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靈長了一張直哉的臉。』
恐懼演化,随機性模仿,還是特性同化?
“嘻嘻嘻,要怎麼做才能讓那家夥付出代價呢?”
聲音的本色就帶着令人作嘔的傲慢,有帶上咒靈那獨具魔性的混響音效,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突如其來的兩聲巨響。
一支,來自尚未被波及到加茂憲紀;一槍,來自真希好好保護着的真依。
咒靈吃痛,松開了對真希的壓制,多餘的自不用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默契地打起了配合。
誘餌有兩個,真依以及憲紀——完全無法以咒力察覺的真希則是奇襲。
因為最先受到波及,真依非常清楚這個咒靈是沖着誰來的,而在看到直哉的臉之後,她忽然明白了,但又有了新的不解。
『倒黴的是直哉……難道是這個意思?但這咒靈……大哥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随意開出一發虛張聲勢的鉛彈,在被這顆子彈吸引了注意力躲避時,塗了媒介的箭尖後發而至鎖定了咒靈,它還未真正發動術式之前,真希猛然抓住尚未飛高的蟲子,狠狠地砸在了箭矢上。
一波有效攻擊,蟲子在赤血操術的作用下幾乎斷作兩半。
“成功了!祓除掉了嗎?”
“沒有!繼續攻擊,那是咒胎,它要進化!”
即使憲紀已經迅速采取了行動貫穿了蟲化作的繭,但肉眼可見的,咒胎借由赤血操術的『穿血』,破繭化蛹。
随即又失去了蹤迹,下一刻竟是直接擊飛了做出那樣攻擊的憲紀,還發出了,都不懂看場合嗎,垃圾,的聲音。
“果然是直哉。”
“什麼?”
“阿尼甲殺死了直哉,其他的祓除了這東西再解釋,這玩意能用直哉的術式。”
見未成功将憲紀沖殺,骸骨與蟲蛹所組構的咒靈再次将苗頭對準了它認為的“礙事的強者”,真希也迅速沖入小樹林中隐蔽疾行,趕在憲紀受擊之前率先占得了對沖的上風。
『繼續進行場外支援是保守但無效的做法。』
『速度太快了,沒有辦法瞄準,而且遠距離會導緻我也無法被支援。』
作為常年呆在後面補刀的那個,真依對隐蔽氣息有自己的心得,但她也不想賭她被發現作為第一攻擊對象的可能性。
『和真希現在完全是個透明人不同,我還是能被“察覺”,甚至還是全局“最弱”的那個,還可以用來引誘真希。』
将咒力氣息控制在比噬魂刀稍弱一些的程度,真依也開始向戰場中心轉移。
『下一次的目标,真希和我都是五五開的概率,我可沒能力抗住那種速度下的力量。』
默默地加強了強化術的運用,真依在确保了自己生存的可能性之後,在原有左輪基礎上構築了大口徑改裝武器——咒力充盈的好處由此顯現,她再也不用顧慮餘力了。
『但如果真希一直在打頭陣,大概率會是她……是否能夠一次祓除,很重要。』
『……她怎麼根本不會用噬魂刀啊,真是的,怎麼和我一樣半斤八兩。』
基礎物質,進階咒具,術式複刻,逆轉術式——由低到高,是真一曾向她披露的構築術式的可能性。
到第三步的術式複刻,實際上是進階咒具裡更高一級别的内容『術式附加』,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對真依來說都是複雜到很難做出來的東西。
不是咒力量的多寡,而是悟性的高低,那都是真一自己總結出的一套方法,實際并不一定适合真依。
但真一教過的有一種,她勉強能做到,但成功率總不怎麼高。
在子彈上構築自己的生得術式。
術式是彈殼,咒力是驅動燃料,在咒靈體内生出異物進行破壞——這是真依能想到的她能做到的最強一擊。
但不穩定性太高了……還是以支援夥伴為主,現在的術式發揮的最遠射程是——
『我沒有如你們一樣的才能。』
現在作為首要誘餌的真希身邊布滿了獨特的鐵蒺藜及拒馬,憲紀在看到這些東西出現之後瞬間明了,默契地轉到暗處蓄力準備看準機會來上緻命一擊。
三人都保持有一定距離,以免咒靈突然轉變方向,再波及到另外一個人。
蟲型的速度接近超音速,而變得更為平整且一體的蛹,速度隻會更上一層。
蛹的沖擊速度是三馬赫,即三倍音速。
是人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一個呼吸還未結束,咒靈的攻擊就已經結束了。
“女人就不要在我面前這麼張狂——但這不舒服的感覺,和真一殺死我的時候好像啊——”
如腸一般的觸手自蛹殼散落,其間生長着不規則的黑塊,看着紮肉般的痛,真希遭受沖擊的腹部也略有凹陷,内傷讓血一番上湧,卻短暫地失去了痛感。
“但是他也沒完全殺死我,這具完美的軀體就是證明,真懷念還把他踩在腳下的那些日子,就像你現在這樣。”
“你說,把你和小真依的頭提去,把他踩在腳下讓他看,他會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屈辱到哭出來?”真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