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知道什麼！”木真開口道。

“關于你的過去。”黑蛇道。

木真嗤笑那個愚蠢的人格，閉上眼冥想：“你們不該問這個！”

其實早年間木真是這一帶相當出色的畫家，隻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導緻他失去了所有，包括名聲和來源。

“我可以告訴你們，條件是買下一副畫。”木真道。

因為人格與原因真正的木真忘記了過去的記憶，對于自己不想面對的現實選擇自我封閉和催眠，他活在屬于自己的世界。

林智道：“可以，這張支票足夠支付。”他遞出的是陸楚撿來的，兩指尖用畫紙墊着。

緊接着木真講起了他過去的事情。

大概十年期，木真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作家，他的并不富裕隻能靠着簡單收入養活自己，由于沒有金錢購買顔料，大多數時候木真都是自己研發各種彩色塗料，結合古法制作出來的顔色總是能在畫紙上留下清香，就是這樣他買了一副又一副。

終于有一天被一位富商看中，對方開始培養他收購畫作進行高價拍賣，正因為木真顔色把控程度及其到位，後面慢慢起了效果，曾因一幅畫而走入大衆視野，迎來多位富商高價競争購買，這件事情逐漸發酵，事情開始朝意外方向發展，後來有一天一位富商的管家告知大衆他親眼看見有個黑影人從畫裡面出來，殺到了富商。

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後面木真的畫遭受衆人唾棄，一下子打回原形，而木真本人受到過度刺激，精神上出現了失常，因此誕生了另外一個人格。

聽完這些話，林智不知道是該可憐木真還是對于他的惋惜。

故事結尾處木真捏上支票後，那張票子燃氣火焰消失在他手中，燃燒過程中好像能聽見怒罵木真的話語。

顯然另一人格習以為常，他并沒打算放還有一個人格出來，淡定道：“相信你們也聽到了吧，那些質疑我的聲音。”

“嗯。”林智回道很輕很低。

“原本我以為，隻要内心強大就可以抛棄忽略那些聲音，可行最後還是失敗了，這些話不斷回蕩在我的腦海，很難不去注意。”木真情緒低落道。

有一瞬間的話讓林智感覺到木真的人格在相互切換，林智和黑蛇對視，兩人目光聚焦到木真臉上，瞳孔中神情變幻莫測，就好像是兩個人格在争搶同一軀體。

“你想知道我用什麼制作顔料嗎？”木真勾嘴笑着。

黑蛇道：“鮮血，嗯，可能還有軀體。”

“聰明，我喜歡和你說話。”木真繼續說道，“沒錯，第一次出現的動物屍體被我用泥土和一些稀有礦石合并通過混合烘幹、研磨制作出一種獨有的顔色，隻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反噬。”

“這個結果使你無法料想到之後會讓你勝敗名列的過程。”林智道。

“沒錯，我沒想到它們的出現，而現在越發不受控制。”木真拿起畫筆回到畫闆前繼續他的創作。

木真下意識的用筆在闆子上畫下了幾道黑色身影子作為裝飾物填充空白部分，林智湊過去看了幾眼，通過創作風格林智已經預料到了木真給所有畫作中曾經都出現的各種黑色形狀的身影。

“離開這裡。”木真說道，“沒有你們想知道的答案。”

“鑰匙就在這裡。”黑蛇讀懂了木真眼神中再緊急逼問情況下，生理性反射的張望最在意的東西，而他前方是一個空白畫框。

黑蛇指着畫框道：“林智，打開。”

林智撕開白畫闆，從裡面掏出一把三角形的鑰匙，他拿着銅制鑰匙回到黑蛇身後，将鑰匙揣進袋中。

“不要離開這個房間。”木真恢複正常，忠告他們道，“外面那些黑影會殺人！”

影子總是在晚上遊蕩可卻不敢進入畫室，外面牆面上殘留下來的痕迹都是它們來回遊蕩等待木真離開畫室的機會，他創造了它們，而它們卻想要殺掉畫家。

“一個畫家活在世界就是為藝術而生。”木真說道。

他記得了全部過程：“使用動物軀體制作的顔料，氣味總伴随血腥，因此需要用到除味劑用來壓制，而防腐則需要通過各種吸水粉末靜置3-4日。”

林智沒想到木真會如此願意分享他制作顔料的過程，雖然有些惡心，可是有一說一，這些畫的确在顔色上比相同用顔料的都要鮮豔出衆。