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嘉這人看得開,反正祁憑也不會小雞肚腸的對她怎樣,現在煩惱這些就是給自己自找苦吃。
南葵笑了笑。
看南葵變成低馬尾的頭發,黃嘉戳了戳盤子裡的飯,“要我說你那個丸子頭多好看,教官就是事多,管天管地還管上發型了。”
“因為影響到儀容儀表了吧?低馬尾就低馬尾,反正我天生麗質難自棄。”南葵笑嘻嘻道。
吃一頓飯,南葵就被黃嘉的八卦帶着認識了好多同校的人。
等吃完,她們兩個住宿生準備回宿舍休息,南葵對她們宿舍裡的人不熟悉,也沒去叨擾午休時間。
三個人分道揚镳。
南葵戴着軍訓帽,慢吞吞的爬上四樓,教學樓靜悄悄的,大家都回宿舍了。
南葵走到班裡前門,毫無意外,班裡一個人也沒有,倒是方便了她。
她回到座位坐下,看着穿外的陽光樹葉發呆。
不知道多久,看着眩暈的陽光,她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
隻剩綿長的呼吸聲。
祁憑吃完飯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他腳步頓住。
看到了一個對他來說不太生疏的腦袋瓜。
空無一人的教室,她盯着溫暖的陽光,安安靜靜地睡着了。
祁憑腳步輕輕地走進教室。
回座位的道已經被這個霸道鬼霸占了,南葵的腰彎着,隻讓他看一顆圓圓的腦袋,很不客氣地侵占了所有縫隙。
祁憑隻好委屈地坐到了隔壁組不知道是誰的空位。
從他的角度,隻看到南葵歪歪斜斜的背影。
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
他聽到了少女不适的吸着鼻子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格外刺耳。
祁憑望了望,在講台找到了遙控器,把溫度調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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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葵這一覺睡的是神清氣爽,一下把變得遲鈍的腦袋盤活了。
她擡頭一看,發現在她睡覺期間,班裡也有其他同學進來了,都在說話。
南葵又看了眼後面挂鐘的時間,也快要開始下午的軍訓了。
她喝了口水,拿着保溫杯下去操場。
操場樹蔭下淨是等待的學生,南葵也混入其中,沒一下就跟旁邊的女生說上話,忽然聽到,“你好。”
南葵轉頭。
藍芸芸本來就暗中觀察她許久了,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跑過來别班的大本營,見自己沒認錯人,“你還記得我嗎?”
南葵想了須兒,“記得,你是報道的那個女生。”
其實她完全将這件事抛之腦後了。
藍芸芸笑了笑,順勢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來,“我是二班的藍芸芸,你呢?”
“四班的南葵。”
藍芸芸了然,“我聽我姐說,你們班班主任好像挺嚴厲的哎。”
看外表的話确實,南葵贊同。
兩人聊了一會,教官來了,藍芸芸悄悄溜走,比了個再見的手勢。
南葵站起來,走進隊伍。
她往左邊空着的兩個位子看了看,剛才到現在都沒看到黃嘉和廖玉婷,該不會是遲到了吧?
教官皺着眉,“報數!”
“1!”
“2!”
兩道聲音插了進來:“報告!”
南葵用餘光悄悄看,是姗姗來遲的廖玉婷和黃嘉。
剛好和廖玉婷對上視,她偷偷用口型問:你們怎麼遲到啦?
廖玉婷目光一頓,扯了扯嘴角,沒回應。
南葵有些奇怪。
那邊的教官還在盤問她們,他在這種事上不馬虎,目光銳利,“你們怎麼遲到了?”
黃嘉不知道怎麼回答,廖玉婷道:“報告教官,剛剛洗了個澡,出來後我們立馬跑過來了。”
這個理由顯然不能讓教官動容,他不由分說地趕人:“我管你是跑還是走,現在操場五圈,快點。”
五圈,按一中的跑道來算,就是恐怖的1500米,這跑下來,對一些身體素質差的女生可謂是酷刑。
起碼對黃嘉來說是的,她不滿的撇了撇嘴,但還是不敢忤逆他,不情不願的開跑。
等兩人遠去,教官拿她們倆殺雞儆猴,“不準遲到,我早上說過多少次了,還是有人我行我素,明天再有人這樣,五圈翻倍。”
他接着道:“繼續報數。”
等黃嘉和廖玉婷吊着一口氣跑完,剛好是教官的休息時間。
南葵在樹蔭下等她們。
黃嘉走過來,開口就是沉不住氣的質問:“南葵,你剛剛怎麼不在教室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