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好痛……

湯敏敏被明棠咬得疼了，想伸手推她，卻被明棠制住手腕，牢牢地摁在了桌子上。

她被明棠逼得身子不停後仰，最後甚至撐不住，仰面躺在了桌面上。

動作太大，搖晃了桌上的蠟燭，惹得一陣燭影搖曳。

明棠的嘴唇不知是因為親吻還是撕扯，同樣變得通紅。

有一縷頭發不聽話地落在明棠的臉頰旁，或許是方才湯敏敏推她的時候搖晃下來的，可湯敏敏卻沒看過素來一絲不苟的明棠這副模樣。

燭光下的她，與平日裡的溫柔自持完全不一樣。

明棠的手順着湯敏敏的腰肢向下，狠狠地捏了把她的大腿。湯敏敏疼得瑟縮了下，就看到明棠的眼神與往日裡的不同，此刻的她帶有幾分侵略性。

好似随時要将湯敏敏吃下肚。

“明、明棠……！”

湯敏敏心下慌亂，叫了她一聲。

“我暫時還不能與風靈派交惡。而林靈，是我與風靈派唯一的聯系。”

明棠的目光卻在湯敏敏的腰間逡巡，最後落在了她的腰帶上，她淡淡同湯敏敏講到：“齊天道，還需要他們。”

“可……”

細長的手指一挑，湯敏敏原本系得緊緊的腰帶自己就松了結，落到地上。

“敏敏……”

明棠并沒有理會湯敏敏的話語，她薄唇輕啟，身子伏在湯敏敏身上，緊緊同她貼着，不留一絲縫隙。

明棠的嘴唇在湯敏敏的脖頸間遊走，帶着些微的癢意。

湯敏敏本還生着氣，可是看到明棠一臉受傷的模樣，還尋找她的懷抱一般，直往她懷裡縮。

湯敏敏原本的怒意，就在明棠這樣一點一點的磨蹭中消散了。

她聽見明棠委屈地說道：“我隻想同凡人那般，過點清閑日子……為何身周總是有那麼多令人厭惡的人和事？日日虛與委蛇，讓人想吐。”

“我分明隻想同敏敏在一起……”

被明棠磨蹭着，湯敏敏的身子也很快有了些反應。先前想要推拒的手，也失了力氣，被明棠緊緊握在手中。

明棠感覺到湯敏敏的變化，擡頭看向她。湯敏敏稍稍遲疑，而後對她說道：“…此話當真？”

“自是作數。”

“……”沒有人對她如此直白地求歡，湯敏敏的臉頰早就紅透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

這樣的姿勢被明棠摁在桌子上，她覺得後背有些硌，便小聲道：“那、那你讓我起來…我有話同你講。”

“嗯？”

明棠的手上松了力氣，她稍作退讓，讓湯敏敏得以從桌上起身。

湯敏敏坐起來後，伸手抱住了明棠。

她的懷抱溫暖、柔軟，是明棠從未體會過的溫度。

湯敏敏緊緊地抱着明棠，掌心按住她的後腦：“我也隻想同你在一起……”

“無名城時，看到你曾經受過的罪，我心裡便不是滋味。後來得知你在齊天道過得并不好，卻又受封笃控制不得不回去，我就一直特别特别擔心你……我好害怕，好害怕封笃再傷害你……”

“我想讓你平平安安的，想讓你離開齊天道，可你卻突然走了。就留我一人在原地。”

說着，湯敏敏的鼻腔又開始發酸。

心髒變得鼓脹，一種不知名的酸澀情緒從中溢出，漸漸包裹整顆心房。

在湯敏敏的肩膀上，明棠的神情怔忪。

擔心她？

害怕封笃傷害她？

是……說的她明棠麼？

湯敏敏沒有發覺明棠的走神，她用力地抱着明棠，似乎要用掉全身的力氣，又好像要把她按進自己的骨血裡，再也不分開。

“我擔心你好久，你卻也不與我聯絡，而後看到林靈同你那麼親密，分明、分明我也很想你……分明你是我的…道侶……”

越說，就越是委屈：“倒是遣個下人下來同我說一聲也好啊，叫我這麼擔心，你卻喜氣洋洋同林靈叙舊，你、你……”

明棠眨眨眼睛，她的神情茫然，似乎這樣的話語令她陌生。

可她的手臂卻不由自主地繞上了湯敏敏的腰肢，将她抱緊。

“敏敏，是在擔心我？”

“不然呢？你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好幾日連話也沒傳一個，我……唔……”

她的嘴唇又一次被咬住了。

這回，明棠的親吻就多了幾分柔情在其中。她含住湯敏敏的嘴唇吮吸，将她的小舌渡到自己口中。

盡管湯敏敏已經極力在跟随明棠的節奏，可還是被她親得找不到北，鼻腔發出難耐的聲音：“唔嗯…唔……”

才被放起的湯敏敏此時又一次被壓回了桌面上，明棠的小臂撐在湯敏敏的雙頰旁，兩人之間不過一個呼吸的距離。

一吻畢，明棠對湯敏敏揚起一個相當漂亮的笑容：“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擔心我。我很開心。”

她本就生得漂亮，此時對湯敏敏這麼一笑，更是要将湯敏敏的魂兒給勾走了。

湯敏敏看得都要癡了。

而明棠的手指，已經向着湯敏敏最隐秘的地方探去：“作為回報，今夜，就讓我好好伺候敏敏吧。”

她的指尖揉開了一灘春色。

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