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好的尋親故事,一下子變得玄幻起來了呢。
喻佳年起先還覺得沒什麼,可當她聽到那件寶物是什麼後,思緒卻亂了。
尤其是那簪子在這段回憶裡出現了兩次,她終于坐不住了。
“我也有一支一樣的海棠花簪子。”她生怕江承安沒有聽清,再次重複了一遍。
江承安的反應說不上意外,也說不上震驚,甚至可以說略顯平靜,“這世間總有一些東西,能夠将原本毫無關系的人聯系在一起。”
“但也不能讓穿越劇變成玄幻劇吧。”喻佳年有些哭笑不得。
江彌南被拐後發生的事,實在太魔幻了。
疑點有二。
一是,那個突然出現并幫助她們的蒙面女人。
為什麼那個女人會知道江彌南是江家九小姐?又是為什麼刻意要将江彌南和阿蘭送到平州?
最讓人不解的是,她為什麼一定要讓江彌南把簪子賣給坐馬車的人?
仿佛這一切都已被她設計好了。
“那個女人保不齊是個穿越者,她知道曆史的發展軌迹,所以她在引導你們找到江彌南。”如果喻佳年沒有經曆過穿越,大概不會相信這些,但現在她卻能萬分肯定地說出自己的猜想。
“英雄所見略同,”江承安颔首,“隻是穿越這種事,古代人是不會相信的。”
“别說古代人了,換做是以前的我,也不會相信這些。”喻佳年不由調侃道。
“佳年,如果曆史的長河,平靜得掀不起一絲波瀾,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無趣。”
他們這些穿越者就像是攪局的石子,讓河流泛起漣漪。待無數漣漪交織在一起後,一個新的曆史就出現了。
所以,什麼是曆史?
是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還是他們早已身在局中,不斷掙紮而泛起的漣漪?
喻佳年收起嬉笑的神情,“也許......穿越者并不新奇,搞不好随處可見,比如那個女人就是例子。”
江承安輕嗯一聲,“有一就有二,這很正常。”
“那接下來,我說說這第二個疑點。”
第二個疑點。
也是最奇怪的一個疑點。
江承安說過,那簪子是他阿家贈與他的。
按理來說,那簪子應該在江承安手中才對,那女人是如何得到簪子的呢?
“我有個問題,那簪子是你阿家給你的,那應當在你手上才對,那女人是怎麼得到的?”喻佳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死死地盯着江承安,“莫非你認識那個女人,是你把那簪子給了她?”
江承安聽了喻佳年的分析,劍眉微動,嘴角不由揚起一個弧度,“實際上,這簪子是一對。”
一對?
“竟然有兩支!”喻佳年的雙眼猛然睜大,這反轉還是一個接一個的來啊。
她有點消化不了了。
“這對簪子叫海棠對花簪,是我阿家臨走之前秘密贈與我的,但我年少時,曾不小心弄丢了一支,”江承安歎了一口氣,“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正是被弄丢的簪子,讓我找到了江彌南。”
若是弄丢的簪子是被那個疑似穿越者的蒙面女人撿到,那所有的信息都絲毫不差地串聯在了一起。
“那......你在平州時拿回了那支簪子嗎?”喻佳年試探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