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腦子一片空白,怔在原地,脖領被沈虞扯着,臉快要貼到了沈虞,沈虞張着紅唇呼吸,她的氣息夾雜着一股酒氣吹向了蘇木的臉,這讓他渾身發麻,頓時一股熱浪襲滿全身。
“我也脫?你确定?”蘇木嘴角向上牽了一下,輕柔問道,
沈虞緩緩的點了一個頭,道:“脫!”
“好。”
他沒有滅燭,這微弱的黃光正好,蘇木一件件除去了外衣,趴在床邊,繼續問道:“然後呢?”
“抱着我啊!”沈虞的聲音有些大,有些急,蘇木的脖領又被她扯了過去。
蘇木試着上床,但是又不敢鑽進被子裡,隻好将自己的身子壓在被面外。誰知沈虞一邊用腳蹬着被子,一邊又用手推開被子:“進來。”
蘇木的嘴角再也壓不住了,他乖乖的鑽進了被窩,一把摟住了沈虞,将她揉進了自己的懷裡。
“是這樣嗎?”
“對,就這樣。”
沈虞一個勁的往他胸前鑽,不停的蹭着、嗅着,嘴裡道:“真好聞。”
這是她一直懷念的味道,想念的懷抱,夢裡演過了無數遍。
蘇木用手托起沈虞的小臉,沈虞迷離的眼神望着他:“親我。”
蘇木的唇輕輕的覆了上去,身軀像過電一般,他一遍遍吻着沈虞,渾身起了一陣陣的熱浪,燒的他的酒意全部湧了上來。
沈虞開始喘起了粗氣,發出了酒醉吟聲,她緊緊的勾住蘇木的脖子,将臉向上仰起,蘇木順勢吻住了她的脖頸,沈虞微微顫抖的身子在他懷裡化成了一攤柔水。
“要麼?”蘇木在她耳邊顫聲問道,
“要......”
蘇木一個翻身,将沈虞壓在身下,熟練的除去了束縛,單肘撐在枕邊,一手托住沈虞的小臉,邊蹭邊吻,直到月色過雲,明亮高挂,大地震動。
木木相抵,支腳搖擺,喉間粗喘。
往日之禁锢與隐忍,全都在此刻一瀉千裡......
“是這樣嗎?”
風聲鶴唳,夜奏琴聲。蛟龍纏雨,雨落庭深。
黑幕嬌白,恢弘雨下,擊穿高頂屋瓦,驟聲驟響,刷洗往日斑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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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還是睡到了午時,一早石頭便去月裳坊打了招呼,說沈掌櫃昨夜喝多了,在望虞坊歇下了。别的未多說。
蘇木早早起來,吩咐廚下給沈虞熱着清粥,時不時回房中看看熟睡的沈虞。
昨夜的沈虞是他從未見過的,亦是他最愛的。
可今日該如何辦?他還未想好。沈虞之性,難以捉摸,唯有順之愛之扶之,且堅定賴之。蘇木已經嘗到了癡纏的甜頭,果然古人不虛,句句屬實。
沈虞在房中醒來,望着陌生的床頂,裹着被子沈虞努力回想昨夜,她與蘇木纏綿了一夜......是真的,還是夢境?
好似是真的......
沈虞睜大了眼睛,猛的坐起。
這該死的酒!
沈虞甩了甩腦袋,定了定神,迅速起身穿衣,将頭發攏好,又跑到鏡前仔細照了照,确認好了再輕輕的打開房門,轉身輕輕合上。
“你起了?粥已經給你熱好了。”守在房門外的蘇木道,
沈虞低着頭,未作理會,徑直沖向了院門......
蘇木楞了一秒,又咧嘴癡笑了起來。果真如此。嬌娘子依舊無情。或羞或拒,總之蘇木是得了逞。
石頭沖進來,問道:“虞姐姐怎麼走了?粥也不喝了?”
“嗯,許是有事吧。”蘇木靠在廊前的柱子上,嘴角一直上揚。
沈虞沖出了院門,拐到街上,頂着午時的日光,迅速穿過了街,朝着月裳坊的後院走去。
陽光有些刺眼,沈虞用手在頭頂遮着,直到進了自家的院門,蹿進自己的屋子,這才松下了一口氣。
昨夜......哎!
沈虞撲倒在床上,将臉埋在被裡,雙手敲打着床面,嘴裡喃道:“怎麼辦!怎麼辦!”
她想起昨夜的蘇木,比往日更加溫柔賣力,昨夜的自己,比往日更加無理索取,這真叫沈虞羞的無處鑽躲。
希望他也喝醉了吧,不記得太多。沈虞如此安慰着自己,卻又時時回想昨夜之景,當真清晰。
沈虞在屋内躲了一日,隻叫廚娘送飯到屋中,說是宿醉有些乏累。
劉二他們亦未多問,隻當是掌櫃給玉靈慶賀定親,高興些喝的晚了,跟玉靈在一起,兩個姊妹攬夜叙舊,總歸是正常的,院中也無人多想。
第二日,沈虞又是睡到午時才起,這才感覺自己緩了些,身體緩了些,心情亦緩了些。
沈虞正常的出了門,去了月裳坊。
隻見蘇木在店裡,蘇木扭頭看向邁進門的沈虞,挑了挑眉,沈虞臉上一辣,面又紅了起來,蘇木盡收眼底,假裝望向别處。
光照窗框,四方入陽,今日天氣甚好,店中空氣亦好。
沈虞躲進了後堂,夥計趕忙上了茶,掌櫃的醉酒了,是要多喝些茶水清爽清爽。
蘇木随後便跟了進來,直接也坐了下來,夥計忙又上了一杯給蘇木。
沈虞别過頭去,胸中有些悶堵,沉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啊,我看你好些了沒。”
沈虞又是一陣臉紅,熱辣滾燙的面皮似是不受自己控制。
“我能有什麼事,隻是喝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