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Master統共隻有三條令咒。間桐雁夜怎麼想的,沒頭沒腦的就用了兩條?
實在不能理解這兩條命令的許團團,暫時放下了那邊,繼續關注監控。
在西北人迹罕至的公路上,又看到了伊斯坎達爾和韋伯。估計是因為到了人少的地方,征服王就散開了結界。
不過他們前進的方向……
許團團連忙抓過地圖一看,公路接下來往前延伸,最後的終點……是艾因茨貝倫在冬木外的城堡。
他們想做什麼?
再次萬分後悔,當初為什麼就沒想到給這兩人一人配一個手機呢?!
“一分鐘之後,衛宮切嗣利用令咒命令Saber瞬間返回倉庫。”
許團團連忙回到之前的鏡頭,果然,不過一會兒,Saber的身形閃爍兩下,就消失了。
不過,Saber也是個奇怪的Servant,感覺比伊斯坎達爾還喜歡用肉身存在,本身似乎也很好的融入了現代環境,穿現代的衣服,駕駛汽車什麼的。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誰會撥打着個電話呢?
她一邊思考着,一邊抓起了電話:“你好,我是許團團。”
“告訴我,Rider現在在哪裡?”伴随着言峰绮禮的問話,她的瞳孔也不由自主的放大。
背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壓迫感,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多半是吉爾伽美什。
她咽了口唾沫,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在西北方向,通往艾因茨貝倫城堡的公路上。”
“很好。”之後,言峰绮禮便切斷了電話。
她盡量控制自己的手不要戰抖,表現得很平靜得放下電話,坐在電腦前,繼續關注監控。
心髒卻在急速跳動,兩頰發燙,估計,如果對着鏡子,就能看到自己臉上一片潮紅,充血到耳垂。
但是,她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啧啧,果不其然是條蛆蟲。光是背叛過去的主人,就能讓你興奮激動麼?别告訴本王是愧疚?多麼醜陋不堪的靈魂啊,真是惡心。”
吉爾伽美什終于出聲了,那聲音仿佛一條冰冷的蛇遊過她的脖頸,在她傷口處反複徘徊,讓她背後冒起一陣冷汗。
但是,這樣自問自答的話語,反而讓她的精神暫時放松了一些。
“本王期待着你同Rider再次相遇時候的場景。到時候,那個雜種的臉一定很好看吧。”
良久,身後再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在回頭一看,空無一人。
許團團這才徹底放松下來,打開藏在桌下的手,手心中是四道月牙形的血口子。
“一分鐘之後,Saber同Rider相遇,交戰。”
劇情提示完全不給她舒緩心情的機會。
她立馬提起全部精神,關注着電腦屏幕。
因為是郊外,基本沒人走的公路。
針對那個一個地區,監控主要分布在艾因茨貝倫城堡的入口。在公路上,反而并不多,隻是隔一段路一個。
她隻能看着伊斯坎達爾那巨人的身形,一會出現,一會兒消失,焦急不已。
至于為什麼Saber會在這時候同Rider交戰,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畢竟,對于衛宮切嗣來說,目前最主要的敵人,肯定不會是韋伯的。
鏡頭中,迅速劃過一道身影。
暫停一看,是Saber,騎士王騎在一輛摩托車上,正飛速得靠近伊斯坎達爾的戰車。
速度太快,屏幕上隻留下一道虛影。
她的心漸漸提了起來。
許團團相信伊斯坎達爾的能力。
但是,按照亞曆山大大帝尊重女性的紳士風格,他肯定會對騎士王留手的。而與之相對的,騎士王肯定會竭盡全力。
轉過一道彎路,騎士王和伊斯坎達爾分别都開始提速。
騎士王的摩托車也好像是在變魔術一樣,突然改變了外形,多出了一件流線型的銀灰色外殼,速度也驟然提升好多。
伊斯坎達爾駕駛着戰車,靠近公路旁的山崖。
她之前見過的,車輪上巨大的鐮刀,很輕易得切進了水泥的護路鞏固牆内,好像堅固的鋼筋水泥都隻是脆弱的豆腐塊。
沒有阻攔的的山石、泥土,甚至連同泥土中的樹木,都紛紛傾瀉到路面上,擋在了Saber和Rider之間。
許團團稍微安心了一下。
但Saber的存在,似乎本身就是一個奇迹。
隻見她駕駛着摩托車,仿佛整個人連同車輛一起,都化作了風,靈活得在各種障礙物中穿梭前進,瞬間就擺脫了伊斯坎達爾制造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