偏蔣太太的女兒顧琴,又是第一任妻子給大兒子定下的未婚妻。

這些年下來,兩家有太多的利益牽扯,真要徹底撕破臉的話,也需要好好考量……

池焱面無表情的聽着顧琴和蔣先生的真切懇求。

顧琴倒是真情流露,那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

但蔣先生就沒多少真情了,之所以來,也是擔心被外界知道,從而影響到公司聲譽。

隻要秦家這邊不追究,不從中作梗,他總有路子将這件事的影響壓到最低。

顧琴見少年一臉的不耐,顯然把她的懇求當耳旁風,不由惱了,提醒他:“池焱,我可是你未來大嫂,你就不怕你大哥怪你嗎?”

這小子才被認回來幾個月,能和秦修羽有多少感情?真當秦修羽會把他捧在手心裡嗎?

“哦,不怕。”池焱語氣淡淡。

他懶得和這些人廢話,犯了罪就得坐牢,這很難嗎?

他一個被陷害經濟犯罪的倒黴蛋,都能進去蹲幾年,這些真心實意幹壞事的人,為什麼就不能接受必然的後果?

專門跑來看戲的顧筝,見狀,單手掩住唇,差點發出讨打的笑聲。

啧啧啧,秦修羽的未婚妻?是什麼很稀罕的東西嗎?

蠢蛋姐姐啊,你為什麼至今都不明白,别人施舍的虛假頭銜,永遠比不上自己親手掙來的實際利益要來的牢固?

前者隻能靠着對方的心情,和你的搖尾乞憐來維持,随時都可能會被收回去,本質上沒有一秒是屬于你的,得不到任何回報不說,還可能倒貼回去。

後者可是實實在在的利益,隻要夠聰明,抓牢了,誰也搶不走。

顧筝以前不是沒提醒過顧琴放聰明點,可惜顧琴腦袋有泡,非要把時間浪費在秦修羽身上。

顧筝可沒那麼多的好心,去引導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開竅。

顧筝今天過來,就是專門來看好戲的。

池焱全程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成功讓顧琴喉頭一哽,把準備好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

顧琴原本想着池焱年歲小,涉世未深,隻要自己哭一哭,求一求,他肯定就心軟同意了。

哪知道這小子脾性這麼差,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全程一副“我就靜靜看着你表演”的模樣。

顧琴又氣又怒,幹脆松開了抓着池焱衣袖的手,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

蔣先生則是一言不發,他隻在來的時候和秦業榮寒暄了幾句,之後全程都是二女兒在發揮。

他之所以一直在這坐着,是為了等秦修羽回來。

蔣先生是生意人,知道打感情牌是最沒用的手段,隻有長久的利益才是最牢固的關系。

如今秦家管事的是秦修羽,他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别的地方,耐心等他下飛機趕回來就好。

“沒事的話,我上去了。”

池焱厭煩和一群人待在一起,亂糟糟的,看着腦袋就痛。

秦修朗見池焱要走,想要攪渾水,這事本來就是他鬧出來的,害得大家在這裡坐了兩個多小時,這會兒想當甩手掌櫃?沒門!

溫翠玲太了解兒子的尿性了,用眼神警告他這時候少胡鬧。

雖然溫翠玲也并不喜歡這個性情古怪的繼子,但也不會傻到在這種場合讓他下不來台。

更何況對方如今還掌握着她的秘密。

池焱沒看這幾個人的眉眼官司,轉身就走。

他的睡眠質量一直都不好,特别是這幾天,所以現在的精神狀态也很差。

池焱現在正處于一種腦袋昏沉,想睡又不想睡的萎靡狀态。

到了所住的樓層,池焱的腳步漸漸放緩,還沒走到門口,他就完全停了下來。

隻因為他在卧室門口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參加完趙老爺子的壽宴之後,眼下是池焱第一次見到林子清。

他看起來比平日裡清瘦了不少,純白的襯衫襯得他愈發清冷無垢,光是站在那什麼也不做,也能輕易成為别人的目光焦點。

當年,池焱還是“許寒”的時候,想到的最貼切的形容,隻有課本上的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

那時候的“許寒”,認為這句話簡直就是為了這個人如其名的少年,量身打造的。

哪怕時至今日,其中的一句話也仍舊貼切,就是那句“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

“許寒”就是沒領會到這句話背後的另一層意思,才會成為他人愛情裡的炮灰。

不僅什麼也沒撈着,還丢失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林子清似有察覺,偏頭看去,看到池焱的臉,即便已經看了幾個月,還是讓他失了神。

池焱的這張臉其實很像“許寒”,确切的說,是像上輩子,他在修車店見到的那個男人。

左眼那顆如同血淚般的紅痣,也是在那個時候就有了。

在漫長的歲月裡,人不是一成不變的,不管是精神層面的,還是外在形象,前者的改變,還會輔助後者的變化。

池焱的靈魂是屬于上輩子的“許寒”,因此也更像是林子清在修車店見到的,那個一身煙味的邋遢男人,隻是在此基礎上年輕化了。

五官眉眼,都和現在的許寒有細微的差别,無不充斥着陰郁,暴戾,頹厭……

再次相遇時,林子清險些沒認出來。

如今看到這張年輕版的臉,林子清依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他很清楚,池焱就是“許寒”,是那個還沒開始在一起,就滿心滿眼全是“清清”的“許寒”。

他和他一樣,都回到了一切的開端。

隻不過“許寒”用了另一幅軀殼重生成了池焱,似乎還擁有了全部的記憶,不然也不會一開始就這麼排斥他。

池焱又開始邁動了腳步,伴随着距離一點點的拉近,林子清的嘴唇也在蠕動。

他不知道該繼續僞裝,還是拽下最後一塊遮羞布,和池焱坦誠相見。

沒等林子清做出一個相對正确的決定,那道身影已經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站在了他面前。

林子清看到這張長期充滿厭色的面容,輕易的就對自己展露了笑靥。

下巴驟然被一隻手捏住,林子清被迫和那雙笑意未抵達眼底的雙眸對視。

目光交彙,林子清不由想到了很多事情,有好的,也有壞的。

喉頭逐漸緊繃,鼻尖和眼眶同時揉開了酸意。

池焱見狀,喉腔震動,發出陣陣低笑。

這副惡心的歉疚和閃躲的表情,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一樣的讓人惡心啊。

“你這副表情,看起來可真熟悉,是你嗎?這一次,我總不可能又認錯了吧,我的……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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