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伊低下頭,西澤爾趴在他的耳邊低語:“親愛的,你想試試嗎?”
雷伊并不确定戀人的意思:“什麼?”
西澤爾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試一試?所謂的神聖場所的亵渎行為。”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突然興奮起來:“聖誕節之前,按照習俗和禮儀,身為領主的我禮儀性去拉紮魯斯的修道院轉轉,一般會逗留至少一天一夜。你想不想一起去做些瘋狂的不敬的事情?在彩繪玻璃和神像前。”
說到這裡,西澤爾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
雷伊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他的戀人快樂地補充:“不過,最好不要在距離聖誕節前一個月去,因為那一個月裡,修道院會嚴格齋戒,棄絕一切紅肉,隻能吃魚和與水有關的動物肉。”他皺了皺鼻子,厭惡地搖頭,“我猜你不會好奇河狸、海豚以及海鹦鹉的味道!”
雷伊立刻拒絕:“不想!”
西澤爾點點頭:“沒錯,我也不想吃海鹦鹉的肉!”
雷伊懷疑,戀人似乎在故意裝傻。他捏着戀人的臉頰:“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和你在修道院做那些荒唐的事!如果我們被拉紮魯斯發現,發瘋的他一定會提刀滿修道院追殺我們,最後放火燒掉整個修道院,用大火淨化這個污濁的世界!”
西澤爾永不放棄,他快速轉換角度勸說:“别擔心,事後我一定會真心向他忏悔,還會捐很多香火錢,幫助拉紮魯斯早日完成修建教堂的終極夢想。與完成人生夢想相比,原諒别人無傷大雅的小錯誤要容易很多,不是嗎?”
雷伊歎了口氣:他的戀人似乎無法理解信仰對一個虔誠信徒的意義。但是他已經不打算繼續說服對方了。
下一秒,雷伊抓着戀人的腦袋搖晃着:“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了,我,不,想——我會用力搖晃你的腦袋,直到把你腦子裡的下流念頭倒出來為止!說,你是不是早就想這麼做了!”
被用力搖晃的西澤爾不得不妥協:“知道了,知道了——嗚嗚嗚,快停下,親愛的,腦漿要從耳朵裡流出來了!”
就在這時,沉浸在往昔回憶裡的恩尼歐終于擡起頭,他面帶微笑,注視着兩人:“好吧,這就是我最難忘的經曆,那麼你們呢,我可愛的侄子,你印象最深的一段經曆又是什麼呢?”
被搖晃到暈眩的西澤爾擡起頭,驚訝地注視着他的叔叔:“我?”
恩尼歐擡起手,不耐煩地催促:“天呐,得到我的隐私後,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說吧,說出你的故事。”
西澤爾用力搖頭,仿佛在驅趕眩暈感。随後用詢問的眼神望着雷伊。
雷伊點點頭,小聲叮囑:“不許分享過多細節,不許過度誇張!”
西澤爾快速吻了吻雷伊的臉頰:“放心吧,親愛的。”
西澤爾回答:“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情事發生在森林的小屋裡,那是我們初次結合。”
說到這裡,他擡頭望向雷伊,發出了難為情的傻笑聲。
雷伊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眼神:他從未想過,滿腦子都是些瘋狂念頭的戀人印象最深的竟然是這一次。
西澤爾解釋:“在我的計劃中,我們的初次結合應該發生在秋日豐收的慶典上。”
西澤爾難為情地摸摸頭發:“我預測,那時候我們大概處于暧昧的關系中。為了推進我們的關系向前一步,可能要借助酒精的幫助,我會以邀請你品嘗新酒為名義,偷偷在清淡的蘋果酒裡摻一半烈性酒。”
“在你喝醉後,裝醉的我會突然睜開眼,将你抱到準備好的卧室裡,潔白柔軟的床被上面早就鋪滿玫瑰花瓣什麼的——總之,在我的計劃中,你會得到盡善盡美的體驗。”
伴随着計劃的展開,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清晨你醒來後,我會抓住枕頭下的匕首——當然,是我提前放在那裡的。将沒有開刃的匕首抵着我的胸口,聲稱我玷污了我們之間崇高偉大的友誼,我隻能以死洗刷我的罪孽!”
在雷伊震驚的眼神中,西澤爾湊了上去,吻了吻他的額頭:“我相信,好心腸的你一定會打斷我,到時候,我會哭着抱緊你,向你坦白我的心迹。”
“如果你拒絕我,我會再次舉起匕首,哭着大喊,你果然沒有原諒我,我隻能以死亡消除我的罪惡!”
“在那個混亂的時刻,加上尚未消除的宿醉,我猜,頭腦尚未清醒的你極有可能會被糊弄過去,勉強答應我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