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周:“對不起,我剛才認錯人了,你和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紀雲景沉默片刻後問道:“你是何方人士,可有家人?”
齊周迅速編好說辭,摸向腦袋:“我不記得了,頭好疼。”
“不記得怎知我家公子和你朋友長得像?”長風警惕質問道。
齊周:“我也不知道,隻是看到這位公子的相貌腦中閃過一些畫面,那人定與我十分親近。”
紀雲景從齊周的脈象中确實摸到他頭部受過傷,因此沒有質疑他失憶的說法。
但也并未完全相信。
“可能是公子的長相刺|激到他了,恢複了一點記憶。”大嬸接嘴道。
齊周慘白着臉請求道:“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能不能暫時收留我一段時間,等我好了給你們打工還錢。”
衆人看向紀雲景。
紀雲景定定看着齊周,似在考慮。
齊周從未在這張臉上看到過如此陌生的眼神,委屈湧上心頭,紅了眼眶。
“不可随意走動,傷好立即離開。”紀雲景說完轉身離開。
齊周松了一口氣,低下頭,眼中濕潤。
沒關系齊周,上次是阿景主動靠近你,這回換你了。
“小郎君”大嬸喚道。
齊周擡頭看到屋内隻剩下大嬸了。
“我去給你熬藥,你不要亂動啊。”
齊周擠出一個笑容:“謝謝,您叫我齊周就好了。”
後面幾天齊周沒再見過紀雲景,他從大嬸口中打聽到如今是西昭三十五年。
也就是說他從民國又往前穿越了六百多年。
而紀雲景是當朝護國大将軍之子,幾天前帶着昏迷的齊周來到别院。
而看紀雲景的表現,齊周應該是他在路上撿的。
有了這個理由,齊周讓大嬸幫忙去跟紀雲景說想當面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誰知紀雲景非常高冷的回了兩個字:“不必”
齊周不死心,可憐巴巴地說不願做忘恩負義之人,否則寝食難安。
就這樣他成功見到了紀雲景。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願意跟您簽一份合同給您打工,先把藥錢還上,求公子給個還債的機會。”齊周認真說道。
紀雲景沒說話,長風問道:“你想簽賣身契?”
齊周:“差不多,但不是終身的那種。寫個時間範圍,比如一年兩年,包吃住就行。。”
長風看向主人。
紀雲景終于開口,語氣冷淡道:“隻為報恩?”
齊周心念一轉,道:“救命之恩不能不報,但我想留在公子身邊确實還有其他目的。”
紀雲景看着齊周沉默,等他下文。
“我現在受傷失憶,之前的事完全想不起來,但見到公子卻能回憶起關于好友的一些片段,若是待在公子身邊多刺|激大腦說不定能盡快恢複記憶,求公子可憐。”
齊周言辭懇切,說得合情合理。
紀雲景一直看着齊周,眼中帶着審視。
齊周面上不卑不亢任對方看,其實心裡七上八下特别緊張。
雖然他說得很坦誠,為了增加可信度還編了個目的,但萬一紀雲景就是不願意收留他怎麼辦。
“以後你跟長風同住。”
紀雲景說完就低頭繼續看書,不再理會齊周。
這是答應了?
齊周還在愣神,長風已經轉身帶路:“走吧,我帶你去房間看看。”
長風安排好齊周後回到書房。
“公子真相信他,萬一是奸細怎麼辦?”
紀雲景頭也不擡,聲音平靜:“你沒有信心看住他?”
長風一擡下巴:“屬下當然能看住他,但他身份不明,留在公子身邊始終有隐患。”
“若他真是奸細,趕走他還會有下一個,下下一個,不如留在身邊看到底是何方勢力,目的為何。”
長風沉吟,覺得主人說得有道理。
“那若他真的隻為報救命之恩呢?”
紀雲景翻過一頁:“你性格毛躁,留個端茶倒水的人也好。”
長風:“……”嫌我請直說。
齊周搬進了長風的屋子,說是搬,其實就把自己穿過來的那套衣服帶去了而已,其他什麼也沒有。
在屋裡打量了一圈,齊周被牆上的一副畫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古董吧,要是我在這邊買幾副字畫埋起來,等回到現代再挖出來,豈不發财了?
齊周正做發财夢呢,沒注意身後越來越近的黑影。
長風一步步靠近,帶着殺意的眼睛緊盯齊周。
離他半步時停下,手中尖刃突然刺向齊周後腦,精準停在發絲之上。
此時齊周回頭,長風迅速背手藏起匕首。
“哎呦我去,吓我一跳!”齊周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長風吓一跳。
長風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毫無歉意的微笑。
“你走路怎麼沒聲兒呢。”齊周心有餘悸拍拍胸脯。
長風:“習武之人,腳步輕。”
齊周想起影視劇中的輕功,好奇道:“你是不是會輕功,飛檐走壁燕過不留痕的那種。”
長風微微挑眉,轉身道:“我來是叫你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