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坎達爾的戰車閃爍着銀藍色的電光,水泥的路面就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重創,從車輪後開始紛紛龜裂,碎塊向上飛濺,整段公路就開始崩塌。
而騎士王那道銀灰色混雜着黑色的身影,突然騰空而起,跳過了一段彎曲的公路,直接落向了伊斯坎達爾的戰車。
伊斯坎達爾掏出佩劍同Saber透明的劍發出了激烈的撞擊。
Saber趁着這股反彈的力道,駕駛者摩托車返回到公路上,停在了離伊斯坎達爾不遠的地方。
“一分鐘之後,間桐雁夜獲得兩條令咒。”
這是怎麼回事?許團團突然就蒙了。
老神父不是已經死了麼?
但,現在,眼前的情況也沒給她思考的時間。
隻見,伊斯坎達爾和騎士王成了對峙之勢。
Saber那具相對嬌小的身體,突然換上了铠甲,雙手将劍高高舉起。
那看不見的寶劍,慢慢退去了風的結界,露出了其中燦爛的真容,無數的光線聚集在其上。
伊斯坎達爾揮着寶劍,一抖缰繩,車輪上纏繞着閃電,呼喝着,向着對方沖去。
騎士王手中的寶劍閃耀到極盛,喊出:“Excalibur(誓約勝利之劍)”。
金色的烈焰噴射而出,同應藍色的閃電撞在了一起,爆發出劇烈的強光和爆炸聲。
許團團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得盯着屏幕。
煙塵散盡之後,原地不見了伊斯坎達爾和韋伯的身影,隻有騎士王持劍立在原地。
她鼻腔一酸,差點就要哭出來。
驚懼之間,突然聽到兩人熟悉的聲音,從遠方的鏡頭看來,兩人正挂在樹上,看起來并沒有受傷。
騎士王則突然收回了寶劍,換成了之前的黑色西服,轉身,騎着摩托車離開了。
放下心之後,她開始重新查看其它的地方。
言峰绮禮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河邊,身上扛着一個人。停住畫面,仔細一看,好熟悉的銀色頭發,難道是艾因茨貝倫家的那位大小姐?
等到她點擊播放,再想仔細查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找到了。
她猶豫了再三,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幾個小時之後,言峰绮禮回到了教堂,同英雄王一起飲酒交談。
而明明同一空間内,有一具失去了生命的肉//體,他們卻仿佛身在自家後花園中一樣,怡然自得。
看見這一幕的許團團,渾身發寒,報告完Saber和衛宮切嗣的行蹤後,轉身就想離開。
“那邊的蛆蟲,留下來吧,本王現在很愉悅,看着你也順眼了點,于是恩賜你一個看戲的席位,要懂得感恩啊,雜種都不如的東西。”
無論多少次,許團團都無法适應和接受吉爾伽美什說的話。
她停住了腳步,帶着些疑問看向了樓上。
“既然英雄王這麼說了,你也上來吧,記住,隻看,别發出任何聲音。”
更加冰冷的,是言峰绮禮說的話。
許團團隻能點點頭,上了樓,也不敢湊他們太近,挑了一個角落坐下。
言峰绮禮還是穿着聖堂教會的制服,冷着一張臉。
英雄王的臉上卻透出了愉悅,看着言峰绮禮的眼神帶着玩味。
沒過多久,教堂的正門突然嘩得一聲被拉開了。
“遠坂……時臣……”,一道壓低嗓音,咬牙切齒的怒喝傳來。
由于光線問題,許團團隻能個看見,來人頂着一頭蓬亂的白色短發,看不清五官。
白發的人,一瘸一拐,蹒跚着走進來,邊走邊對着死去的遠坂時臣自說自話,語氣中充滿了農奴翻身把歌唱的志得意滿。
聽着對方有些扭曲的聲音,英雄王臉上的笑容更盛。
那些話,卻聽得許團團有些皺眉。
這位應該是間桐雁夜了吧?難不成他并不知道遠坂時臣已經死了麼?
那為什麼又會知道遠坂時臣在這裡?
許團團看向言峰绮禮,他逆着光,臉上的五官和表情一起掩藏在了一片陰影中,看不出來什麼。
間桐雁夜一直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很愉悅得宣洩着自己對遠坂時臣的怨念,直到遠坂的屍體從座椅上滑落,
間桐雁夜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雁夜?”
教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
随着聲音看去,隻能看見是一位長發的女性,身材纖細窈窕。
“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