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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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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今天下課江子凱把我的凳子拿走了,害我摔了一跤,還到處說我是個野孩子,沒有媽媽,爸爸也不喜歡我,讓我有種就去告狀,根本沒有人在乎我。

我特别想哭,但忍住了,因為張天浩請假出國看他外婆去了,都沒有人幫我打架。

我不想上課,就偷偷從學校跑回了家,許總看到我,講話很兇,問我怎麼回的家,我吓哭了,還是和許總告狀了。

我以為許總不會管我,但就在剛才江子凱的爸媽帶着他來了我家,他爸媽讓他跟我道歉,他不道歉,他爸媽立馬揍了他的屁屁,江子凱哭得可慘可慘了,我特别開心~

今天許總不僅是許總,還是我爸爸。

所以你們給我記住了,本少爺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哼!

——來自《許寒的日記(舊版)》】

*

*

最後一科是英語。

快結束的時候雨勢已經小了很多。這科目可是張天浩的拿手好活,沒辦法,誰讓他外婆是中外混血,又長期住在國外,他媽為了讓他和那邊的親戚無障礙交流,從小就給他培養英語環境,所以上了學後他在這方面可謂是事半功倍。

初三那年,為了不參加中考,他還特意跑去參加了全國競賽,拿了點小名次,走了本校的内招,成功升學。

此時他正拄着拐杖,等他家寒哥從三樓的考場下來,等啊等啊,寒哥沒等到,等來了一個讓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是那個寒哥都認證了的“想和你搞基”的池焱!

張天浩拄着拐杖,看似淡定的往另一個方向挪,可是那搞基小子卻鐵了心要靠近他,幾步就走到了他這個斷腿瘸子面前。

“浩哥,周末有什麼安排?”

張天浩的警惕心達到最高:“關你什麼事情?”肯定是想以此探聽他的行蹤,跟他來場偶遇,電視劇都這麼演的。

哪知道這家夥十分無辜的反問:“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我才不要做你男朋友。”普通朋友可以,他才不和男生搞基!

“男朋友?”池焱挑眉,是誰給這個笨蛋如此自信的錯覺?

張天浩臉一熱,是哦,這人可從來沒說過要和他搞基,但是!内心肯定是這麼想的,所以自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張天浩輕咳:“我是說男性朋友,就是普通朋友的那種,我好像沒答應你,要和你做朋友吧?”

他仔細回想,确定周一在食堂的時候,确實沒有明确表示過,隻是握了個手,抱了一下,還被迫請了客,這些可都不表示他答應要和他做朋友。

“所以,你不想和我做朋友?”

低低的嗓音,讓張天浩抓緊拐杖,佯裝淡定地看過去,很欠揍的說:“切,想和老子做朋友?你,還不夠格。”

池焱聞言,那雙黑沉沉的眼眸靜靜注視過去,明明什麼也沒說,甚至沒有流露出絲毫生氣或者難受的表情,張天浩自己卻難受起來。

這家夥是他的克星吧!為什麼被他看着的時候,自己完全說不了重話呢?簡直就是翻版的寒哥,而且這人比寒哥還要讓他不得不在意。

小時候寒哥每次一哭,他會手足無措的哄。

而這個人就這麼看着他,他更多的是一種悶,仿若沾了水的棉花裹着心髒,又悶又沉。

後者給人的反饋更強烈,久久難以忘懷。

難不成自己……是個隐藏的基、基佬?!

“張天浩。”

忽然響起的熟悉聲音,吓得張天浩這個當事人一個激靈,拐杖沒拿穩,重心也沒有保持住,眼看就要和大地來一個親密的擁抱,一隻手橫空攬住他的腰。

等看清楚抱着他的人是誰,張天浩又看看不遠處冷着臉,站在樓梯口的許寒。

他莫名有種趁着老婆不在家和别人偷l情,結果被老婆逮到現場的渣男心虛感。

特别是這兩個人還有種微妙的相似感,顯得更加詭異和别扭了。

“你松、松手……”張天浩不小心咬到舌尖,聲音急切又含糊。

許寒冷着一張臉走過去,單手抓住張天浩的手臂,看向這個甩着一條貓尾巴的黑心肝貓妖。

許寒剛才在後面看見,他的尾巴閑适的晃蕩着,一直到自己出現,這條尾巴就變得不耐煩起來。

這可不是許寒冤枉了池焱,而是他昨晚回家後,特意上網找到了相關的貓咪尾巴分析視頻,根據反複找樣本進行比較,基本能确定這人看見他的時候,尾巴流露的情緒就是一種厭煩的表現。

哼,難道他以為他就很想看見他嗎?

“那個……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樣的姿勢會讓别人以為我們的關系不正經?”

張天浩嗅到了隐隐的火.藥味,也瞧見了考場出來的那些人,對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表情微妙。

不是他自戀,他在學校多少算個風雲人物,人稱機車小王子,聽聽,多有面的稱呼。

然而現在他這個機車小王子,成了一個斷腿瘸子不說,現在還被兩個男孩子拉拉扯扯。

從外人的視角,他正在以一種很韓劇的方式,被池焱單手扶着腰,保持傾倒的姿勢,而身側還有一個許寒抓着他的胳膊。

這要是換成兩男一女,那肯定是讓小女生們嗷嗷叫的夢幻偶像劇,但如果是三個男的……

張天浩已經瞧見有一個女生拿着貼着亮晶晶貼紙的滑蓋手機,在那拍照了。

最後還是他拼着“頭可斷,血可流,基佬名聲不能有”的決心,迅速單腳站直,拿着拐杖撐在胳肢窩那,再然後伸出雙手,握上池焱的手,用力上下甩了一下。

“新同學,感謝感謝,要不是你,我肯定要摔一個跟頭。”

“對了寒哥,我媽已經在外面等着了,我先走了,周末我還得去醫院複查,我們周一見。”

許寒無語地目送某個拄着拐杖,逃也似離開輿論中心的笨蛋好友,生怕跑慢了半步,基佬的名聲就會追上他。

意識到某人還在這裡,許寒暗自捏了捏掌心,正要表示自己不帶怕的,就瞧見這人不鹹不淡地扯起嘴角。

“我的煙呢?”

許寒本來要說的話堵在了嗓子眼,眼睛慌亂的眨了好幾下,說了好幾個“我、我、我……”

池焱上前一步,也不管有些人還在看他們這邊,他可不在乎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傳言傳出來。

名聲臉面這玩意,最不值錢了,“蠢蛋許寒”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自己作為一個聲名狼藉的醜角,可不會在乎這些破玩意。

許寒被逼退到了走廊的其中一根方方正正的支撐柱上。

“死小孩,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說了什麼?”

如同惡魔的低吟,又沉又冷的鑽入許寒的耳邊。

還有噴灑的溫熱呼吸,如同羽毛在掃着他的耳廓,癢極了,讓他很想抓一下。

許寒雙手抓着自己的單肩書包,緊張地盯着這人的手,确保自己可以在被打的那瞬間,及時躲開。

許寒可一點也不懷疑這個壞家夥會踐行“再看見你,我就揍你”的狠話。

這人何止會揍人,他還會拿刀子捅人呢。

反正第三次的夢是這麼告訴他。

池焱眼見這張臉變得越來越白,就在他覺得下一秒就要看到這人的眼眶會冒出水珠的時候,就被這小子狠狠一推,丢了什麼東西過來。

池焱下意識抓住丢到胸口的東西。

“你才死小孩,傻子才給你買煙呢,抽什麼煙,你、你還是吃、吃臭臭去吧!”

這是池焱第一次如此不體面的罵人,本來想說吃大便,但覺得太粗魯了,他說不出口,又換了一種毫無殺傷力,且有賣萌嫌疑的說法。

當然,作為第一次罵人的菜雞,他慌成了一團,可不會留在原地被暴揍,所以他毫無氣勢的放完狠話之後,如同受驚的小雞崽慌不擇路的跑出走廊,甚至連雨傘都沒拿,就這麼踩着雨水,淋着小雨逃了。

快跑快跑,被追上的話小命都要交代給這個黑心肝大壞人了!

“焱哥?”

夏星辰從考場出來,隻瞧見池焱陰沉着一張臉,手裡還抓着一個沒見過的書包。

夏星辰聽到他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呵:“還挺出息。”

池焱看向地上的雨傘,他該不該慶幸那小子沒拿這玩意當武器?

胸口似乎還被砸得隐隐作痛。

其實許寒的力道談不上多有殺傷力,主要還是因為池焱現在作為一隻苟延殘喘的孱弱幼貓,太弱。

池焱絲毫沒有道德的打開“别人”的書包,在裡面看到了一個在他看來的古早如闆磚一樣的滑蓋手機,一包濕巾紙,鑰匙,便攜洗手液,還有一個從來不敢拿出來的招搖的正版挂件配飾,就隻偷偷挂在書包裡。

是一個穿着紅T恤黃短褲的馬鈴薯頭小子,正彎着腰,撅着屁股搖啊搖搖啊搖,和動畫片裡的一樣活靈活現。

池焱拿着這個挂件,手在那兩瓣圓滾滾上搓了搓,唇角好似嘲諷地勾了勾。

“我以前還真是夠幼稚的。”

他都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有的隻剩下那些刻骨銘心,讓他在無數個日夜喘不過氣,也睡不好覺的惡心記憶。

至于某些明明屬于他的,堪稱明媚的記憶,隻顯得如此的陌生,陌生到甚至讓他感到幾絲害怕。

就仿佛,那些記憶從未真正的屬于過他。

池焱把書包拉鍊拉上,随手挎在肩上,然後理所當然的把那個挂件挂在了自己的滑蓋手機上。

本來覺得像個磚頭一樣的手機,有那麼一點可看性了。

***

許寒是一路奔逃到校外的。

他中考體測的時候都沒跑這麼快過,以至于都已經追趕上了張天浩,甚至還頭也不回的超過了他。

張天浩擡起的手還沒放下去,他家寒哥已經跑沒影了。

見到自己家的車子,許寒快速打開車門,說:“楊叔,快走。”

雖然心裡知道那個大壞人多半是不可能追上他,但是心裡有陰影,他就怕那人嗖的一下就出現在他身邊。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可是知道大壞人可是一隻化成人形的貓妖,說不定還會什麼法術之類的,不然作為一隻化形的貓妖黑戶,他怎麼會來這所學校上學?

“怎麼了?”

沉穩内斂的聲音陡然響起,吓得許寒連忙轉身,背靠着車門,就瞧見了許冬生那張不苟言笑的面容。

許冬生剛才一直在看手機,眼睛發澀,正取下眼鏡按壓眉心,就瞧見兒子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也就罷了,看到他後甚至還吓了一大跳,自己有這麼可怕?

許冬生深知自己并不算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他自認為是個十分開明的家長,至少他從來沒有強迫兒子做不喜歡的事情,也沒有逼他一定要成為一個優秀的繼承人,在錢财方面更沒有虧待過他。

比起許冬生接觸過的那些老闆,他已經算是個不錯的父親了。

但許寒這會兒卻因為他的出現,吓得打了一個驚嗝。

許寒捂着嘴巴,本以為可以壓制住,哪知道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嗝。

許冬生遞給他一瓶水,許寒接過來喝了幾口,緩了緩總算不打嗝了。

“怎麼了?”許冬生又問了一次。

“沒什麼。”許寒搖頭。

許冬生看着少年被雨水打濕了一部分的校服襯衫,泛紅的皮膚,還有額頭的汗,明顯是一路跑過來的。

最重要的事情是,兒子還一直用餘光去觀察外面。

許冬生凝神看去,看到的是打着一把把雨傘的學生們,暫時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走吧。”

聽到男人的話,司機楊叔這才啟動車子。

許寒也如釋負重的松了口氣。

“考得怎麼樣?”

許冬生再不關心兒子的學習,也知道他現在讀哪個學校,哪個班,也知道今天是他們的期中考。

不像他認識的一個老闆,兒子都上高三了,人家還以為在上高一。

“還不錯。”說起這個,許寒眉梢輕快不少,可能是因為這次考試終于知道認真審題和檢查,他覺得應該會比之前高上不少。

“要高三了,需不需要請家教老師?”

許冬生知道現在小孩壓力大,除了要在學校上課,其餘時間還得私下補課,甚至在升學那年隻在學校挂名,單獨請高級私教一對一補習。

許冬生雖然不在乎兒子能不能卷過别人家的小孩,但看他似乎對這次的成績挺上心,想必是想認真學習了。

許寒想也不想就搖頭:“不要。”

許冬生也就不多問了,轉移話題:“我要出國談一些事情,快的話月底就回來,慢的話要到六月中旬,今天八點就要去機場,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車上,也是想在臨走前和兒子吃頓飯,已經預約好餐廳了。

許寒繼續搖頭,他沒什麼缺的,就算有也有錢自己買,而且有些東西也不能假手于人,不然豈不是什麼都暴露了。

許冬生:“最近雨多風大,注意健康問題,如果天氣太惡劣,好好待在家裡别亂跑,海邊那些地方就别去了。”

許寒乖巧點頭,這種小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安靜了一會兒,許冬生再次把話題轉移回去:“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這事也不是沒有過,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許寒想到昨天被某個壞人掐臉,剛才還被威脅的事情,搖頭:“沒有。”

這件事說出去也沒人信,他也不敢說出去,還是保密吧,而且他剛才已經小小的報複過了,也不算是單方面被欺負了……吧?

許冬生鏡片底下的眼睛微微眯起,這孩子沒說實話。

不過看他偷偷翹起的嘴角,想必雖然是被欺負了,但沒吃多少虧。

也是,他确實不是個喜歡吃虧的性格。

小時候被欺負了,還會哭着跑來找自己這個爸爸告狀,等到對方被父母帶着來登門道歉,還知道趁對方父母不注意,對那小孩做鬼臉挑釁。

隻是漸漸長大了,也不像小時候那麼愛哭了,大概也會自己報複回去了吧?

許冬生的行李已經收拾好,放在後備箱裡,所以和兒子吃完飯,就順勢坐上另一輛車去了機場。

臨走前他還不忘提醒:“有事給我打電話,如果我不方便,就找季之森。”

季之森是許冬生的其中一位秘書,也是他的左右臂膀。

“嗯。”許寒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上了車,許寒想掏手機看時間,才驚覺自己不久之前做了一個愚蠢的舉動。

那就是他把書包丢給某個大壞人了,他的手機就放在裡面!

這一秒,許寒終于知道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池焱一到賓館就拿起行李。

“房錢我交到了星期天,要是不夠,我再幫你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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