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貓貓老婆做噩夢啦
池焱能清晰的感覺到某人的舌尖在自己的唇上輕輕舔舐,一會兒雙唇重疊,壓一壓,一會兒張嘴咬住,抿一抿。
池焱看到某人全程閉着眼,顫抖着洩露緊張的長密黑睫,行為青澀笨拙,卻又無比投入。
上下唇還不夠他吃,甚至還妄想擠入唇縫,得寸進尺的用舌尖在抿緊的縫線擠弄。
池焱的大腦再次啟動,知道自己這是被非禮了。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隻眯着眼,選擇擡起扭傷的那隻手,移開腦袋的同時,五指齊齊收攏,用力揪住這小子的嘴巴。
他磨着牙,發出陰恻恻的聲音:“你、是不是、想死?”
上下唇都被收攏的手指揪住,嘟起來擠在一起,許寒完全說不了話。
他隻能無辜地眨眼,不過手指和唇肉阻力過小,用力的時候,嘴巴也在一點點滑脫。
得到解脫的那一秒,許寒不管不顧,又打算親上去,反正不管怎樣貓貓老婆都不給親,那還不如先多親幾次。
池焱冷嗤,這次選擇卡住臉,食指和拇指按在臉頰肉上,扯動了擦傷的地方。
“疼——”許寒擰緊眉毛。
池焱這才想起他受傷的事情,手指微微松開,正當許寒以為他心軟的時候,擠壓感再次襲來,而且比剛才更強烈了。
“疼就對了,隻有疼,你才不會時不時腦抽做這些蠢事。”
誰不疼?老子這隻手掐你的時候也疼。
你不是也要和老子講究公平?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疼着吧。
許寒也很快發現了池焱用的是扭傷的那隻手,快速妥協:“我不親了,我不親了還不行嗎。”
這隻笨蛋貓,怎麼總是不知道規避傷害?
許寒懊惱的抿着唇,看向虛拟面闆上其中一行字【存在長期的自虐行徑,無規律的爆發強烈的自毀傾向】
這塊面闆上是有關于池焱當前的個人信息,許寒還沒來得及細看。
一半是因為害怕觸及驚心的真相,一半是因為他想讓今天做一個完美的收尾,不想一直在掉眼淚。
許寒單手抱着已經睡過去的狗崽崽,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玩偶熊,做出遞過去的動作,再次觸發開關。
“I love you,I love you……”
池焱一言不發,隻當沒聽見。
“I love you,I love you……”
池焱看向别處,裝聾作啞。
“I love you,I love you……”
池焱開始磨牙,煩躁地甩動撲簌簌掉毛的尾巴。
“I love you,I love you……”
池焱終于怒目而視:“你有完沒完?”
專門等成年這天在老子這裡找抽?
許寒堅持舉着手,保持遞過去的動作,依舊不知死活的讓那到聽起來略顯機械的聲音響起。
“I love you,I love you……”
池焱深呼吸,一把将這隻玩偶熊奪到手中,徹底斷絕了它再次響起來的機會。
瞧見某人露出得逞的笑容,池焱冷哼,伸出手:“狗給我。”
許寒側身避開:“不行,這是我的禮物。”
讨厭,哪有人送了禮物還要回去的,而且還是這麼重要的日子。
“我出了1000。”池焱提醒他。
狗是老子挑的,也是老子要買的,是不是禮物,也是老子說的算。
“那我給你1000。”許寒拿出錢包,發現裡面的現金不夠,“你看看附近有沒有提款機,我取錢給你。”
池焱站着不動,“我不要錢,隻要狗。”
許寒十分配合的,“汪汪汪——你已經有我這隻許小狗了,不許三心二意。”
如此的厚臉皮,讓池焱的眉毛跳啊跳,這個笨蛋是不是忘了他為什麼是隻許小狗?還真上趕着當一隻說話不算話的騙人小狗崽?
許寒看出貓貓老婆非常的不爽,故作不知的拉起他的手,“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池焱冷笑:“你要帶狗去醫院?”
是哦,總不能把狗帶去醫院,雖然這麼一小隻,藏在懷裡偷偷摸摸的帶進去也不會被人發現,但是這樣做的話會給裡面的人帶來困擾。
“那怎麼辦?”許寒犯難了,“不然先放到你現在住的地方?”
正好可以讓本少爺打探情報,免得以後找不到人。
池焱淡淡:“太遠了。”
距離自然不是問題,隻是他不願意讓幹幹淨淨的小狗,踏足那個在他連呼吸都感到肮髒窒息的地方。
不然他為什麼要每天出去找零工,甚至出賣色相在舞台上扭腰搖胯,就為了賺那五百的演出費?
他不想讓有關于許寒的一切,和那兩個人沾上任何關系。
幹幹淨淨的許寒,就該配幹幹淨淨的錢,和同樣無垢的小狗。
那天讓許小狗在别墅睡了一晚,雖然最後是一起睡的,但也就夠讓池焱膈應一陣子了。
更何況,就連“池焱”本人都是髒的。
池焱吐息,問:“身份證在包裡嗎?”
許寒點點頭。
池焱指揮:“打電話和許總說你今天住酒店。”
晚上醫院可能會查房,發現人不在肯定會聯系家屬,免得讓許總擔心。
許寒面露猶豫,不太想打這個電話。
池焱看出他不樂意向許總報備行程,于是改口:“那我送你回去,我帶着狗住酒店,早上再送去寵物店托養,等你出院了又把它領走。”
“不要。”許寒不願意,笃定他肯定會趁機跑了,警察叔叔都套不出他的住址和“家屬”的聯系方式,真要跑了,本少爺要去哪找人。
池焱就知道他肯定不樂意,把狗奪過來,把自己的手機給他:“那就打。”
許寒的手機落在那輛車上了,現在那輛車被警方拖走了,後面警方應該會讓人去拿。
許寒一隻手揪着池焱的衣服,生怕池焱連手機也不要,趁機溜了。
在按号碼的時候,許寒眼珠子一轉,靈機一動,選擇給許總發消息。
許寒得意的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理直氣壯的說明情況:“都這麼晚了,許總肯定睡着了……”
還沒說完,就有電話打進來,沒有備注,但池焱知道這個号碼屬于誰。
池焱玩味地看着他:“還不快接。”
這笨小狗肯定忘了許總是個工作狂魔,這個點絕對不可能睡覺。
許寒顯然也意識到這點,深呼吸,才小心按下了接通鍵:“喂,爸,我……”
池焱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昏昏欲睡的小狗,聽着許寒低聲和那頭的男人說話,也不管他偷偷摸摸走遠了些,期間還不忘回頭看他,像是要說什麼不為人知的悄悄話。
池焱的注意力都在小金毛身上,并不想偷聽某人會對許冬生說什麼。
“說完了。”許寒把手機還給貓貓老婆,電話那頭的許總一開始不同意,還是他說買了一隻小狗,知道池焱也在,許總才肯松口。
沒了顧慮,許寒立馬興奮的拉着池焱,“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去開l房了。”
池焱聽到那兩個字,眉毛又開始跳了,要不是知道現在的許寒夠單純,池焱很難不懷疑,一進屋他就會對他這樣那樣了。
因為不少酒店不可以帶寵物,這個點,池焱也沒時間去一個一個找合适的酒店,找到了還不一定有房間。
于是池焱理所當然将小金毛藏在了許寒的書包裡,手裡則是拿着那隻突兀的玩偶小熊。
許寒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最終戰勝了道德感,可恥的妥協了。
辦理入住的時候,因為許寒小動作不斷,試圖挪到池焱身後擋住充滿罪惡感的書包,臉頰還布滿了令人遐想的绯紅。
前台小哥想到一個小時前,也有兩個男人開了一間大床房,感覺自己領悟到了真相,目光暧昧,在兩個帶傷的少年身上打轉。
啧啧啧,受了傷也不忘進行豐富的夜生活,年輕人啊就是玩得花。
見多識廣的前台小哥在這工作了兩年,見怪不怪了,但還是特意看了眼兩人的身份證,姓氏不同,出生年月不同,地址也不同。
看來隻是單純的長得像,不然他很難不聯想一些過于炸裂的八卦。
總算拿到房卡,進了屋,許寒擔心悶到小狗,連忙拉開拉鍊讓它透氣。
“睡覺,查房之前要到醫院。”池焱特意了解過這家醫院早上八點開始查房。
身上有傷,許寒也不方便清洗,而且酒店也不像家裡那麼方便,給不了他足夠的安全感,所以今天隻能先湊合睡了。
因為是大床房,兩人理所當然的躺在了一起。
“什麼在響?”
許寒感覺隔壁有嘭嘭嘭的聲音,貌似還有人在哭,聽起來像是男的在哭?是氣哭了在錘牆?
這家酒店的隔音未免太差了點,難怪房費這麼便宜。
曾經和許冬生的那幾次出門外宿經驗,許寒都是住在高檔酒店的高級套房,還能讓廚師上門當場下廚,許寒以為這家一晚一千多的房間,就已經是很便宜的級别了。
池焱知道許寒所謂的響聲意味着什麼,發出不悅的輕啧,比起許小狗模模糊糊的聽到異響,五感敏銳的他聽到的動靜更清楚。
比如隔壁正好是兩個男的,從污言穢語裡扒拉,能知道這兩人是背着戀人約.炮的炮.友。
真幾把惡心,人惡心,做的事情惡心,叫得更惡心,反胃的沖動瞬間湧了上來。
池焱深呼吸,看着平躺着的笨蛋小狗,于是伸手扯了扯被子,口吻不容置喙:“過來。”
聽到貓貓老婆的主動邀約,許寒樂颠颠的将身子挪過去,沒等他趁機啵一口,一隻手就按着他的後腦勺,他的整張臉就被塞到了貓貓老婆的懷裡。
“快點睡。”睡着了就聽不見了。
池焱把鼻子湊近,嗅着許小狗幹幹淨淨的氣息,試圖來緩解那股惡心的感覺。
額頭的傷抵着貓貓老婆的胸膛,許寒痛并快樂着。
池焱察覺到這點,輕啧一聲:“轉過去。”
許寒乖乖照做,身體剛轉過去,後背就襲來一道壓力,腰間搭上了一隻手,耳邊則是若有若無的呼吸。
這、這也太親密了!哪怕之前也有在一張床上抱抱過,但都是睡着後的無意識行為。
現在彼此都是清醒的,主動的人還是最不可能的那個,許寒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升溫,嘴角瘋狂上翹。
池焱努力試圖貼緊貓耳,降低聽覺的靈敏度,但因為知道隔壁在進行作嘔的交.配行為,他很難完全忽視。
池焱能感覺的那一陣陣的欲嘔,随時都可能吐出來。
他在起身去洗手間大吐特吐,會在許小狗面前醜态百出,和努力尋求緩解辦法,避免露出惡心醜态之中做選擇。
池焱閉了閉眼,選擇了後者。
貓耳少年努力抱緊懷中人,鼻尖幾乎貼在他的後頸,進一步汲取那股屬于許寒的氣息,聲音低啞:“睡不着?給你唱歌,想聽什麼歌?”
許寒震驚,掐了一下自己 ,很痛!
咦?咦?!咦!!!貓貓老婆真的要轉性了?這也好得太過分了吧,居然主動哄他親愛的老公睡覺。
是不是因為本少爺今天成年了,他終于決定要當本少爺的老婆啦?
許寒壓抑着激動的心情,提出:“我要聽老鼠愛大米。”
最主要的是那句“我愛你”嘿嘿嘿,不管,反正隻要唱了,就是對本少爺告白了,然後本少爺直接答應,就能名正言順的談戀愛了。
池焱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無情拒絕:“不唱任何和愛情有關的歌。”
許寒不開心的嘟囔:“那你還問我,真沒誠意,哼。”
聽着這聲傲嬌的哼,池焱緩慢磨牙,很想沖着眼前的耳朵咬一口,但是這個在他看來隻是惡意報複的行為,在某人這裡會顯得太曖昧了。
所以他不能這麼做,不然這隻變态小狗一定會羞嗒嗒的得寸進尺。
池焱不給他挑選的機會,随機開嗓:“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這裡……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
他決定用天真無邪的兒歌,來淨化這隻突變的變态小狗。
耳熟能詳的兒歌,一首接着一首,有時候忘詞了,池焱果斷換其它的,唱着唱着也就成了兒歌大雜燴。
許寒全神貫注的聽着,耳邊全是貓貓老婆壓低嗓音唱出的歌聲,還有噴灑在皮膚上的一呼一吸,以及一前一後貼在一起的身體部位,導緻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隔壁還在斷斷續續響起的異樣聲響。
貓貓老婆怎麼變得這麼溫柔?唱的好好聽,好想狠狠獎勵這張哄本少爺睡覺的嘴巴。
背對池焱的少年滿面通紅,根本不敢轉過去親一口,因為他用來噓噓的那個東西,莫名其妙地翹起來了。
以前隻有早上才會自己翹起來,緩一緩,它就下去了,許寒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翹,頭頭那裡還總會濕。
許寒也不敢問同為男生的張天浩會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後來感覺對身體也沒什麼傷害,他也就慢慢習慣了。
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東西一直翹着,他想壓一壓,腦子就變得好奇怪,也就不敢動了。
好奇怪,也好害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害羞,但本少爺就是不敢被身後的人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