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間,屋外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孟四!你趕緊給我出來,不就說了你兩嘴,還耍小孩子脾氣呢!”
聞言,孟後生迅速尋找東西躲藏起來,但發現屋内的三人後,又不得不咽口水走出來,他擺手示意三人先躲起來,若是被孟芸發現自己屋内藏一個通緝犯和兩個陌生男人,他肯定會被趕出去的。
在孟後生剛要開口回應時,另一個女聲響起,“芸芸,你就别兇他了,不如我們先把事情說完,再來找他?”
隻聽孟芸又說:“不行,真是給他慣的,我看他是翅膀硬了,想挨一頓揍!”
話音剛落,孟後生快步上前打開屋門,他探出腦袋賠笑道:“姐,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孟芸毫不退讓,“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态度?道個歉,還隻探出個頭來,怎麼?你是怕我打你嗎?”
“......我沒有啊。”孟後生說。
“不對勁。”孟芸眼神微眯,“孟四,你給我把門打開!”
“别了吧,我困了,姐,等明兒我再來找你負荊請罪,好不好?”孟後生幾乎快要哭出來。
“你是不是藏了什麼?”孟芸迅速上前扒開被對方死死扣住的屋門,她喊道:“你把手拿開!”
“我不!”孟後生倔強道。
突然,孟芸毫不留情地擡手打在弟弟的腦袋上,“還反了你了!”
被打疼的人下意識松開手喊疼,等他反應過來後,為時已晚。
“吼?蕭十九!”孟芸不可思議地指着藏在角落的人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姐!你小點聲。”孟後生連忙關緊屋門。
蕭霖秋尴尬地走出來,擠出一個笑容說:“好久不見......”
他下意識環顧四周,但沒有發現明憶鴻二人的身影。蕭霖秋最終又将目光定格在空落落的窗扉上,他仿佛明白了什麼。
“好啊,你倆這是要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孟芸沒好氣地說。
“芸芸。”江清月叫住即将發怒的人,“你聽他們解釋後,再定奪也不遲。”
聞言,孟芸便不再開口,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二人,壓迫感十足。
等蕭霖秋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後,屋内噤若寒蟬,似乎他們都被可怕的事實驚住了。
彼時,孟芸率先開口:“方才我和小月還在說林不逑的事,看來這是将所有事情連起來了。”
“你們等我一下。”江清月說完,便推門而出。
良久後,江清月回來時,手臂處還挂着一個籃子,她将東西放在桌面上,按動機關打開最底層,一封封信劄映入眼簾。
江清月解釋說:“這些是我在父親書房發現的東西,事後被我一一謄抄下來的。”
三人紛紛拿起一封信劄,“密函”二字仿佛是對觊觎者的警告。
蕭霖秋翻閱手中的信劄,眉頭越皺越緊,“不對......不對。”
“什麼不對?”江清月疑惑地問。
“放撥的金額有問題。”蕭霖秋指着一串數字說:“通篇算下來,這些金額遠不達總額度,而且這個是十三年前開始,做的賬額。”
“我知道江相管理事項過多,但不至于連這個都能忽視,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江清月沉默不語,她沒有否認蕭霖秋的話,“其實我也有所察覺,父親似乎在瞞着我們做别的事情,但我無論如何都查不出來......所以......”
明憶鴻的突然在蕭霖秋的腦海中說:“問她,京城之前可有招收過人力。”
蕭霖秋依言詢問,而江清月卻肯定地說:“有,但招人力的事情似乎很秘密,我也是在無意間聽見的。”
“再問,為何建德城不開放南邊的城門。”
聽到蕭霖秋的問題,江清月如實回答:“這個我并不清楚,或許是因為建德環山,不方便出行的緣故。”
跟着明憶鴻所提出的問題,蕭霖秋腦海中斷掉的思路,突然聯系起來。
之前在常青山中發現少掉的棺材,并非偶然。
或許那批棺材,可能就藏在建德城南面的常青山下。
“來不及了!”蕭霖秋粗略解釋說:“國師是想讓京城的人,無人生還。”
蕭霖秋并不清楚常青山下的棺材有多少,他更不能斷定,國師将在何時發動棺材内的屍首進攻建德城,眼下他隻能和明憶鴻一道前去一探究竟。
至于許萬安,隻能暫且先寄住在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