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安隻是笑,不肯定也不否定。
“诶,我給你講個故事。”喻佳年來了興緻,拿過一張紙,再度提筆,隻是這次,她隻花了一個火柴人,還有三個物件。
那三個物件分别是一本書,一枚銅錢和一個酒壺。
“如果一個小孩子以抓到的東西來決定自己職業,那麼我們假定給他三種職業。”
若是拿了書,便做一個有學問的人.
若是拿了銅錢,便做一個商人。
而拿了酒壺,便隻能做一個二流子。
“你猜那孩子拿了什麼?”喻佳年笑容深然,像極了在給他下套。
“書。”
“錯!”喻佳年搖頭似撥浪鼓。
“錢?”
“也錯。”
“難道是......酒壺?”江承安眉間輕蹩。
“no,都不對,我還以為你能猜出來呢,”喻佳年嘻嘻一笑,“我來告訴你答案吧。”
“他一把便将三樣東西都抱在懷中,說‘我将來要當一個政客’。”
江承安有些不解,“這三樣東西和政客有什麼聯系呢?”
“有啊,這三樣東西加起來,全稱為‘有錢且滿口仁義道德的二流子’。”喻佳年攤手一笑。
“你在......罵我?”江承安哭笑不得。
喻佳年挑挑眉,燦爛一笑,“也不算吧。狗官,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我确實很有錢,但嘴裡念叨的不隻是仁義道德,而且我不喝酒。”江承安拿起毛筆,在酒壺上畫了一個“叉”。
不喝酒?
喻佳年呆住了,音量一下子高了好幾度,“你竟然不喝酒?好在你穿成了丞相,不然這官場上怕是難應付得很。”
但她轉念有一想,起了好奇心,“也不對啊,你個奸臣少了酒,大家平日怎麼賄賂你啊?”
“賄賂?”江承安再度擱下筆,伸手推了推她的額頭,“本相喜歡以權壓人,旁人猜不透本相的心思。”
喻佳年啧了一聲,不退反進,對上江承安的雙眸,“我就能猜透你的心思啊,我一個心理測試一下子就把你套牢了。”
“你那些新奇手段對古代人确實有用,探查人心,可怕得很。”江承安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她的本事,但也指出了她的窘迫,“可這些東西,并不能讓你在古代過得更好。”
“那是因為我沒有施展的空間。”喻佳年趕忙反駁道。
面對矮自己一頭的喻佳年,江承安緩緩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本相給你機會,你要中用,明白嗎?”
兩人靠得如此近,就連呼吸也連在了一起。
喻佳年渾身微顫,往後退了半步,回過神來才順着他的話,回答道:“我向來會抓機會,你不用擔心。”
“剛剛謄抄你的醫案時,你說要進一步精确病情的嚴重程度,”江承安頓了頓,修長的手指摩挲着醫案上的幾個字,“用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