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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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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今天是我七歲的生日,爸爸送了一隻金色的小狗給我,它好可愛,我好喜歡,我好愛爸爸

——來自《許寒的日記(共享版)》】

【醫生說小狗狗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再也不養狗了,這個世界上隻有小熊寶寶會永遠陪着我。

——來自《許寒的日記(共享版)》】

*

*

天蒙蒙亮。

床底下随意丢着一截麻繩,床上的短發少年還沉浸在夢鄉,大約是夢到了什麼好事,眉梢舒展,臉頰泛紅,嘴角微微上揚。

“親、親——”

含糊的聲音從唇邊溢出,嘴巴也因為受到夢境舉動的影響,微微嘟起。

嘿嘿嘿,好像親到了?

但不是軟軟的,反而有些癢癢的,咦?親嘴親起來也會毛絨絨的嗎?難道嘴巴上也長了貓毛?

眼皮下的眼珠微滾着,眼皮也跟着輕顫,開始往上掀開。

入眼的是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和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許寒的眼睛在迷茫地眨動,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到一聲嗲嗲的貓叫,還有毛茸茸腦袋拱下巴的觸感,許寒終于蹭的一下站起來。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床上多出的貓,本該睡在他身邊,或者說本該醒來後發現被他抱着,亦或者抱着他的貓耳少年不見了?!

“老、老婆?”許寒壓低聲音,不太敢相信的試探。

小家夥像是在回應他,歪着腦袋,發出了一聲:“喵?”

真的是!!!

許寒面露震驚,手忙腳亂的将小貓咪舉到眼前:“你怎麼變成原形了?不對,你也不是這個顔色的呀!”

這隻小貓咪的顔色有橘,有白,還有黑,并且分布的十分雜亂。

說實話,以人類的審美來看不太好看,和樓下那隻稀奇古怪的龅牙狗平分秋色。

他家貓貓老婆的毛色更偏向白和灰摻雜,且分布得很漂亮,讓人看了隻想大摸特摸。

而且他家貓貓老婆一看就是無敵軟乎乎的長毛貓,眼前這隻不太像,更像是很普遍的那種貓咪。

最重要的事情是,這隻小貓咪和他腦子裡幻想的萌化人的可愛貓咪老婆不太一樣,長得過于……有特色了點。

小貓咪不太喜歡被舉着,掙紮無果後,開始朝着少年虛張聲勢的哈氣威脅。

“啊,你是那個醜東西……”許寒靈光一閃,順口将池焱那天給它取的昵稱叫了出來,意識到不妥,他又立刻改口,“不是,你是那天那隻小貓咪?”

小貓咪又喵喵叫了兩聲。

既然這隻小貓咪不是他家貓貓老婆,那麼問題來了,他那麼大一個貓貓老婆呢?

許寒單手抱着貓,急忙掀開被子出去找人。

這間在他看來一覽無遺的出租屋,除了他和懷中的小貓咪,再也沒有第二個會呼吸的活物。

不過他在客廳那張長桌上,看到了一杯裝在塑料杯裡的豆漿,以及裝在袋子裡剪成一段段的油條,旁邊還有一雙幹淨的衛生筷。

豆漿摸上去還有些燙,油條則是溫的,似乎象征着買它的主人并未離開多久。

給我的嗎?許寒坐在椅子上,左右看看,空蕩蕩的客廳除了這張桌子和幾張椅子之外,再無其他的擺設。

許寒很希望池焱像變魔法那樣“嘭”的一下冒出來,但他知道可能性很低,不然為什麼早餐在這裡,人卻不見了。

許寒果斷跑到房間,在還沒幹的校褲裡找到了手機。

手機也淋了雨,但沒什麼大礙,依舊能用,就是電不多了,如果隻是用來打電話大概能撐一個多小時。

許寒單手揉着小貓咪的腦袋,另一隻手靈活打字,給那串熟記于心的号碼發出一連串的信息。

【你去哪了?】

【客廳裡的東西是給我準備的嗎?】

【小貓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特意回去拿來給我的嗎?】

發完這句話,許寒的心頭猛然一跳,因為他想到了不好的回憶。

這隻陰晴不定的貓貓該不會又要和本少爺絕交了吧?

所以特意一大早回了一趟“家”,就為了将貓咪物歸原主,以為這樣就可以一刀兩斷了。

他敢!

許寒氣急敗壞,火速在字母九宮格按鍵上噼裡啪啦的打字。

【你是不是又要和我絕交了?不許和我絕交,我沒答應就不作數,聽到了沒有?】

【上次的也不做數,我就算做一輩子的騙人小狗也不要絕交,汪汪汪!】

***

清晨,遠離市區的那條馬路很是空曠,一輛車子正緩緩通往機場的方向。

車子後座,是兩個看起來差不多年紀的少年。

右邊,戴眼鏡的清冷少年望着窗戶外面的風景發呆。

左邊,神情恹恹的長發少年則是低頭,看着又有新消息發來的手機。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長發少年表情微動,揚揚眉。

過了兩息,他才在鍵盤上打字,過去習慣了用24鍵,再次回歸9鍵的時候,他略顯笨拙,不過還是順利将打好的字發了出去。

【早餐+跑腿費+這幾天的醜貓飼養費,五百塊】

那邊的人約莫是一直抱着手機等消息,很快就發來了回複。

【那老婆~你快點回來,我們一起吃,我給你一千塊~】

看到那兩個格外礙眼的字,和過于蕩漾的波浪号,池焱眯起了眼睛,将手機息屏,随手丢到了口袋裡。

昨天下午到臨睡前,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池焱以為自己100%會失眠,神奇的事情卻發生了。

明明已經被陰暗窒息的情緒籠罩所有的心神,痛苦到了極點,他卻還是在某個時間段,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貌似是八點不到就躺在床上,九點出頭睡着的,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三點多。

算起來也睡了六個小時,對池焱來說這已經算是一個好覺了。

除了時間上的延長,還難得沒有長期以來的空洞麻木又沉重。

大腦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懷裡則是一顆名為許寒的腦袋,那張和他有諸多相似的臉,縮在他頸窩上睡得很是香甜。

之所以會抱在一起睡覺,是因為當意識開始模糊的時候,池焱摸索着,将被子外面的那根麻繩解開了。

或許睡着之後,覺得冷,他又無意識的鑽到被子裡取暖,正好又把被子裡的人形暖袋抱進了懷裡,才會以那種姿勢醒來。

至于房間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的,反正池焱醒來的時候屋子裡是全黑的。

雖然并不妨礙能夠夜視的他,他也特意踩上椅子,舉着手電筒查看情況。

發現是燈絲燒了,于是他将隔壁房間的燈取了下來,換到睡的這間房,讓房間再次恢複了可以驅散黑暗的光明。

後來,池焱又盯着那盞燈看了大概十幾分鐘。

察覺屋外面的雨聲小了很多,池焱就回了一趟别墅,将那隻并不怎麼好看的小花貓帶上,再次折返出租屋。

抵達的時候快五點了,小花貓明顯沒睡飽,躺到床上後就自發往溫暖的地方鑽,最後依偎在了許寒的脖子那。

一人一貓,半張臉都縮在被子底下,隻看見毛絨絨的腦袋。

池焱知道,這時候的許寒作息規律,養成了生物鐘,除非真的睡得很晚,不然基本隻會在固定的區間漸漸蘇醒。

池焱坐在床邊,盯着對外界一無所知的一人一貓,估好時間,出門找了一家店面比較新,老闆看起來也不邋遢的店,買了早點,放到客廳的桌子上後,再次回到别墅。

因為秦修羽給他們訂好了回燕市的票。

池焱自然是不想去的,但為了不節外生枝,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最好還是記住“秦二少”這層身份。

在許寒魯莽且順利的攪毀了封禹城的窩點後,側面證明了主角攻不再擁有不可理喻的優待光環,不再無堅不摧。

池焱也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所以燕市還是要去的。

接下來的時間,池焱繼續怔怔地看着右手的手掌心。

第二次到别墅的時候,他就把繃帶取掉了。

之所以會解開繃帶,是因為他用右手提行李箱時,發現手掌并未傳來熟悉的疼痛感。

傷口在昨天明明還撕裂過,流出了新鮮的血,卻在經過一夜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傷口沒有完全消失,但看上去也愈合得差不多了,隻需要等待傷疤吸收淡化即可。

這個過于神奇的事情,讓池焱想起了故意用熱水燙傷那天,也是睡了一覺,就莫名其妙恢複了。

要說相同點,大概就是身邊都睡了一個叫許寒的笨蛋。

盯着避免碰到身側人,而繞到腿上乖巧搭着的貓尾巴,原本秃掉的地方隐隐長出了新毛。

池焱将手心翻轉過去,随意放在身側。

穿越重生,變成“貓妖”這些事情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呢。

***

許寒等了良久,也沒等來回複的消息。

猜到貓貓老婆要冷處理了,于是他垂頭喪氣地收起手機,重新回到桌子前。

“算了,本少爺就給你幾天時間靜一靜,等到過幾天大家一起出行旅遊的時候,我看你還怎麼躲,那時候我也成年了,說什麼都要親得你喵喵叫。”

許寒郁悶嘟囔的同時,還不忘祈禱池焱一定不能缺席,不然他要開學後才能見到他了。

那可是一個多月,誰談戀愛會分别這麼長時間?特别是才剛開始談的時候?

就算這是本少爺一廂情願的,單方面的戀愛關系,那也不行!

雖然這兩樣早點的包裝看起來十分廉價,油條也已經涼了,許寒卻沒有嬌氣的嫌棄。

他先把豆漿上面那層塑料封口小心撕掉,再用筷子夾起油條丢進去,等到油條浸滿了溫熱的豆漿,他才塞到嘴裡嚼啊嚼。

咬下去嘴裡爆滿了甜甜的豆漿汁,表皮殘留微弱的脆感,仔細咀嚼又軟綿,别有風味。

許寒不怎麼喜歡吃油炸食品,總覺得吃起來太油膩,而且還不健康。

可他今天不僅沒有在乎這些東西産出地的衛生情況,還覺得吃起來格外的香。

很快,他就把自己喂得飽飽的。

約莫是胃得到了滿足,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忍不住哼起了歌。

餘光瞥見一隻毛茸茸的小家夥,許寒才想起桌子上放着一隻小貓咪。

小貓咪明顯饞了,正在舔舐放油條的塑料袋,塑料袋裡面還有一些殘渣,它吃得很香。

許寒吓得趕緊把它抓起來,之前為了盡快了解貓貓老婆,他特意去網上查過有關于貓的習性,但也隻能稱得上是淺顯的了解。

更何況貓貓老婆是貓妖,不能當做普通的小貓咪對待,眼前這隻顯然就隻是普通的小貓崽,飼養方式一定很傳統。

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一定要注意好了再投喂。

确保屋子裡的門窗都關好了,許寒拿起裝着濕衣服的袋子,抱着貓走到外面,關上最後一道門。

因為手上沒有鑰匙,沒辦法反鎖,隻能先這樣了。

天還是陰的,下着沒什麼影響的毛毛細雨,許寒撐起傘,将小貓牢牢地抱在懷裡。

昨天我們都淋了雨,也不知道貓貓老婆有沒有生病?

想到池焱“嬌弱”的身體素質,許寒不放心,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問清楚。

得到的回複是冰冷的機械音,那邊已經關機了,是已經去了燕市,在飛機上了嗎?

許寒失落的将手機放在兜裡,踩在鐵樓梯上的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哐哐哐的響了一路,吵醒了拴着的龅牙狗,汪汪叫了起來。

懷裡的小貓咪吓得炸毛了,許寒怕它應激,連忙加快腳步離開。

因為本少爺也有點怕怕的!

走到拐彎那段長台階,許寒碰上了從醫院回來的夏星辰。

夏文凱去送牛奶了,沒時間去,所以夏星辰一大早就起來,去給住院的大伯和陪護的大伯母買早點,稍後還要替換大伯母在醫院守着。

“早上好。”許寒看了他一眼,禮貌性的打招呼。

“早上好。”夏星辰看到他,意外的同時,又覺得沒什麼可意外的。

他果然又和焱哥一起過夜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躺在一張床上?這兩個人明明經常針鋒相對,卻總是能做出一些自然又親密的行為。

“林子清是池焱的什麼人?”

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夏星辰半晌沒反應過來,隻怔怔地看着眼前一臉嚴肅的提出問題的少年。

夏星辰見他擰起眉,然後聽見他猜測,“是哥哥嗎?

夏星辰面露遲疑:“算吧。”

林子清是秦家“養子”這件事,在燕市那些有錢人家孩子面前,并不算什麼秘密。

在燕市讀書時,夏星辰并未見過林子清本人,卻沒少聽見别人聊八卦的時候,提及這個名字,所以他了解一點相關的事情。

林子清的爸爸是秦家老爺子的司機,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死了,貌似和秦家有點關系。

當時秦家大少爺,也就是焱哥的哥哥,讓人把林子清接到秦家,好吃好穿的養了起來。

據說在這位長子面前,林子清的待遇比秦家現任的秦夫人生的小兒子還要好。

雖然沒有正式收養,外界也默認了他是秦修羽認可,且親手養大的弟弟。

隻是林子清從來沒有仗着這層身份耀武揚威,一直在公立學校讀書,很低調,從來不說自己和秦家的關系。

有這層關系,林子清又比焱哥大,說是哥哥也沒什麼問題。

“算是?”許寒不太滿意這個答案。

因為在他自己的角度,這個“算是”很合理,因為他知道池焱用了“妖法”,捏造了一個合法的社會身份。

可是夏星辰又不知道這點,那麼在他的視角,林子清就是池焱的哥哥。

除非,夏星辰之前口中說的哥哥,從來都不是林子清,而是另有其人。

夏星辰沒有正面解釋,選擇了試探:“你沒問過焱哥?”

以這兩人現在的親近程度,許寒如果想要知道焱哥的家庭情況,按理來說焱哥不該有所隐瞞。

許寒抿着嘴巴不說話,因為他從這句話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夏星辰和池焱的關系,遠比自己以為的還要親密,不然怎麼會知道本少爺至今都不清楚的事情。

許寒心尖泛起了委屈,如果池焱在這裡,許寒一定會毫不遮掩的上演一秒紅了眼圈,可憐兮兮的掉眼淚給他看。

但,任何人都不是池焱。

就算是許冬生和張天浩,都無法讓早就學會隐藏自我的許寒,毫無保留的展現最真實的那面,特别是心理防線薄弱的那一面。

所以他心裡再酸澀,面上也如常,隻是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少得意。”

夏星辰很無辜,不明白許寒究竟從哪裡看出他得意了。

不過夏星辰還是可以看出許寒在吃醋,沒辦法,誰讓許寒表現得太明顯。

似乎隻要涉及到焱哥,許寒總是會炸毛。

夏星辰其實不太明白,許寒為什麼這麼“敵視”他,特别是自從被焱哥婉拒後,他和焱哥交流的機會屈指可數。

他和焱哥之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就是在燕市那晚,他被蔣宇航報複中了藥,差點被人強了,焱哥抱着他離開,他因為藥物影響忍不住靠向他。

到了秦家宅子,焱哥又把他抱去裝滿冷水的浴缸裡冷靜。

從頭到尾衣服都沒脫,最多就是問他,要不要教他怎麼用手使用某個器官來緩解藥物引起的不适。

那句話,就是他們有史以來最臉紅心跳的事情了,而且也僅限于夏星辰自己在那羞澀。

夏星辰想,焱哥好像真的隻把自己當成弟弟,隻因為自己是夏文凱的弟弟,焱哥才會對自己這麼好。

後來夏星辰也問過夏文凱,夏文凱很肯定表示以前從來沒見過焱哥。

正因為這樣,夏星辰一直不明白,池焱當初突然出現救下他,幫他和學校解約轉校,又稱認識他哥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多了不切合實際的小說和漫畫,夏星辰甚至幻想過,或許是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這個叫池焱的少年默默注視着自己,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對他有了好感之類的。

事實證明,他臆想過頭了。

瞧着許寒此時又氣又酸的表情,夏星辰戰勝了道德感,決定透露一點相關消息。

“林子清隻是池焱名義上的哥哥,他好像是被焱哥家收養了,具體的,我知道的也不多,焱哥也從來沒和我說過他家裡的事情,這些事都是我從别人那聽來的。”

哥哥居然真的另有其人,許寒好奇追問:“那他哥哥是誰?叫什麼?”

說名字好像也沒什麼,夏星辰剛要回答,手機鈴聲就打斷了他的思路。

“喂?嗯,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夏星辰臉上有些焦急,對許寒匆匆的解釋,“我哥那邊出了點事,我先走了。”

因為是下去的台階,夏星辰跑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跑得沒影了。

也不知道他哥出了什麼事情?希望不是什麼大事吧。

許寒揉了揉懷中的小貓咪,帶它去了附近的寵物店買了一堆東西,再給司機李叔打電話,讓他開大一點的車子來接,不然這麼多東西,就算是打出租車也不好帶走。

車子開到庭院,李叔先拿了一部分東西進去。

許寒則是單手抱着貓,另一隻手提東西。

他到了客廳,餘光一掃,發現許冬生和一個男人坐在餐桌前吃東西。

是季之森,許冬生的秘書。

許寒依稀記得自己七八歲的時候就見過季之森,那時候的季之森還是個實習生,處理的事務貌似都是許總的一些雜事,所以也沒少來家裡取東西。

許寒記得那時候的季之森還挺愛笑的,因為大學畢業沒多久,沒經驗,做事情也比較毛手毛腳,許總對他很有意見,沒少挑季之森的錯處。

如今季之森年紀上去了,閱曆豐富了,也變得穩重了,許寒有時候也挺怵他的,大概是他冷着臉的時候,許寒會在他身上看到許總的影子。

雖然這幾年季之森也沒少到家裡來,但在許寒的記憶中,這似乎是季之森第一次在這裡吃早餐。

這麼早就來工作了嗎?大人果然好辛苦,有點不想長大了,因為長大就要工作,看許總就知道工作肯定很累人,都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享受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許寒還真沒辦法想象自己離開校園的大人生活。

因為走了神,許寒并未留意在自己出現的時候,許冬生那張常年冷淡的面癱臉上,緊張之色一閃而過。

許冬生沒料到兒子回來得這麼早。

當然,昨晚他也沒想讓季之森留在這裡過夜。

當年答應在一起的時候,許冬生特意約法三章,其中就有不在這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包括留下來過夜。

隻是後來雨越下越大,正好兒子又發了消息說要在同學家留宿,許冬生就讓季之森等到雨小了再回去。

誰知道天色黑了,雨也沒小,他就讓季之森留了下來。

本想着吃完早餐就趕人走,哪知道會這麼巧碰上了。

即便知道兒子不可能會散發思維,想一些根本不在他知識範圍内的猜測,心裡有鬼的許冬生還是産生了心虛的不自在。

“吃過早餐了嗎?”他有些急切地咽下嘴裡的食物,試圖用關切的語氣來遮掩自己的心虛。

已經回神的許寒點頭:“吃過了,吃的豆漿油條。”

許冬生有些意外,他顯然是了解兒子的口味,這不該是兒子會喜歡吃的東西。

聽到略顯尖細的貓叫,許冬生才注意到兒子懷裡有一隻毛色雜亂的貓。

看上去就不像是寵物店會拿出來賣的貓,于是許冬生理所當然的認定:“撿的貓?”

“嗯,之前撿的,放在朋友家了,他今天又把貓給我,讓我帶回來。”許寒看向男人,有些緊張的強調,“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池焱,我們現在關系很好,我昨天也是在他那裡睡的。”

關系很好,可以有不同的意思,朋友什麼的,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是老婆,單方面的那種。

許冬生颔首,他自然聽不出兒子的弦外之音,不過他能看得出兒子很喜歡那個叫池焱的朋友,不然也不會在人家家裡留宿兩次。

沒人比許冬生更清楚,許寒是個很有分寸感的人,即便是對幼兒園就認識的張天浩,他也不會輕易就在張家留宿。

自從知道那個叫池焱的朋友是男生,許冬生也放下了心,不用擔心兒子的早戀問題,雖然在他的概念裡,就從來沒有早戀這個詞。

但國内的整體風氣就是“學生的首要任務是學習,談戀愛就是不對的”,許冬生不知道要如何做好一個家長,隻能随大流的做一個擔心兒子無法處理好男女關系的父親。

許寒盯着許冬生常年不苟言笑的臉,眼神閃了閃,越來越明亮。

有了!讓貓貓老婆欣然答應本少爺告白的絕妙辦法。

隻要成為本少爺的老婆,就是我們許家的人了,到時候不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叫許總爸爸了?

這樣的話,貓貓老婆又能做許總的兒子了,還能做本少爺名正言順的老婆。

本少爺簡直太聰明啦!

即便知道這段不被世俗認可的關系,無法在許冬生面前公開,許寒還是忍不住幻想一番,并為此雀躍起來。

一直安靜吃早餐的季之森,瞧見少年心情很好的親了一口貓,又抱着貓離開的背影,放下手裡的瓷匙,表達看法:“他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可能是交了新朋友的原因。”許冬生當然也看出兒子心情很好。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冷淡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意:“本來在狗舍挑好了一隻狗,看來不需要了。”

兒子小時候很喜歡狗,所以在兒子七歲生日的時候,許冬生送了兒子一隻兩個月大的金毛犬。

那時候小許寒幾乎天天黏在金毛犬身上,有什麼悄悄話都和金毛犬說,連學校都不想去了,小金毛似乎取代了張天浩這個最好的朋友的位置。

可惜沒過多久,那隻金毛犬得了細小,送去醫院也沒救回來。

那時候的小許寒已經開始學會試着收斂愛哭的毛病,但目睹金毛犬咽氣的畫面,他還是趴在了許冬生的肩頭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到一會兒,小許寒就把許冬生的肩頭哭濕了。

許冬生當時表現得很無措,他一直知道兒子膽小又敏.感,總是因為一些細碎的小事哭,就是個眼淚罐子。

但很不幸,許冬生不擅長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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