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藥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陳木诶了聲:“不然我給你帶藥膏吧,我小叔家就開藥店的,裡面啥都有。”
他看着南葵的手,視線從她翻起的掌心向裡延伸,他盯着被袖子遮住的手腕,好奇:“南葵,你那裡是有一個疤嗎?”
南葵愣了一下,手不自覺地隔着衣服撫摸着那一塊肌膚,她笑了笑:“那是我小時候手撞到桌角磕下來的疤,它不好看,我平時喜歡遮着。”
陳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要不然我給你打那種祛疤的人膏藥吧,隻是不知道這麼久了還有沒有用?”
“不用了,反正已經留了這麼久了。”她笑着,注意到身旁避無可避的探究的目光,南葵坦坦蕩蕩地惠看:“怎麼了?”
祁憑收回:“沒什麼。”
陳木一直賴到上課了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他來之前本來還擔心自己闖禍有點難搞,沒想到不打不相識,南葵和他還挺能聊的。
上課鈴響起,門又被關上。
南葵無聊的在心裡數着綿羊,想着自己什麼時候能敷好,校醫怎麼還不回來,她已經忘記自己剛剛說過什麼了,記憶力堪比魚的三秒鐘。
還是祁憑最先按耐不住了。
,“你對别人說過這種話嗎?”
南葵才想起來被自己遺忘的話,她搖頭:“沒有。”
她說的是事實,之前的朋友似乎都是自然而然的混在一起了,是以也沒有說出這話的機會。
祁憑一頓,扯了把她的臉頰肉,他的動作很快,南葵隻感覺到陌生的觸感抵在肌膚上,快的像雁過留痕。
南葵睜大眼,覺得自己的臉都變形了點。她質問:“你偷襲!”
祁憑避而不談,冷冰冰的收回手:“這種話以後不要和别人說。”
小學生都知道交朋友要主動提出來。
南葵在心裡給祁憑記了筆捏臉賬,覺得他連小學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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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琳今天很開心,今天她領到了自己複職後的第一筆工資。
金額雖然不多,但是也有重大意義,看着銀行卡彙入的工資,明琳再一次清晰的意識到,現在真的是不一樣了。
“明琳,下班後要不要去玩一下啊?”來了這裡一個月,明琳也有了幾個能說上話的同事,此刻她們興緻勃勃地讨論今天要不要放縱一下。
明琳有些猶豫,她回家其實也沒什麼事幹,也很久沒去娛樂,但跟她們關系也不算交好,她問:“你們要去哪啊?”
“可以讓我在做牛馬一個月後得到心靈解放的地方。”
說的雲裡霧裡的,明琳婉言:“算了,我今天打算早點回家。”
一個女人親熱的挽住她:“走嘛走嘛,大家一起聊聊,一個人回家多寂寞啊。”
“可是…”
“沒關系的啦。”女人搶在她前面開口。
夜晚,站在燈紅酒綠的酒吧門口,明琳還有些懵。
這就是可以放松的地方?
她有些想原路折返,:“蔡佳,我們來這裡嗎?”
女人促狹的挑了挑眉:“你該不會還沒來過吧,那我今天更要帶你來體驗一把了。”
明琳結婚前後都沒來過這種喧嚣吵鬧的地方,五光十色的燈照在臉上,很難讓她應,她被蔡佳強硬的拉進來,其他的同事都呵呵的笑着。
卡座上擺着幾瓶酒,明琳喝過酒,但對酒的回憶并不美好。
幾個女同事都你一言我一言的聊起天來,話題無非是公司和一些私生活的比較,明琳不是内斂的人,不過隻要沒人提到她,她也不會主動說話。
過了一會,蔡佳看了眼手機,起身道:“我去接個朋友。”
等她回來時,身後跟着一個男人。
明琳皺了皺眉,不是她計較,隻是覺得蔡佳提前知會一聲比較好,不過看在場的其他人,似乎對她朋友的到來沒有什麼意外。
蔡佳笑着說:“明琳,這是我朋友,剛剛才發現他也在這附近,所以就叫他一起來了。”
明琳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男人叫李霖,斯斯文文地戴着一副眼鏡,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後規規矩矩地地坐在最角落,看着舞池。
明琳偶爾能和他對上目光,他會害羞又禮貌的對她笑笑。
與此同時,酒吧二樓,能通過玻璃看到下面舞池狂歡。
金梓碩舉着酒杯敬了下潘毅:“郊區的開發項目你不做了?”
潘毅回敬過去,言簡意赅:“不做賠本生意。”
金梓碩說:“可是錢氏集團可是虎視眈眈地看着這塊肥肉呢,他們會看錯?”
潘毅嘲諷的呵了聲:“你信他們?錢氏也隻有老子聰明。”
這話确實,金梓碩作為商人,還是很信潘毅毒辣眼光的,不然怎麼會短短幾年跻身到這個地位,他笑了聲:“錢氏現在的當家人是他兒子對吧,花邊新聞倒是常常能看得到他。”
“歪門邪道。”
金梓碩:“學弟的評價還是這麼犀利。”
除了合作夥伴,金梓碩還是潘毅高中大兩屆的學長。
這間酒吧是金梓碩表弟的,偶爾金梓碩也會來這捧捧場,表弟給他專門留了間可以從上往下俯瞰舞池的包間。他将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興緻盎然地看着舞池裡動情狂歡的年輕人。
潘毅沒跟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他對這些不感興趣,已經在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他閉目,沒一會,他聽到金梓碩調笑的聲音:“潘學弟,那不是你的初戀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