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嘿嘿嘿，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這樣，整個世界都開滿了花，嘭嘭嘭的，每天都開滿了漂亮的小花花。
——來自《許寒的日記（舊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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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喜歡池焱。
這六個字一直在許寒的大腦萦繞着。
周末這兩天，許寒幹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反複閱讀在周六淩晨，邊哭邊寫下的那篇日記。
日記上面還能看到淚水留下的痕迹，不多不少，剛剛好将“喜歡”兩個字浸泡，墨水泅開後隻能看到一團模糊的字體。
好在，他寫了很多個喜歡。
“我喜歡池焱。”
“我好喜歡池焱。”
“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池焱。”
許寒趴在床上，盯着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深棕色小熊，用手指點了點它的鼻子。
“小熊寶寶，我有喜歡的人了，這個人你也認識，他也是我，在我和他相遇之前，他就是我。”
“在我和他相遇之後，他是池焱，之前池焱在這張床上，還有隔壁的客房，和我，和你一共睡過兩天的覺，你還記得嗎？”
說完，那隻手就按着小熊寶寶的腦袋，做出了點頭的動作，然後響起一道刻意壓低的嗓音。
“記得記得，本寶寶檢驗過了，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和我們寒寒天下第一的相配哦，他肯定也超級無敵的喜歡我們寒寒。”
許寒哼了一聲：“他才不喜歡我，他隻知道對别人好，就知道欺負我，那天他把我氣哭了兩次，是兩次。”
許寒伸出兩個指頭，對着小熊寶寶強調：“是兩次，而且才隔了幾個小時。”
一說到這件事，許寒就氣呼呼的告狀：“他把我關在門外，黑乎乎的，他明明知道我害怕，就算沒有打雷下雨，我也還是有點怕的，不僅如此，他把我哄好了之後，又強迫我和他絕交，你說，他是不是看出我喜歡他？用這種方式拒絕我了？”
小熊寶寶的兩隻爪子被抓起，往兩邊攤了攤，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可是就算這樣，我們寒寒還是很喜歡他呀。”
許寒發出一聲低低的哀嚎，抓住旁邊的枕頭，把臉埋進去：“那怎麼辦？我就是很喜歡嘛，莫名其妙就喜歡了，而且、而且他也沒那麼壞，他隻是不喜歡自己。“
許寒又将枕頭抱進了懷裡，側躺着，身體一點點彎曲蜷縮，垂下的眼簾和睫毛一起輕輕顫顫，抱住枕頭的雙臂收緊。
“他不是不喜歡我，他隻是不喜歡自己，我知道的。”
安靜了良久，許寒再次伸出手擺動小熊寶寶，繼續僞裝小熊寶寶，和它一唱一搭。
“笨蛋，那你就努力讓他喜歡你呀。”
“可是他都拒絕我了，怎麼辦？”
“你真的确定他看出你喜歡他了？萬一他是為了别的原因呢？你親口告訴他，說不定他就喜歡你了呢？而且他明明就是個傲嬌貨，兇雖兇了點，但也會好好哄你呀，說不定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隻是拉不下臉和你道歉。”
許寒狐疑：“是這樣嗎？”
他把手按在小熊寶寶的後腦，讓它狂點頭。
“是呀是呀，别忘了他可是最高級别的傲嬌貨，還附加了腹黑，毒舌，暴力等等各種屬性，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最最最聰明可愛的寒寒，一般人可攻略不下來。”
許寒翹起嘴角，松開小熊寶寶，再次坐起來，清了清嗓子。
“算了，那我就勉強一下，主動告訴他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想，是你慫恿我的，因為我們是好朋友，我才聽你的話的。”
經過歲月沉澱的深棕色小熊安安靜靜地躺在那，一旁的少年則是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那串熟記于心的号碼。
在按下撥打鍵的那一刻，許寒卻面紅耳赤的關掉。
“不行，還是發短信吧。”
許寒喃喃自語，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慎重的在九宮格字母按鍵上打字。
一邊打還一邊念出聲，确保行文流暢。
“池焱，你聽好了，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老婆，給我親親給我抱抱，要全天下最喜歡我的那種老婆，你不答應也得答應……這樣可以了吧？”
許寒的心髒在發瘋亂跳，腦袋都跟着一起震蕩，手指選中發送選項後，一直猶豫不定。
手機也是拿起又放下，近乎二十分鐘，那行字還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
明明隻是做個選擇題，許寒卻覺得自己做了幾個小時的劇烈運動，全身脫力地倒在床上，手指有氣無力的，一個個的删除那些字。
“讨厭、讨厭、讨厭、讨厭、讨厭！”
丢開手機，他做出了小孩耍無賴的行為，在床上甩動四肢，滾來滾去，等到額頭都冒汗了，才長呼一口氣。
“原來告白這麼難。”
之前還看不上夢境裡的“許寒”，牽個手都要忸怩作态，太沒出息，認為現世中的自己與衆不同，一定會在知道喜歡的那一秒，就主動出擊。
結果真輪到自己了，也不可免俗的瘋狂糾結。
一想到壞貓貓曾經也像自己一樣，把另一個人裝在心裡，小心翼翼的不敢觸碰，卻又滿腦子是他，醒着想他，睡覺想他，吃飯想他，發呆想他，甚至是每一秒的呼吸也忍不住去想他……
酸死本少爺了，嫉妒死本少爺了。
許寒氣不過，伸出拳頭，對着松軟的枕頭就是一頓胖揍。
以往情緒憋悶的時候，許寒都會找張天浩倒苦水，張天浩也會永遠站在他這邊。
那時候的大部分話題，許寒都可以和張天浩訴說，不至于把自己憋壞。
可是這件事不行。
喜歡男生的事情不能讓他知道，喜歡池焱的事情更不能讓他知道。
哪怕好友已經知道了池焱，夏星辰，或許還有林子清都喜歡男生，許寒還是沒有勇氣告訴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好朋友。
他害怕這件事會讓他們的友情分崩離析，哪怕他知道張天浩不會，但他依舊不敢去賭。
他就是這麼懦弱，就像他遲遲不敢在那塊，大概率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虛拟面闆上做出選擇一樣。
害怕未知的變故，所以努力的想要安于現狀，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所有的隐患和傷害。
……
夏星辰最近正為假期的一項競賽做準備，他轉校後依舊和學校簽了合同，自然也要像在燕市那樣給學校争榮譽。
他知道自己成績好，也受益于有一個還不錯的大腦，許多人需要時間消化的内容，他一點就通，但他也清楚自己不是萬中無一的天才，所以每一次考試和競賽，他在私底下也要付出不少努力。
夏星辰也不是沒有驕傲自滿過，但當初到了燕市之後，他見識過太多優秀的同齡人，才知道自己也不過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普通人，如果不努力保持和進步，就什麼都沒有了。
做完了給自己安排的練習，夏星辰放下筆，扭動僵硬的脖頸，站起來緩解久坐引發的不适。
夏文凱不在家，他去挨家挨戶送鮮牛奶了，雖然他決定晚上出去賣燒烤，昨天是他試營業的第一天，生意還不錯，但白天也不能閑着，托朋友的介紹，他找了個送鮮牛奶的活。
這活如果想要賺得多，需要自己主動找顧客訂單，他忙着在外面推銷，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回家。
夏星辰正要去淘米，把飯煮好，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就震了震。
拿起來查看，看到是許寒發來的消息，夏星辰頗為意外，他點開消息提示，查看具體内容。
許寒：【你現在忙嗎？】
夏星辰回複：【忙完了，怎麼了？】
夏星辰坐回椅子上，等待那邊發來的新消息，猜測對方會有什麼事情。
是作業問題？這是夏星辰的第一反應，可是平時在學校，許寒似乎更喜歡問林子清問題。
夏星辰也承認林子清的确會講題，這一點夏星辰就比不上他，夏星辰有自己的一套思維模式，隻适合自己，不具有太強的普适性。
夏星辰盯着再次震動的手機，臉上布滿了意外，因為這次不是新消息，而是伴随着鈴聲的來電。
因為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夏星辰難得緊張，他等了幾秒，才按下了接聽鍵。
“喂？”夏星辰率先開口。
“我喜歡池焱。”
聽筒裡傳來一句沒有任何鋪墊的話，讓夏星辰當場怔愣。
那頭的人像是擔心他沒聽見，又像是在确認自己的内心，重複道：“我喜歡池焱。”
“……”
“喂？夏星辰，你聽到了沒有。”
夏星辰眨了眨眼，終于知道震動喉腔了：“嗯，我聽見了。”
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夏星辰并不奇怪内容，卻在訝異許寒會坦率的告訴自己，而且聽起來相當的理直氣壯，特别是接下來的這句話。
“他是我的，你不許喜歡他。”
終于說出了這話，許寒隻覺得身心舒暢，讓壞貓貓移情别戀或許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讓夏星辰知難而退，可以就在此刻！
許寒特别不講理的威脅：“聽到了沒有？我不許你喜歡池焱，他是我一個人的，隻有我才能配得上他，除了我，誰都配不上他。”
沒錯就是這樣，在這個世界上，能和自己與之相配的隻有自己。
池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許寒命中注定的老婆，也是“自己”。
良久都沒有聽到夏星辰的聲音，許寒疑惑地看向手機屏幕，以為對面氣得挂斷了，一看，并沒有。
難道是被本少爺恐吓成功，吓傻了？哼哼哼，弱雞“前男友”，你根本不是本少爺的對手。
“我覺得自己也不差。”
那頭終于做出了回應，第一句話就讓許寒無法反駁。
許寒握緊手機，酸溜溜的反駁：“學習好了不起啊，我也不差。”有什麼了不起的，高三這一年，本少爺就逆襲給你看看。
夏星辰十分真誠的表示：“學習是次要的，我覺得自己長得還可以。”
切，自戀。許寒說不出違心的話，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才不是看臉的人。”
夏星辰依舊很真誠的表示：“我内在也還好。”
許寒怎麼也沒想到，夏星辰私下還有如此自戀的一面。
這些話，本少爺都沒臉說！
“那又怎麼樣，我也不差。”
為了給自己增加底氣，許寒還特意站在全身鏡面前，自我贊同的點頭。
本少爺不僅了解壞貓貓的過往，長得還帥，也有腹肌，還能公主抱壞貓貓，完全就是壞貓貓老公的不二人選。
本少爺這麼威武霸氣，壞貓貓遲早會因為本少爺而變得香香軟軟，和本少爺撒嬌，叫本少爺老公的。
夏星辰？不足為懼！
“嗯，你也不差。”夏星辰不僅沒有反駁，還附和起來，“所以我們的眼光都不差，才會喜歡焱哥。”
可惡！許寒磨牙，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别扭，可是又沒有帶有任何挑釁的意味，仿佛就是在說一件很合理的事。
“總之，他一定會是我的，你就徹底死了這條心吧。”
夏星辰合理猜測：“你是不是怕他喜歡我，才會這麼說？”
居然被看穿了。許寒結結巴巴：“他才、才不喜歡你，我不會讓他喜歡你的，你、你千萬别亂想，他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你，而且你遲早有一天會喜歡别人，所以你不許喜歡他，不準傷他的心，我會好好保護他的！”
通話戛然而止，夏星辰困惑地看向挂斷通話的手機。
遲早有一天會喜歡别人？什麼意思？
這番遮遮掩掩的話，讓夏星辰不得不得多想，該不會焱哥真的喜歡我？才會導緻許寒這麼嫉妒？
這個念頭才冒出來，夏星辰就好笑地搖頭否決，不可能的，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目前為止，焱哥應該不喜歡任何人。
隻不過，許寒于焱哥而言，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
餐廳裡，兩個人在安靜的進食，偶爾有刀叉和盤子碰撞的聲音。
年輕的那個看起來十七八歲，右手虎口那纏繞着幾層繃帶，據本人解釋是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從他從容的的使用刀叉看，問題應該不大。
“怎麼不吃？不合胃口？”
封禹城看着對面隻吃了幾口，就放下刀叉的長發少年，
池焱沒有回答他的話，側目看向落地窗戶，不明意味的說了一句：“要下雨了。”
像是驗證他的話，陰雲密布的天空劃過一道閃電，随後便是轟隆的雷鳴。
封禹城在這生活了也有七八年了，見怪不怪：“雨季，正常，過段時間說不定還有台風過境。”
池焱是本地人，自然知道這段時間會頻繁下雨，台風也不少見。
就是整個世界都陰沉沉的，心情也無端差了起來。
大概是腿又開始疼的緣故吧？
池焱收起目光，發現封禹城在看着自己，于是眼神很快浮現一抹恰到好處的不自在，“禹城哥，怎麼了？”
封禹城單手撐着下巴：“二少今天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除了第一次見面，他和池焱都是在店裡見面，還都是晚上，今天趁着沒事，封禹城就想和他出來吃頓飯，但是從剛才看到現在，嬌少爺的心思明顯沒放在他身上。
池焱再次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鵝肝，淡淡說到：“我下周就要回燕市了。”
封禹城愣了一下，想到池焱還是個高中生，應該是要放暑假了。
這位二少才被認回到秦家不久，據說不僅姓氏沒改，連戶口都還沒轉過去，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秦二少，不可能一直待在千裡之外的城市，總要回燕市露露面，結交一些圈子裡的人，往後也好長久的待在那邊。
封禹城大概猜到他心不在焉的原因了，舒心地笑了：“二少是舍不得我？”
“沒有。”
被戳中了心思，少年似乎是不好意思了，一直低着腦袋，察覺到男人的目光，遲疑擡頭，對上視線的時候，又強忍着慌亂。
“你最近很忙？”
聽嬌少爺難為情的轉移話題，封禹城心理一蕩。
秦修羽還真是送了一個寶貝給他啊，雖然這家夥大概率也猜不到他失而複得的弟弟，會看上哥哥的老情人，暗中與其多次往來。
“嗯，最近在談一筆生意，出了點小問題，不過不礙事。”
封禹城忽然很想逗逗他。
“說起來，這件事也和二少有點淵源，人家抓住了之前那點錯處，就開始跟我拿喬，坐地起價，讓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少年疑惑追問：“是那個紅毛男？”
紅毛男？挺貼切的。封禹城輕笑：“是那個紅毛男，不過人家又染了頭發，現在應該叫黃毛男了。”
池焱不動神色，緩慢咀嚼嘴裡的食物，等到咽下去，才随口問：“你們在談什麼生意？”
封禹城也随口答：“一些賺錢的小生意，怎麼？二少有興趣？”
“随便問問，你有空陪我吃飯，是談好了？“
“算是，也就這幾天了，我盡量在你回燕市前談好。”男人語氣逐漸變得暧昧起來，“然後我們一起好好談談。”
封禹城其實也不想那麼猴急，可他又怕嬌少爺回到燕市後，被老謀深算的秦修羽看出點什麼。
或許秦修羽不會介意弟弟想玩哥哥的男人，說不定還會拱手相讓，但一定會介意自己的男人，想要玩自己的親弟弟。
這二者看似沒差别，但是對秦修羽來說差别可不是一丁半點，封禹城跟他這麼多年，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但封禹城既然看上了，總得讓他嘗一口，不然多虧啊。
封禹城用目光肆意欣賞着對面的漂亮少年，嘴角笑意愈發深邃。
池焱一眼就看出男人腦子裡裝着什麼惡心的黃色廢料，忍着身心齊齊爆發的惡心，擺出好奇的表情：“我能在旁邊看看嗎？”
“不行，我怕你哥弄死我。”
封禹城自己倒是不介意，他是秦修羽的人，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要出了事，秦修羽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嬌少爺是局外人，封禹城不用問，也能猜到秦修羽不會想讓親弟弟攪合進來的。
最起碼現在不會，以後會不會就不一定了。
“生氣了？”見池焱抿着唇，不說話了，封禹城暗笑，果然是個嬌少爺，看來沒被認回秦家之前，也一定被養父母家養得很好。
封禹城還就喜歡這種有脾氣的，特别是碾碎對方所有傲骨的那一刻，一定是驚心動魄的美。
封禹城放軟聲音哄他：“不然這樣，等我談完，就給你打電話，就當給我慶祝了，怎麼樣？”
“我馬上要考試，不一定有時間。”
别扭的樣子讓封禹城會心一笑：“我定在你考完那天，你考完直接來店裡找我，我談完事第一時間就來找你。”
“嗯，不過如果太晚了，我就回去了。”
“好，不會讓你久等的。”封禹城心情愈發好了。
***
許寒又失眠了，一半是因為感情問題，一半是因為天氣問題。
更沒有胃口吃早餐，于是他早早的就來了學校，坐到位置上之後倒頭就睡。
被叫醒的時候，許寒神色懵懵，看向把自己叫醒的夏星辰。
夏星辰語氣無奈：“上課了。”
早自習已經過了，班主任李玉樹從早自習就往這邊看了好幾眼，打鈴的時候已經皺起了眉毛，夏星辰覺得與其被老師叫醒，還不如自己搶先一步把人叫醒。
許寒嗯了一聲，盯着前面看，眨了眨眼，過了三四分鐘，終于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咦？人呢？壞貓貓人呢？
“池焱呢？”
許寒往左邊扭頭，詢問夏星辰，得到的是一個搖頭，“焱哥沒來過，可能是請假了。”
許寒又往右邊看去。
林子清自然聽到了剛才的動靜，也知道許寒想問什麼，于是不等許寒問，就回答：“他可能還在睡覺。”
許寒皺皺眉，什麼叫可能？
許寒再次看向夏星辰那邊，小聲問：“他周末有沒有去出租屋？”
“我沒見到。”夏星辰搖頭。
是不是生病了？許寒不放心，偷看了一眼講台，然後低頭看手機，先發消息過去詢問。
他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直到下課，池焱都沒有回複他。
許寒立馬決定撥打号碼，也沒人接。
不接？他就一直打，課間十分鐘，他一直都在撥打那串熟記于心的号碼，也一直沒有人接。
不行，我必須得去看看！上課鈴響起的瞬間，許寒想也不想就站起來，也不管已經進到教室的老師，隻想在最快的時間，見到那隻和自己失聯的壞貓貓。
夏星辰正好也在低頭看手機，看清楚上面的内容，神色複雜，及時拉住想要從後門出去的許寒。
“焱哥讓我告訴你，别忘了你答應過他的事情。“
許寒聞言，一把奪過夏星辰的手機，果然看到了相關的信息。
好啊，好得很！
許寒把手機還給夏星辰，命令他：“你，現在就給他發，汪汪汪。”
誰答應了？誰答應了？這隻可惡的無敵混蛋貓貓。
夏星辰不明所以，汪汪汪？狗叫聲？
後半節課，夏星辰猶豫地拿出手機，把那三個汪打出來，給池焱發過去。
不多時，夏星辰看到回複，在草稿紙上寫字，遞給旁邊的許寒。
許寒低頭一看，上面赫然寫着：他讓你滾。
許寒不信邪，在桌子底下朝夏星辰勾手，示意他把手機給他看看。
本少爺懷疑你挑撥離間，要眼見為實。
夏星辰隻得找出信息，遞過去給他看。
手機屏幕上赫然出現一行回複：【聽不見，讓他滾。】
成功看到消息，許寒咬緊牙關，将手機丢到夏星辰的桌洞。
不一會兒，夏星辰看到身邊的少年用腳踢他，見他看過來，又擡了擡下巴，指了指桌洞。
夏星辰隻好再次從桌洞拿出自己的手機，又有新消息了，隻不過這次是許寒發來的。
消息一共四個字，外加三個感歎号。
【你少得意！！！】
夏星辰無辜地盯着這串字看。嗯？我該得意嗎？得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